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柚鼓起了勇氣正想敲門,身後有人叫了她的名字。她回頭,韋雯一身高定名牌走向她。“我以為看錯了呢。真的是你。”韋雯摘下了墨鏡,臉色紅潤,神采飛揚,“你不會是來找明淮的吧。”江柚一見韋雯就有些克製不住自己的情緒,好在她還記得自己是來乾什麼的,也知道現在就算是跟韋雯鬨起來,她也不可能占了上風。她隻想順利地走完流程,然後回家。“分手了,彆再來他麵前刷存在感了吧。”韋雯打量著她,穿著很簡單,但絲毫掩飾不了她自身的優越條件。老實說,韋雯很嫉妒她這樣的先天條件。江柚淡淡地說:“我有事要找他談。”“你能有什麼事?”韋雯不屑一笑,“你知不知道一個好的前任就應該跟死了一樣,不要再時不時地詐屍?”江柚深呼吸,淡漠地凝視著韋雯那高人一等的嘴臉,“我記得韋小姐是明淮的初戀吧。那現在韋小姐是借屍還魂了?”“你……”韋雯臉色鐵青地盯著她,“好一張伶牙俐齒的嘴!”“韋小姐之前做過的那些事情我可以當作是吃了個啞巴虧。說句不好聽的話,我對明淮早就厭倦了,你搞那麼一出隻能說明你有多想攀上他這棵大樹。正所謂君子有成人之美,你擺了我一道,我還是以德報怨。那麼難伺候的男人,你想要就送給你唄。”江柚不想跟韋雯算賬的,但她確實是被那口惡氣憋太久了。韋雯不想讓她好過,她也得給韋雯嘴裡塞隻蒼蠅進去。韋雯氣得握緊了拳頭,咬牙切齒,“哼,你這是得不到才生了怨恨吧。”“你錯了。我得到過,所以無所謂。”江柚看到她氣成這個樣子,心情大好,“你現在擁有的,不過是我玩剩下的。”“是嗎?”身後的門,突然打開。低沉冷冽的男聲無比陰森。江柚的身體瞬間僵硬,她知道在這裡說這些話有多麼的不適當,可她還是說了。她承認她是故意的。從來都沒有害怕被明淮聽到,隻是真正聽到他出聲了之後,心頭還是怵得慌。韋雯看到明淮便走過去,站在他的身邊,抓著他的手臂,一雙眼睛瞬間就紅了。“我沒想到你們好過一場,她居然這麼說你。”韋雯聲音都在顫抖,“就算是分手了也能當朋友吧,怎麼能這麼說你,好像把你當成用過的垃圾一樣,丟得毫不猶豫。”江柚不得不佩服韋雯,不是科班出身,但是已經有演技了。她側過身,心懷忐忑地麵向了明淮。再看他,心臟依舊會控製不住的狂跳,她根本就低估了自己對他的感情。情根深種,哪裡是說能拔就能拔得出來的。明淮看江柚的眼神帶著一種恨意,想把她剝了皮的那種恨。江柚頭皮緊,心裡慌得一批。“進去。”明淮拿開了韋雯的手,聲音很冷。韋雯愣了愣,“那你呢?”“人家都指著我的鼻子罵了,你說呢?”明淮桃花眼裡沒有深情,隻有深淵。韋雯也被明淮的樣子嚇到了,她覺得江柚這一次死定了。得罪了明淮,她彆想有好果子吃。“你彆太生氣了。還有,江老師是明州的班主任,你也得顧及一下明州。”韋雯像個識大體的人在提醒明淮,也是在給他上眼藥。明淮冷冰冰的盯著江柚,全身散發出來的氣息堪比寒冬裡結的冰,寒氣襲人。韋雯知道明淮很生氣,這會兒也不想湊這個熱鬨了,她推開門就進去了。江柚握緊了手上的包包,她咽了咽口水,抿著嘴唇,深呼吸,“我今天來是希望您可以好好考慮一下對我們學校的建設方案,如果您願意伸出援手,我相信將來從我們學校走出來的學生一定會對您感恩戴德,讓您流傳千古,流芳百世。”明淮的眸子眯了又眯,那危險的氣息正在一點點往江柚的身上凝聚。“果然是語文老師,用詞都這麼大氣。”明淮張嘴便是嘲諷,“感恩戴德我就不敢想了,畢竟農夫與蛇的事情我也是經曆過的。而且,還是江老師親自教導,讓我記憶深刻。”江柚心裡發慌,她這會兒真的很想逃。一時嘴欠一時爽,爽過之後當狗熊。他給的壓迫感讓她異常的慌張,明明不是她的錯,但她的眼神都不敢直視他,“明先生忙,我就不打擾了。”“怎麼?我都還沒有答應,你就走了?這能回去交差嗎?”明淮帶著譏諷的聲音就這麼無情的困住了江柚的轉身。江柚深呼吸,“答應與否,決定權在您,沒有人能夠強迫您非要做這件慈善事業。”“你們譚校長要是知道你就是用這種態度來跟我談的,他會不會覺得你這個人做事太隨意了?”明淮眯起眸子凝視著她,“怎麼?你不想攀上我這棵大樹,好為你的教育事業鋪一層台階嗎?”江柚知道,他這是在替韋雯不平呢。“你也知道我是個難搞的男人,不如好好搞,可能我就讓你搞上了,心情一好,保不齊馬上就答應你了呢?”明淮說著流氓話,卻感覺不到他是在耍流氓,而是單純的在羞辱她。所以,她跟韋雯說的話,他都全聽了。但全然不提她說韋雯擺了她一道,也當作沒有聽到她說韋雯讓她吃了啞巴虧。這是選擇性的攻擊。說白了,韋雯才是她的白月光。他哪裡舍得去說韋雯半句?真是讓人羨慕又嫉妒的初戀啊。而她的初戀情人,正是她羨慕的彆人的初戀對象。江柚強忍著心尖上的那絲絲疼痛,故作鎮定地對他說:“明先生跟韋小姐天作之合,好事將近,我可不想背負罵名。”“嗬,這麼正經?”明淮冷笑,“也是,你總算是跟你的新歡又走在一起了,自然是要為他守身如玉了。話說,他介不介意你跟我的過去?如果他介意的話,我可以去幫你解釋。”江柚腦子轉得快,也不知道他們到底是什麼孽緣,今天就中午見了韓唯,居然都被他看到了。她掐了一下掌心,淡漠地說:“不勞您費心了。”明淮眼睛直勾勾地掃視著她的臉,忽然嗤笑一聲,“你最近臉色看起來不夠紅潤,他不行嗎?”江柚胸口繃得緊緊的,她真的不懂他,為什麼非要說這種話來讓她難堪。當初是他先厭惡她的,是他不相信她,所以才分開的。現在又說這種酸話來惡心她,到底是想怎麼樣?請收藏本站:https://。筆趣閣手機版:http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