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量,比較我們,從而選族家族繼承人。”“原來如此……”家族繼承人之位呐……難怪都如此認真。“不……你不明白……”他的眸中,漸漸帶出歎氣和凝重,“因為我們家族神力非凡,故而一旦選出繼承人後,其餘子嗣,將被封入一道神咒,這道神印有如詛咒毒藥,發動口令,隻有繼承人知曉,若他發覺誰有異心,可立時發動神咒,褫奪其靈力,將其打入輪回。”“什麼?”心中大大吃驚,這就似國君選出太子,而其他皇子皆被迫服下蠱毒,太子立時擁有其餘皇子的生殺大權。槐的麵色,在月光中越發沉重一分:“你難道還想再見異境中的滅世之戰嗎?”我恍然,心情也因此而沉重。這是恐其他子嗣篡位。人間皇子相殘,至多戰禍連綿。而他們這些神子,會引發天崩地裂的神戰。想當年共工怒撞昆侖不周山,使得天塌洪水,幸得女媧娘娘補天,方才救了蒼生。那樣的浩劫,誰也不想再重演。那場神戰,也是為爭奪神位而起。而他們四人被封大部分神力,已打地天昏地暗,若是神力全數歸還,他們對戰之景,簡直無法想象。給其餘人打入神咒,也是不得已而為之。但是,如若那繼承人有自己私心,豈非輕易將他人報複?終於明白尊客何以如此慎重選擇繼承人。“所以,你莫怪尹神在異境內,要傷你元神,對於他來說,你不過是一個凡人,再為普通不過的凡人。就如荊棘擋路,你會將荊棘除去一般。”他淡淡看我,目中滿是感慨,“但是,你的勝利,贏得了他的尊重,他今後不會再那樣對你,你可以放心了。”聽罷,我也是歎息連連,生於如此家族,不如做個凡人,更是逍遙。“現在,不管你願不願意,你已經被牽扯進我們家族。小天的脾氣,你也知道,容易惹出禍端,所以,小天就拜托給你了。”槐抬手放落我的肩膀,我抬眸看他,答應點頭,感謝他將我信任。他溫柔的眸中,多了一分安心,收回手又靜看我片刻,我順他目光看身上廣月流仙裙,微微蹙眉,這讓我怎麼回去?“脫了它吧。”忽然,他柔柔說。“誒?”我疑惑看他,“你是說……我現在脫?”“嗬……”他垂臉而笑,“這裙是仙物,方才在你男裝時穿上,故而現在脫去,男裝會顯現。”“哦。”原來如此。抬手去脫鵝黃紗衣,槐微微一怔,立時轉身:“我先告辭了。”“請便。”我一邊脫一邊隨意說。他不是說脫了會顯男裝?還尷尬什麼?對了,我是女子啊,即便裡麵有衣服,也不能對著男子脫衣啊哎……撫額歎氣之時,槐已經消失亭中。做了太久男子,一直大家都是當著麵脫衣,都習慣了。當脫去仙裙之時,果然胸口緊束感回轉,一時透不過氣來。“你的靈力去了哪兒?”忽然,白衣男的聲音,從身後再次顯現,我手拿仙裙疑惑轉身,果然,是那白衣男眯眸笑立於月光之下。“你怎又回轉?”我立於亭中,他立於亭下,下巴微抬,將我眯眸仰視。可是下一刻,他在亭外倏然消失,眨眼之間,他俊美無暇的臉,已近在眼前,額頭突然相觸,我驚然怔立,那雙總是眯起的眼睛,近在眼前。溫熱的額頭,貼在我額頭之上,他“嘶”一聲,抽了口氣,疑惑退開,眯眸將我細看:“沒有封印呐,你的靈力到底去了哪兒?”我疑惑看他:“我本就無靈力,我怎知去了哪兒?”他緩緩睜眸,將我上上下下又一番打量,總覺他的目光能將我看穿,知他會讀心,腦中不再其他思索。(。。)第一百四十九章白衣女子第一百四十九章白衣女子今日第三更送到~~~~雖然女裝日隻是開頭,但有溟海女裝哦~~我感謝而笑:“方才多謝提點。”“我提點你了嗎?”他狡黠而笑,“我可什麼都沒說哦。”我笑了,點頭:“是,你什麼都沒說。”我們在月光之下,白亭之中,相對狡黠而笑。“不過……你可是我家尊主第一個見的普通凡女,因為你勝了我家四位公子,給他們一個教訓:莫要輕敵。”他娓娓說來,不疾不徐,“我家四位公子養尊處優,神力非凡,但經驗不足,入世以來,從未遇挫,今日在你處挫敗,相信他們會有所反省。”“不敢。”他頓了頓,看我一眼,繼續而言:“接下去,他們還會經曆各種困難關卡,也包括……你們凡人要過的情關……”他朝我睜眸看來,那雙如宇宙般深遠的眸中,卷起層層漩渦,宛如將你帶去未來世界,早窺命運,“到底誰能先入淩霄殿,還真是……難說呐……”我在淡淡月光中,也含笑看他:“是,還真不好說。”“嗬……”他笑容越發狡詐,“我知道靈桑在你處,小天這孩子,與我關係很好。”原來是天命告訴他靈桑之事,我笑看他:“哦?所以呢?你要將它帶回嗎?”他眯眸搖頭,那副樣子,與仙尊狡猾時的神情,有幾分相似:“你去對靈桑說,讓他助你修仙,上麵的事,我會替他擺平。他若偷懶,我會立刻讓人將他帶回,說起來,這樣我在元天神女麵前,還是大功一件呐。”他笑出幾分奸詐,但是,卻讓我覺得,此人可以信賴。總是矛盾的感覺,出現在這白衣男子身上,也是奇特。明明看著像壞人,卻給人分外安心可靠之感。我頷首一禮:“那就多謝了。”抬臉之時,他已不在亭中。他又走了?他的回轉,隻為試探我是否有靈力?他在懷疑什麼?他像是認為我被人封了靈力,可是在查探後,又知不是。我有無靈力,對他重要嗎?哼……我自知靈力在何處,他越是在意之事,我越是要分外小心。既然卷入這個家族,從此不可疏忽鬆懈。將仙裙放入湛藍寶戒,離島之時,夜深人靜,想必此刻也找不到小白。“小寶。”忽然間,夢生老師從天而降,深沉看我,“你終於出來了。”夢生老師這話,如我入獄。我看向他,他依然是白日正裝華袍,於是笑道:“師傅,你怎還不睡?莫不是舍不得脫了這身華美衣衫?”“去去去。”夢生老師顯得有些煩躁,“那個,我問你,你還有沒有女裝?”“啊?”我疑惑看他,看他幾分焦躁神情,驚道,“師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