妖怪,說不定已經能成一支妖軍。”靈桑把話題帶開。我閉上眼睛調息,他說得對,我現在該看看自己能否統領一隊妖兵,那來年參加仙法會,也好多些幫手。每天,我會召喚小白前來,然後會故作疲憊休歇片刻,這個片刻,便讓他與瑤霜單獨相處。瑤霜很喜歡他,在我看來。應該是血脈使然。隻是瑤霜自己不知。小白也從沒表現出來。或許,他也認為現在不是相認的時機?我不知道他心裡作何打算。可是。我已經把相認的機會給了他。突然,有一天,仙尊忽然出現,已經記不清召喚了多少次小白,但是溟海出任務應該已有半月餘。現在知道天帝有意助他成仙,反倒不再擔心他的安危。“小寶,露華元丹已經取回。你可來取回元丹——”仙尊高闊的聲音一出現,小白立刻弓起身體,全身白毛炸開。金瞳閃耀,殺氣升騰!我立刻撫上他那根根豎起的白毛,仰天笑道:“知道了,我稍後來。”仙尊的話音消失在高空,瑤霜恭喜看我:“小寶,恭喜,你將要功成。”“還早,我先跟小白交代兩句。”低下身,緊盯他殺氣未減的金瞳,附到他耳邊輕語:“我不知道你是不是要救瑤霜,但是,我勸你最好不要那麼做,你已經知道我為何閉關,我和夢生老師會救出她。”“你怎會知道的!”他亦在我耳邊沉語,我輕輕一笑:“推測出來的,總之,你最好不要輕舉妄動,當年仙尊把瑤霜關在此處,雖然奪了她的自由,也保住她一條性命。你最後莫要害了自己,害了瑤霜,害了整個蓬萊。”“哼,沒有自由,生不如死!你少管我閒事,否則,休怪我到時翻臉不認人!”小白陰沉說完,抬起腳爪把我狠狠推開,我跌坐在地上沉沉看他,他昂首陰冷俯視我,然後走過我身旁,朝瑤霜慢慢走去看來,暫時是說不動他了。身下法陣閃現,靈桑到我身旁隨我一起離開深淵之獄,進入光芒通道之時,靈桑在我身旁悠悠說道:“你呀,彆管他的事了,這次出去,不如先去找回蓮圳。”“找他?我是很想,可是,我不能讓天帝發現他。”“那至少也要讓他知道你在找他,不然他會以為你真的對他沒半點留戀,從此永不出現了。畢竟盤古族連天帝都找不到,你是更不可能找到他了。但如果他知道你在找他,將來即使情人做不成,也可以做朋友嘛~~~”二貨說得對,我不能失去蓮圳。賭局結束之後再找他,是否會更合適?正思忖間,麵前豁然開朗,一人正朝我急急走來,正是小劍。“小姐!”他突然撲向我,抱住我,“小劍好想你。”他緊緊抱住我,整個人的力量都放在了我身上。我輕拍他的後背:“我也是。”他退開身,低下臉:“可是,小劍還是沒看顧好露華師兄,他到現在也還沒醒。”他的語氣裡,帶出一絲自責。聞聽露華還未醒,心裡發急擔憂,不是擔心自己元丹,而是擔心露華。這似乎有些不太正常。我立刻看向小劍身後,不遠處站著許久未見的仙尊:“仙尊,這到底怎麼回事?”他身形不動,長眉飄然,聲如洪鐘:“整整七七四十九天,總算功成。但是,這元丹,還是要你自己去換——至於露華緣何不醒,也需你自己去查——”明白了,心中隱隱感覺,是露華自己不願醒來。隨口問道:“溟海呢?”仙尊眉毛揚了揚:“怎麼,隻分開半月餘,已經想念了?”我微微尷尬側臉,小劍靜靜看我,仙尊笑了笑:“隨我來吧,他正好回來,在露華那裡。”說罷,他轉身向前邁步。我立刻跟上,小劍匆匆伸手拉住了我的手,我看向他,他側開臉,靈桑的視線也落在他拉我的手上,我微微一笑,拉起他一起跟隨仙尊走向大殿深處。漸漸的,眼前出現走廊,廊柱,一個巨大的頂天丹爐,丹爐赤金之色,高如房宅,丹爐分兩層,形如葫蘆。上層四麵刻有四大神獸,下層是八卦之紋。鏤空之處可見裡麵赤橙黃綠青藍紫起色火焰交替閃耀。八麵各有小道童認真看守。第十六章南極玉清穿過丹爐間,再入內又是一座空曠的大殿,大殿的中央,我看到了許久未見的露華。隻見他被六麵法陣包裹其中,懸浮半空,法陣下,正立著溟海,我立刻放開小劍朝他跑去,他也在那一刻轉身。“寶寶。”他朝我而來,我上前握住他的手,擔心地問:“露華怎樣了?”他麵露一絲凝重:“還不醒,這不太正常。按道理,有你元丹護住元神,最遲也該一個月醒了,可是他直到現在……”他轉回身擔憂地注視露華,“他是真不醒,還是……不想醒……”“這個問題——就要你們自己去找羅~~~”仙尊在旁邊慢條斯理地說,雙手交疊在身前,長眉長須飄然,悠然的神情,卻讓人感覺到一絲等著看好戲的意味。我和溟海對視一眼,心領神會地一同盤腿坐下。“且慢——”仙尊到我們身前,拂塵掃過我們麵前,一顆赤紅色的元丹現於我的眼前,“此乃露華元丹,你帶進去與他交換吧……”取下元丹於手中,赤紅的元丹散發著火焰的熾熱溫度,果然每個人的元丹各有不同,根據五行特性還會有不同顏色。和溟海相視點頭,下一刻,我們元神共同出竅,一起飛入法陣,突破露華元神,進入他的世界。第一次進入露華的元神世界,滿目的鮮花彩池,一掛七色瀑布從天空落下,瀉入身下滿是鮮花的世界,形成七彩的溪流和七色的池水。我與溟海立於巨大的彩虹瀑布旁,俯視下去,溟海的神色微有變化,眉心現出北極神印:“他醒了。”“他?你是指露華,還是玉清?”他轉臉看我,閃耀星輝,如同白金的長發漸漸隱現。星光布滿雙瞳:“你說呢?”我了然點頭:“那麼說,他是不願見我們。”“是不願見你。”他再次看向身下,“我了解他,他應該是想若是覺醒,你則又多一個敵人,不如一直昏迷,裝死躲過最後的決戰。”撫額:“果然像他,總是逃避。他現在在哪兒?”“隻怕已經發現我們進來。躲起來了。分開找。”說罷,他往東而去,我也開始往西一點點搜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