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走在一起,江柚顧及著他的傷沒好,走得很慢。走在已經很安靜的人行道上,有種老夫老妻出來散步的既視感。路燈把他們的影子拉得很長,明淮的身影很高長,江柚站在他身邊,就小小的一個。走路隨著姿勢和頻率,時不時的兩個人的身影是靠在一起的。他們走得很慢,好像生怕走快一點,這條路就到了儘頭。他們從學校出來都沒有說話,氣氛是突然之間變的。有曖昧,也有一絲不自在的尷尬。有種網戀很久突然奔現的那種熟悉又陌生的感覺。步伐再慢,路也有走到頭的時候。江柚停在了公寓大門外,她抿著嘴唇,偏頭看著一路都沉默的明淮,她說:“我到了。”“嗯。”“你……怎麼回去?”江柚剛才開始也觀察了,路邊沒有熟悉的車輛。明淮說:“打車。”江柚點了點頭,“那,我走了。”她指了指身後。“嗯。”又是這樣。就跟今天那個電話一樣,他一直在應聲。聽起來,總讓人覺得他還有什麼未說完的話,藏著,不肯說。江柚咬著嘴唇,對他笑了笑,“那你早點回去。”“嗯。”明淮說:“晚安。”“晚安。”江柚深呼吸,憋著一口氣走得非常的堅決果斷,毫不留戀。她走到電梯口,抬頭才緩緩地那把那氣給放出來。手捂著胸口,隔著胸腔的狂熱震動讓她一直深呼吸。明淮到底是在乾什麼?他簡直就是莫名其妙。她都快要產生錯覺,覺得他在追求她了。見了鬼的追求。江柚搖搖頭,把那種可笑的想法甩出腦子裡,按了電梯,進去。他說得很清楚,他們不會在一起。或許他隻是想到了什麼事,所以才來找她的。可能,就是需要有個人陪他那一會兒吧。江柚找到了合理的解釋後,就沒有那麼的為之而狂熱了。果然,人就要學會自己開解自己,要不然會被這種捉摸不透的對待給套死的。電梯門開了。江柚腳邁出去,抬頭的那一瞬間,她神經一下子就繃起來。轉身想回到電梯裡已經來不及了,她被抓住手,捂著嘴巴一把拉進了安全樓梯裡。江柚被恐懼包圍,她這會兒隻能本能的掙紮,可是男女之間力量的懸殊根本就不可能讓她占上風。當她的雙手被高高地舉過頭頂,兩腿被分開,她感覺到了絕望。那一刻,她隻覺得自己的靈魂都已經嚇沒了。她都忘記了要喊救命,直到楊澤新陰森森地跟她說:“我今天在這裡要了你,明淮就沒有那麼囂張了吧。”“救命!”江柚終於喊了出來。她現在跟他說什麼都沒用了,她完全能夠感受到楊澤新身上的那股子恨意和狠勁,他是不可能放過她的!“嗬,你覺得,誰會來救你?就算是有,等救你的人來了,你已經是我的了。”楊澤新欺壓上去,把她眼裡的驚恐和害怕都看得一清二楚。不管江柚怎麼掙紮,都無濟於事。楊澤新的氣息噴灑在她臉上,他邪惡地揚起了嘴角,“其實我對你也沒什麼興趣。誰叫你是明淮的女人呢?”“你,反抗不了,就好好享受吧。”楊澤新靠近她,嘴唇就在她的頸窩,“於你而言,也是一種愉快的體驗。”江柚全身都在掙紮,她大喊著救命,聲音都啞了。她越是掙紮,楊澤新就越興奮,根本就沒有一點點憐惜。江柚的力氣都已經沒了,她整個人都已經軟了,喉嚨沙啞,她絕望地盯著楊澤新,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了。楊澤新的吻,已經落在她的耳邊。那一下,江柚偏過了頭,閉上了眼睛,眼淚無聲地滑落下來。她防備了那麼久,最終還是輸了。楊澤新用力地吮吸著江柚的脖子,一點一點的,再到她的肩膀……江柚現在無比的惡心,身上仿佛有無數的蛆蟲和老鼠在爬,她現在已經身在絕望之中,喉嚨失了聲,連微弱的求救聲都發不出來了。黑暗吞噬著她,有一雙手抓著她的兩條腿,在往深淵裡麵狠狠地拽。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絕望。大概是知道她現在無力掙紮,楊澤新鬆開了她,解放的雙手握著她的腰,一點點,慢慢地撫摸她的身體。他的手剛從她的腰間往上,安全門被推開。外麵的燈照進來,江柚模糊的眼睛隻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心卻再也活躍不起來,隻是麻木地看著衝過來把抱著她的楊澤新拉開,聽到了拳拳到肉的聲音。她整個人緩緩地順著牆滑倒在地上,大腦已經失去判斷,她的耳朵突然出現了耳鳴,什麼也聽不見了。不知道過了多久,她的身體騰空,四肢都懸著,她的眼前有很亮眼的光,耳邊也有了急切的聲音。“江柚,你給我清醒一點!”江柚聽清楚了。她的意識正在回來,她雙眼慢慢聚焦,終於看清了眼前的人。明淮那張臉擔憂比憤怒多,他很緊張,眼睛都紅了。他雙手握著江柚的肩膀,聲音哽咽,“彆怕,沒事了。”江柚麵對他紅紅的眼眶,擔憂的眼神,她忽然拿開他的手,踉蹌地衝進了洗手間,把門用力地關上。明淮聽到了水聲,他沒有再拄拐杖,一瘸一拐地走到洗手間門口,他沒有拍門,就在門口守著。他知道她在做什麼。想著她剛才的樣子,心被狠狠地撕裂那般疼。他握緊了拳頭,手背上全是血印,眼裡蓄滿了殺意。如果他不是突然跟上來……他不敢想,那個畜生能做出些什麼事來。江柚使勁搓著身上,她恨不得直接換一層皮,滿腦子全是楊澤新那惡心的觸感,她脖子那裡有一個被他吮出來的大紅印,她用浴球反複搓著那裡,脖子那一片,紅得都要滲出血了。可她不滿意,總能夠看到那個紅印,她用手狠狠地摳著那個紅印,想把那坨肉給剜掉。她怎麼洗,都覺得身上好臟好臟。腰間被他的手碰過,她用了好多沐浴露,可那種觸感怎麼也洗不掉。“江柚!”明淮在外麵等得急了。已經過了半個小時了,水聲一直沒有停過。他害怕她一個人在裡麵會做出過激的行為,拍打著門,“江柚,可以了,你出來!”水聲依舊。明淮已經等不下去了,他又更用力地拍門,“你再不開門,我就踹門了!”請收藏本站:https://。筆趣閣手機版:http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