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可是,他又是如何發現?明明我穿女裝,是他們之要求,理應不會懷疑我是女孩。哎……我自己在煩惱做什麼?明明溟海師兄說過,聯誼賽後,他會一並告知。溟海師兄……嘴唇漸漸發麻發熱,剛才親吻之時的感覺忽然回轉,讓我的臉,不由而紅。匆匆躲入陰池仙霧。我跟溟海師兄……手心發熱搏動,如有心臟在我手中……甜蜜漸漸溢出心房,未想溟海師兄平日不喜多言,卻未想會做出如此之事。溟海師兄……真的……喜歡我嗎?我真傻,若是不愛,吻我送心又是為何?溟海師兄純淨如星,必不會做出有意輕薄我之事。那次在陰池,他說與我修仙共飛天,也應是知我是女子了吧。溟海師兄……真是有心……越是不想去想,那兩個吻卻始終索繞心頭。溟海師兄……吻了我……不是受邪毒影響,也不是吻一個男孩兒,而是……吻我……“怎麼,睡不著?”身後是夢生老師的話音,然不見其人,麵前忽的浮現他的酒葫蘆,“喝一口,除雜念,為明日之賽,你必須蓄精養銳。這次各派對你十分關注,你若在與彆派召喚師對戰中失力,仙尊會很沒麵子,你如果讓他沒麵子,為師也會受你連累。”仙尊……真是要麵子。想想瑤霜師姐,曾經如此疼愛,說打入深獄便打入深獄。蓬萊最有望成仙的女弟子,卻與妖族相愛,不是隻是讓仙尊丟臉那麼簡單。此事驚動三界,仙尊隻怕在天界,也失了顏麵。若瑤霜師姐與人相戀,或許不至於此。可是愛了,哪管他是人是妖呢?相愛,卻不能在一起,是人生之痛呐……興許因與瑤霜師姐同是女人,又或許,女人對情愛更為感傷。瑤霜師姐的事,讓我心中多了一分惋歎。緩緩取下酒壺,扒開瓶塞,撲鼻的清香,不像是酒,倒像是瓊漿蜜液。入口之時,甘甜滑膩,直入心腹,通體地沁涼。“雖說聯誼賽四隊中皆有各派弟子,任何一隊勝出,不傷各派和氣。然為爭奪寶物,勢必進入對戰,同門弟子怎會相戰?”夢生老師在我身後悠然而語,“各派弟子,本就想挑戰彆派同術係弟子,來證明自身所學,聯誼賽,給了他們一個除仙法會之外,切磋的機會。這裡,即有了輸贏。往年溟海露華總有一人代表蓬萊劍術獲勝,而昆侖則咒術較強,相對而言,蜀山,瓊華每年都是劍術或咒術輪坐第二。但是,今年好像來了許多新人,實力看似非同尋常,與天命那小子……倒是有些相似……小寶,你可曾從天命那裡知道一些特殊的事情?”我默然喝酒,二貨曾言,天命之事,少管較好。且天命兄長之事,想必仙尊知道,夢生老師一直受仙尊寵愛,仙尊未曾告知的事,我自不該多嘴。於是,說道:“天命向來沉默寡言,他的事,我實在不知。倒是仙尊,或許知道。”我將問題,丟給仙尊,讓夢生老師自己去問。漸漸的,頭有些沉,想睡了。“今年這聯誼賽……看來會十分精彩呐……”我在夢生老師喃喃自語中,緩緩睡去。夢生老師的酒,真好,一眠無夢。醒來時,已是晨光滿地,通體舒暢,活動身體,沒有一處不是輕鬆舒適。二貨的血果然厲害,似乎不僅僅能補充氣血,更能複原再生。鳳凰浴火重生,他的血,自然神奇。也難怪他惜血如命。(。。)第一百二十章接我之人多第一百二十章接我之人多明天去野生動物園,可能隻有兩更,非常抱歉。“小姐,你醒了。”小劍呆呆的話語突然而來,讓我一驚。在陰池中轉身看他,他規規矩矩手捧衣衫立於池邊,不由得而笑,小劍總是存在感極弱,我竟是也會將其忽略。“小姐早。”他麵無表情看我,雙眸無神。如劍的臉在晨光中微露一絲喪氣,使他有些無精打采。“小劍,怎麼了?”我趴於池邊仰臉看他,“為何事不開心?”他低臉不語。“是為昨晚我突然離開?”他眨眨眼,稀疏的睫毛在晨光中朦朧閃光。我揚唇而笑:“還是因為我跟天命走了?”他一怔,朝我看來,目露憂切:“小姐,昨晚天命沒有對你……”他咬咬唇,猶豫不言。“對我什麼?”我疑惑看他,他微微側臉,麵紅耳赤:“他可看了小姐?”我一怔,哭笑不得:“嗬……小劍,你在想什麼?天命隻有十三,且為人正派,你也說龍淵跟隨之人,必然守信守義,他怎會做那種事?”小劍聽罷,長舒一口氣。我招手讓他蹲下身來,他乖乖單膝跪地,手托衣物,衣物在他手中整齊層疊,最上麵,是女媧神卷,柳簪,放有夙昱的香囊,和露華師兄所贈的鳳凰腰佩。看到此,不免心中生憂。“那……天命知道小姐是女子了?”小劍將衣物放落。我點點頭:“恩,他會保密的,你放心吧。”小劍稍露安心之色。抬手拿起白鳳腰佩,露華師兄待我情如兄弟,但這腰佩是他為妻子準備,先不提貴重,意義已經非凡,實不該拿。想起身穿衣時,小劍還跪在岸邊。我朝他眨眨眼,他恍然回神,匆匆放落衣物,紅臉轉身走開五步,背對我靜靜站立。從水中起身,帶起輕微水聲:“嘩啦”,立於岸邊,濕發盤於頭頂。輕風徐徐,帶著陽光溫暖,不覺寒冷。緩緩拿起紗布,層層裹上身。晨光將我的身影投落於地,在柔軟草地上,拉出我淡淡影像,躺落小劍身旁。一圈一圈繞上紗布,感覺果然有些窒悶。“主人,我來幫你。”夙昱忽然從香囊中而出,拉住我紗布一端,繞我飛行,有他相幫,快了許多。他幫我將紗布固定,拾起衣衫緩緩飛起,我撐開雙臂,他為我穿上衣衫,銀白的小人,在晨光中透亮,染上金光。有了夙昱穿衣,少了諸多麻煩,落眸之處,正是小劍背影,他雙手環胸,臉龐側落,不知在看何物出神。順他目光而下,登時一僵,他視線所落之處,正是我穿衣的倒影。抽抽眉:“小劍,你在看什麼?”小劍立刻抬臉,後背微微僵硬,脖子僵直,目視前方,不再斜視。夙昱解開我發髻,發絲散落,他為我將發絲輕輕撥開,挑起,好讓它們在晨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