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芸哥兒常說,說若不是老太太,大老爺,二老爺,珍大爺,就沒今日的他了。到如今,念了書,見了人,才知道老太太和珍大爺的一片苦心。」朱莫勤忙笑著說道,這回的笑就真誠多了。感覺上就是鬆了老大的一口氣。
「看來真有事,他還是那知情的。」這連孟夫子都看出來了,忙側頭對歐萌萌說道。
「您真是,當然得知情,這也好,沒讓他悶在心裡,真的鬱結於心,就麻煩了。」歐萌萌想打人了,沒看自己循循善誘嗎?這老東西亂說啥?這叫打草驚蛇。
「你想問什麼快點問,彆墨跡行不行?他在裡頭待得長了,回頭,他說,他啥也沒說,外頭都不得信了。你這是殺人於無形,太壞了。」老頭是當了多少年首輔的,他和老太太可不是一個級數。老太太是把這些人當孩子,而老頭,可是把他們當名臣。
「原本同窗就是最牢不可破的感情之一,這一路,聽說他們同艙房的時間最多,想是十分投契的。他不說也是對的,那是同袍兄弟!」歐萌萌忙說道,又笑著對朱莫勤擺了一下手,「縱是孟夫子與老太婆,也是不該問你的。小朱相公,切莫介意。」
「謝老太太體恤。」朱莫勤長舒了一口氣,真心的覺得這愛給子孫吃蔥的老太太,人真的還不錯了。
「那你能不能告訴我,他決心大嗎?」歐萌萌點頭,收回了笑容,隻是看著他,柔聲問道。我不問事,隻問決心,一般這會,意誌力差一點的,就得開口了,三言兩語,這話就真的被她套出來了。
「……」朱莫勤張了一下嘴,然後又閉上了。他現在覺得深深的被老太太給傷害了,剛說了,不說了,現在卻又問了。他老實低頭不語,反正,你問啥,我都裝聽不見。
「所以不說?」孟夫子目光更不善了,或者說,他更好奇了,啥事啊?當然,看老太太的目光倒是有點意思了,這老太太,對自己可就沒慫過。對這些學子,倒是很有些方式方法,若自己不在這兒,弄不好,就給她套話成功了。其實自己算課外老師,不過平日看他們文章,這一大半年的,一直和他們在一塊,頗有些嚴師的派頭,有話能對慈祥的老太太說,但一定不會對嚴厲的班主任說的。
果然朱莫勤對著老爺子,就雙手捂住了嘴,一副打死也不說的樣子。和對老太太剛剛有些許內疚的表情完全不可同日而語了。連在裡頭看的人,都替孟夫子難過了,渾得真差。
「那個……」孟夫子有點氣了,想拍桌子了。
「莫勤,現在我也不問了,但你要回去想想,你當芸哥兒是兄弟,就要確定三件事:一、這件事對他來說,是不是利大於弊;二、你幫他隱瞞了,他能不能自己解決,還有,你能不能幫得上忙?三、事情的結果,是不是你們能接受的。好了,回去吧。」歐萌萌原本就沒打算逼迫於他,所以想想,還是說道。
「那您能說為什麼不可以嗎?」朱莫勤放下手,雙膝跪下,十分鄭重的問道。
「沒什麼不可以的,他沒礙著任何事,不過他要麵對的,不是我,而是世俗,還有他的內心。曾經有人去古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