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衛大人救我(1 / 1)

f隨著相關人證被儘數帶到琅州,審案的日子終於來了。

對於尋常百姓而言這隻是戰火下平凡的一天,對琅州官場而言卻可能會天翻地覆。

衙門大堂,高坐主位的乃是文愈,老人官袍在身,目光中帶著些複雜之色。

今天刺史主審、彆駕陪審,葛靖與衛湖旁聽。

人雖然不是很多,但規格極高。

兩側各站著幾名手持水火棍的彪形大漢,他們可不是縣衙衙役,而是葛靖身邊的貼身護衛。

文愈用詢問的目光看向了葛靖,老大人輕輕一揮手:

“今天老夫是旁聽的,文大人審自己的案子便可,不用問我。”

“諾!”

“啪!”

文愈輕拍驚堂木:

“帶人上堂!”

第一批被帶上來的分彆是顧思年、鳳川縣縣令陳鴻信、監牢差頭吳安。

嚴格意義上來說顧思年現在還不算人犯,並未帶枷鎖,但十幾天的軟禁已經讓他的麵色有些憔悴。

這些天鳳字營的心腹們一個都沒能見到顧思年,外麵的消息一概不知,幾乎與世隔絕。

衛湖在看到顧思年的那一刻嘴角就勾起了冷笑,過了今天,顧總兵就變成顧賊人了~

文愈輕喝道:

“陳大人,這位你應該認識吧?”

“自然認識。”

陳鴻信恭恭敬敬地回答道:

“原鳳川縣典史、現任琅州衛副總兵,顧思年顧將軍。”

“那他在做鳳川縣典史之前是何身份?”

“京城流浪到琅州的難民。”

“既然是難民,怎麼當上了鳳川縣的典史?”

“回大人話,他流落他鄉,無以為生,來縣衙討口飯吃。

我見他會讀書識字就安排在了監牢中當個文書。

後來下官發現此人文采不錯,寫得一手好字,就請來給家中小兒做私塾先生。

接觸得久了覺得顧大人心思機敏、辦事得當,就提拔成了典史。”

“笑話!”

衛湖冷笑一聲:

“陳大人,一個整日流浪、連飯都吃不飽的難民怎麼可能會讀書識字?

本官看他分明就是平陵王府的書童,牽扯逆案的要犯!

一個要犯成了一縣典史,這其中該不會有什麼隱情吧?”

慕晨沉麵無表情的說道:

“衛大人說的話不無道理,陳大人應該明白此事的重要性,半句謊話都不能有。

今天你要為自己所說的每一句話負責!”

有疑點就問、就查,慕晨沉毫無偏袒顧思年的意思,這也是他為何在琅州備受百姓愛戴的原因。

“下官之言句句屬實,絕無任何欺瞞!”

陳鴻信躬身道:

“至於顧將軍為何會讀書識字,應該問他才對。”

“顧將軍,麻煩你解釋一下。”

文愈的目光投向了顧思年。

“諸位大人。”

顧思年緩步向前,拱手行禮:

“我不明白為什麼衛大人會提出這樣的疑問。

難道窮苦百姓就沒有讀書識字的權利嗎?

難道我流浪之時在私塾外旁聽、刻苦習字也觸犯了律法嗎?

難道我大涼的子民就該整日渾渾噩噩、荒唐度日嗎?

我顧思年走到今天,那是用汗水和努力換來的,怎麼反倒成了衛大人攻擊我的理由?”

“你!”

衛湖一時語塞:

“看你還能嘴硬多久!”

文愈默默地看向兩位鳳川縣的官吏:

“本官再問你們最後一遍,顧思年真的不是監牢囚犯嗎?”

陳鴻信與吳安沉喝道:

“不是!”

“好!”

文愈又拍驚堂木:

“帶鳳川縣監牢獄卒,王二、張三、李四!”

三名獄卒小心翼翼的走上堂前,本能的往地上一跪,喊了一句參見大人。

這三位的證詞算是衛湖的第一個證據,衛大人此刻的嘴角已經翹了起來。

慕晨沉很是緊張,這三人若是一口咬死顧思年,今天就懸了。

兵部那位葛大人則抄著手端坐一旁,顧思年是不是有罪,很快便會見分曉。

文愈從桌上拿起了一張紙道:

“這是你們的供詞,上麵寫著顧思年在當典史前實則是鳳川縣衙役,是也不是?”

“是。”

三人老實巴交的點了點頭。

“你們三人說顧將軍是囚犯。”

文愈轉頭看向顧思年:

“將軍說自己不是,各執一詞,難以辨彆。

現在將軍可與他們對質了。”

“好!”

顧思年麵不改色的邁前一步問道:

“既然你們說我是監牢囚犯,牽扯平陵王府大案,那還記得我是何時入獄的嗎?”

張三思索片刻後答道:

“正隆三年的七月。”

“荒謬!”

顧思年冷喝道:

“正隆三年的七月我已經帶著三百鄉勇民夫增援前線了!

怎麼可能在那時候入獄!”

“不對不對,是五月!”

“五月我已經是典史了!”

“錯了錯了,應該是正隆二年。”

三人你一言我一語,每個人說的時間都不一樣,場麵一下子就亂了起來。

衛湖有些錯愕,急忙解釋道:

“文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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