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宇倒落小劍懷中,神情痛苦,如忍劇痛。小劍將他攙扶,看了他一眼,朝我看來:“小姐,此乃蝙蝠妖所傷,還是用蓬萊傷藥醫治較好,且妖傷有毒,會深入骨髓。雖然表麵傷痕不深,但若不及時醫治,會腐爛致死。”小劍不疾不徐的話語,透出絲絲認真。雖不想看那拓跋宇,但也不能意氣用事。罷了,人命當前,恩怨稍後再提。(。。)第三章絲絲熱意從何來?第三章絲絲熱意從何來?今天三更哦~~~粉紅20的加更~~~拓拔宇靠在小劍肩膀,麵露痛苦,急喘不已,似妖毒發作,可是他麵色依然紅潤,不覺有毒。心中雖是疑惑,但對妖毒並不清楚,也不敢怠慢。小劍從懷中取出藥瓶,在每個竹屋裡,皆有一些蓬萊常備藥物,這次出來,順手帶回,本想給爹娘留下。伸手去取,“啪”忽的,白袖橫過眼前,截住了我的手,被人牢牢扣在手中,緊致的黑色袖口,金絲繡紋,華美而內斂。是他,拓拔宇。“寶妹,當年的事……”他緊握我的手,有力而熾熱。心中劃過絲絲灼痛,擰眉抽手,他卻握地越發緊:“寶妹,當年的事你該知道我是情非得已,如不那樣做,死的人或許更多。對不起。”他真誠而語,握住我的手稍稍放鬆,輕捏我的右手,始終不放。熱意從他手心流入我的手背,絲絲溫度,如同活物,從手背鑽入我的肌膚,爬上我的手腕,他大拇指來回摩挲我手腕內側,帶來絲絲**,讓我心裡產生絲絲怪異的,無法形容的微熱感覺。這奇怪的感覺能夠安撫我對他的懷恨與憤怒,甚至隱隱感覺全身的氣力,也在他一下又一下的摩挲中,緩緩流失。我陷入這從未有過的古怪感覺中,疑惑而茫然,為何連帶心頭,也開始慢慢發熱?“請放開小姐。”小劍推開拓拔宇,拓拔宇倒也能站穩,他收回藥瓶肅然而立,麵容微沉,“你握地太久了,男女授受不清。”“啊,對不起。”拓拔宇匆匆收手,山風刮過手背,掃去徘徊在我手背上的絲絲熱意。我也從這奇怪感覺中抽離,抬眸看他,他抱歉不已,目光誠摯,視線深深注視我的臉龐,眸中是我清晰倒影:“寶妹,你可知當年的每一天,每一夜,我都在替你擔心,求神明護你安康……”“小姐。”忽的,小劍打斷了拓拔宇的話,拓拔宇看向他,他依然麵無表情,“小劍好像覺得皇上不用療傷了。”我怔然,回神時不由得發笑:“好,我們走。”“恩。”小劍不看拓拔宇一眼,朝我而來,拓拔宇微微擰眉,抬手不疾不徐地拉住小劍的手臂,垂臉沉語:“你是不是也在怪我?”小劍不答。我準備乘柳簪離去,卻聽見諸多人的腳步聲朝這裡而來,皺眉揮去柳簪,柳簪插入發間之時,已有呼喊而來:“主子主子”“主子主子”看來拓拔宇的人來了。奇怪,拓拔宇怎麼突然來我們小小桃花鎮?回頭看他,他依然緊拉小劍,怪了,他為何不讓小劍走?莫不是拉不住我,才緊拉小劍?“喂,你來我桃花鎮做什麼?”雙手環胸疑惑看他。他坦然一笑,抬眸朝我深深看來:“看你。”清風掃過,帶來滿樹林樹葉輕吟的聲音:“沙沙”絲絲縷縷的回憶,浮現眼前,六年前,十七歲的少年將軍,帶上十二歲的我與小劍,在這林中,打獵嬉戲。午後陽光,斑斑駁駁,我們一起躺在林蔭之下,聽他的故事,還有最後那聲誓言:“寶妹,小劍,放心吧,會讓你們過上太平日子的。”那時我總是崇拜地看這位少年英武的大哥哥,他傷好之時,常常背我穿梭山林,小劍奔跑在旁,一起快樂歡笑……“抓刺客”旁人聒噪的喊聲,將我從回憶中拉回,眼前少年將軍已不在,而是器宇軒昂的青年君王。他比當年,更加成熟穩重,眸中慧光閃耀,已經無法猜透他的縝密心思。他揚手嗬退手拿刀槍而來的侍衛,沉臉掃視眾人:“退下”君王威嚴立現,讓人莫敢仰視。“是”便衣的侍衛匆匆退到一旁,他們也是一身胡服裝扮,牽馬的牽馬,拿弓的拿弓,看似打獵。一人牽上馬,他卻接過牽至我的身前,對我溫和微笑,伸手到我腰間,觸我腰身之時,我立刻閃身,戒備看他:“你做什麼?”他垂眸一笑,複又抬眸看我,神情坦然:“自然抱你上馬,寶妹,你忘了,以前都是我抱你上馬。”以前……那時我還小,因為個子矮,自然夠不到馬鐙,每次皆是他橫抱我上馬。可是,現在我已成年,莫說能夠到,我是女子,豈能被他橫抱?現在我可不是在蓬萊扮演男子,能夠與他灑脫擁抱。心裡也一時尷尬,周圍目光流轉,越發曖昧。心生煩躁,拉住馬韁,沉語:“我已經長大,自會上馬。”翻身上馬,俯看他的笑臉,他依然熱熱將我注視。他的目光咄咄,讓我無法直視。總覺對視之時,會覺視線被他灼燒燙傷,心跳也會不明所以地紊亂,這視線好奇怪,好灼熱。他伸手又握住了我拉住馬韁的手,我立刻抽手,他再次緊握,灼熱的手心將我的手輕捏,突然,他一躍而上,竟是直接坐於我的身後,雙手環過我的兩旁,握住我輕握韁繩的雙手。倏然間,我有種步入圈套的懊悔感。“小姐”小劍因此而緊張,他立於馬下,身背包袱著急看我。平日沒有表情,神情呆板的他,也會因為其他男子突然侵入我的身周而急。“小劍,你乘另一匹馬,此馬載不下三人。”身後是拓拔宇淡定坦然的話語,小劍伸手抓向韁繩之時,突然拓拔宇雙腿一夾馬腹,馬兒四蹄飛躍,小劍抓空,我立刻後望,他朝我們追跑幾步,慢慢停下,身邊有人為他牽來了馬,他躍上之時,我已經幾乎不見他的身影。好快的寶駒。“拓拔宇”他緊貼我的身後,讓我無法逃脫。他的胸膛與我的後背,隨馬兒奔跑時有碰撞,清晰感覺到他胸膛的結實和硬板,相欺相近的距離和碰觸,讓我惱羞成怒,“你的傷沒事嗎?這麼精神?”他定是故意表現傷重,讓我停留。“嘶。”他在我耳邊呻吟一聲,突然倒落我的後背,與我徹底相貼,熱意登時侵入我的後背,激起心底層層波浪。(。。)第四章君心似火第四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