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二虎不得不承認,呂誌超還是比較客觀的,但不管怎麼說,事實上就是龔文霞,一手把他父親送上斷頭台的,這是絕對沒問題的。
原本已經淡化了對龔文霞的仇恨,又重新在賈二虎的心頭燃燒起來。
還有東方達興。
原以為他隻是龔文霞的情人,隻是在鄭良的事後撿了個便宜,現在看來遠不止於此。
也許龔文霞舉報自己的父親之後,東方達興為了達到扳倒鄭良的目的,慫恿龔文霞舉報父親和鄭良之間的那些交易,從而使自己父親罪越來越重。
原本看到東方達興最後的時刻,居然因為涉諜案沒有平安著陸,心裡還有些可憐他。
現在看來,他簡直就死有餘辜!
賈二虎雖然嘴上沒說什麼,但呂誌超看出了他微表情的變化,一種仇恨之焰,依然在他的眼底升騰。
隻不過他自我控製情緒的能力比較強,瞞得住彆人,卻瞞不住呂誌超。
呂誌超拿起這個螃蟹,一邊拆著腿,一邊對賈二虎說道:“你也吃呀,趕緊吃!”
“好。”賈二虎看了一下桌子上的菜說道:“哎呀,雞湯和甲魚都涼了,我讓服務員拿下去加熱一下。”
“不用了,這些螃蟹已經夠我們吃了。”呂誌超忽然話鋒一轉:“二虎呀,雖然現在回過頭去看,你父親的事,龔文霞是始作俑者,你師爺是一個導火索,但最大的問題,還是出在你父親自己身上。”
賈二虎不解地看著呂誌超,問道:“師叔爺的意思是說,我父親就不該答應師爺?”
呂誌超搖了搖頭:“之前我是不知道你父親做過的事情,後來審判布告貼到大街上,我才知道以你父親為首的流氓團夥,不僅僅是欺行霸市,賄賂官員,而且還製造了幾條命案。
說一句你彆不高興的話,針對那些死者的家屬而言,你父親也是罪有應得!”
呂誌超說的沒錯,但賈二虎還是有些掛不住,滿臉通紅地低著頭。
呂誌超接著說道:“我之所以把這一切告訴你,並不是激發出你心中的仇,而是為了化解你胸中的陰霾之氣。
你要知道,任何一件事對於人而言,都是一把雙刃劍,正所謂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內丹術也是一樣。
不管有沒有先天條件,練了總比沒練好。
但是,如果一個人心中有事,甚至是滿腔仇恨,修煉起內丹術來,很有可能適得其反,走火入魔。”
賈二虎不解地看著呂誌超:“我覺得還好呀。平時我練吐納功的時候,都能夠很快地平複自己的煩躁情緒。
而且我也沒有覺得身上會有某種東西,會導致自己走火入魔。”
呂誌超搖頭道:“走火入魔之前,沒人會意識到將要走火入魔。而且你現在隻是停留在築基階段,甚至都沒有進入第2步的煉精化氣,更不要說采藥結丹了。”
賈二虎一怔,立即問道:“師叔爺,你現在到了哪一步?”
呂誌超搖頭道:“我是一步都不步。因為我先天不足,除了起到強身健體作用之外,不敢有其他的奢望。
按說我練了這麼多年,也應該到了采藥結丹的層次,但是我試過無數回,一點效果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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