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劍默默看火,臉上也露出難受表情。“怎麼辦?我們還有任務。”柳暗也是乾澀難言,朝我們為難看來,我們此刻也不忍心讓雪凝的娘,與“雪凝”分離。這是她們二十四年後的再聚。“怎麼,你們是不是要去捉妖啊。”雪凝的娘從裡麵問來,眼瞎之人,聽覺總是特彆敏銳。看來雪凝的娘當初知道雪凝是被修真仙人帶走。我們立刻擺手,儘管明知雪凝的母親看不見:“不不不,沒關係,沒關係。”“那你們去吧。”雪凝的娘驕傲地看向洛林,緊緊握住她的手,“當年仙人把你帶走,交代娘不要亂說,怕有妖物來傷害我。可是娘不服氣啊,他們那樣對你,對待我們母女。娘去跟大家說你是去修仙,不是鬼女,他們不信。現在,他們信不信,都無所謂了,隻要娘知道,你是去修仙,是仙女,不是什麼鬼女,娘就安心了,娘為你自豪”洛林心痛難言,抬手撫上雪凝母親完全花白的乾枯發絲,和比常人更加蒼老的容顏,還有那雙完全蒼白的眼睛,無法離去。那雙眼睛,似是很嚴重的雲翳遮瞳。“伯母,沒事的。”蓮圳起身,微笑而語,“這任務不難,我們足以應對,就讓洛林好好陪你……”我們立時緊張看蓮圳,心思縝密的他,怎麼說漏了嘴?在老婦人疑惑之時,蓮圳不疾不徐繼續而言:“對了,還沒告訴您,小雪入了蓬萊,師傅給她另取了名字,名為洛林,法名:雪凝,是不是很好聽?”他親和柔軟的語氣,讓老人家欣慰而笑,也讓我們,鬆了口氣。常年叫洛林,已經習慣,若是哪日不小心,還真會說漏嘴,還是蓮圳想得周到,今天一並說出,解釋一番,他日再叫洛林,也不會讓老人起疑。“好聽,真好聽雪凝……洛林……還是仙人讀過書,取的名字好聽……”雪凝母親一遍又一遍撫過洛林的手,洛林朝蓮圳,感激點頭。蓮圳繼續說道:“所以,洛林你還是在這裡陪老夫人,對了,柳暗,你也留下來……”他看向柳暗,柳暗點頭起身,他繼續交代,“給伯母修建一下小屋,還有清理一下雜草。”“知道了。”柳暗認真點頭,略帶擔心看蓮圳,“我和洛林不去真的可以嗎?”“當然。”我笑著起身,與蓮圳相視一笑,“這任務不難,有我和蓮圳,彆忘了,還有我的小劍,沒問題的。若有問題,玉牌聯係,你們也能在頃刻間趕到。”柳暗這才放心點頭,看向屋內洛林,洛林正細看雪凝母親的雙眼,然後轉臉看向我們:“那我就留下來,我覺得娘的眼睛,應該能治好。”“能治好……”雪凝母親驚訝地如同無法相信自己雙耳,我們在門外欣慰而笑,洛林笑看老人,溫柔而語:“當然,娘,彆忘了,女兒是仙女嘛……”老人家笑了,布滿褶皺的笑容,在火光中特彆幸福,也年輕一分。我們幾人悄悄離去,將雪凝埋葬,就在屋旁,能時時看到她母親的地方,小黃狗站在旁邊,嗅聞墓堆,宛如在認識自己的主人。或許,雪凝回來之時,他也看見了。光禿禿的土堆,沒有放上任何名牌,因為擔心老人家起疑。小劍將墓堆壘平,起身,我和蓮圳對柳暗認真點頭。蓮圳拍上柳暗肩膀:“好好照顧洛林和老夫人,有事玉牌聯係。”“好。”我從湛藍中拿出一錠銀子,柳暗有些驚訝看我,整整五十兩,足夠重建小屋,製備家具,購買醫治老人眼睛的藥材。將五十兩放入柳暗手中,淡笑看他:“在外不比在蓬萊,事事都要錢。雪凝的母親總不能一直孤苦住在山上,待任務結束,我會回轉找村中族長,想辦法讓他們準許雪凝母親搬回李家村。”柳暗久久看我,眸中像是替洛林對我感激。我微笑揚唇,也抬手拍上他手臂:“彆擔心,我十三歲就做生意,為人處世這方麵,我還是對自己很有信心,我會說服他們的。”“若真是如此,洛林定會十分開心。”柳暗安心而語,我與蓮圳相視一笑,蓮圳笑看柳暗,忽然說:“好好把握機會。”“什麼?”柳暗不解朝我們看來,我們含笑飛起,禦劍而去。俯看那火光之處,心中也生起思家之情:“我也想回家看看母親。”“怎麼?想家了?”蓮圳在旁笑語,“離家太久了吧……”“也不是。”我淡淡搖頭,“家父原是地主,收租還行,對生意一竅不通。皇上突然賞我們銀礦,準我元家開錢莊,家父當時亂作一團,故而,我才掌家。生意初始,難免離家,有時也是一月半月不歸,且我才回過家。方才是讓我觸景生情,也思念起家母來。師兄,你可曾想家?”我看向他,他看向了遠處:“我們還是快去建都吧,時候不早了。”看空中明月,果是時辰不早,立刻朝建都而去。建都離李家村半日之遠,但我們禦劍,頃刻即到,俯看之時,建都內還燈火盞盞,時時傳來歌舞之聲,正是夜市青樓繁鬨之時。可是,我們可沒功夫去逛夜市,因為我們身上,還有任務。即便不是皇族,也不可怠慢。(。。)第五章滿殿美人圖第五章滿殿美人圖今日第三更送到~~~~城內已經無處降落,隻能選在城外林中。身上多穿一件蓮圳的外袍,少許抵禦林中夜風寒冷。小劍看看四周,拍拍身上降落刮落的落葉:“每次都要這樣偷偷摸摸。”“沒辦法。”我給他拍去身後的落葉,“我們還不會隱身術,不然可以直接入城。對了,小劍,我在家從未看見鬼魂,是不是因為你?”小劍老實點頭:“應是我身上正陽之氣,讓鬼物不敢進元家門。”原來如此。“走吧。”蓮圳取出拜貼,看了小劍一眼,帶我們朝城樓而去。“啊~~~~~”忽然間,二貨醒了。我們停下腳步看他,他頭朝下被我拴在腰帶上,愣了片刻,突然拋高頭:“我到底睡了多久”蓮圳在月色下俯身,對他揚唇微笑,兩顆兔牙在月光下,森森閃亮,二貨竟是有一絲害怕起來,往我身邊縮了縮身體。“一天一夜。”蓮圳柔柔而語,二貨僵硬地,點點頭:“哦,哦……那個……阿寶,能不能把我先豎起來?”低臉一笑,把他從腰間解下,他“撲棱棱”立刻飛到我的頭頂,身形稍顯緊張,似乎依然在看蓮圳。我故意問他:“昨晚你要看蓮圳師兄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