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補全的牧糯
boss戰如願而至,
但許元卻忽然覺得,要不還是讓他回去繼續當個攝像頭看過場cg吧。
大體型的敵人,許元他並非沒有應對過,大炎境內那些橫行的妖獸幾乎都是以十丈作為體型的計量單位,但眼前這宛若北封一戰中戰爭巨獸的少年興許已經明顯超出他的應對極限。
在諸多的文藝作品中,塑造巨物帶來的壓迫感時,往往都會采用放緩其速度的方法來突出其的厚重質感,但事實卻是體型大的東西行動並不一定緩慢。
就比如眼前這位。
雖然不太清楚眼前這山嶽般的牧糯是如何顯化而出,但就在許元剛才思緒的那一瞬,牧糯已然動了,虛手一抬,他的身體已然被操縱著淩空而起。
見此變故,許元下意識想以踏虛斬掙脫這種控製,卻發現如今身體內連經絡都沒有,根本無法施展術法。
感應到這個現狀之時,許元額頭立刻劃過幾道黑線。
什麽情況?
本身他的勝算就基本沒有,這鬼精神空間還不讓用術法,他拿頭打麵前這個奧特曼?
真要讓他徒手拆高達?
看著牧糯那龐大的頭顱在視野中不斷放大,許元也意識到這處慘白的空間內似乎是雙方修為的具現,他一個融身自然不可能比得過作為聖人的牧糯。
修為不如,那麽其他方麵呢?
許元不覺得吞噬的過程中隻會看修為本身,他身上的那一眾buff應該給予了他一定程度反抗的資本。
而很快,許元也便發現了一些端倪。
比起牧糯那龐大的軀體,他的身體周遭此刻正環繞著一層若有若無金色光輝不停反噬著牧糯的隔空操縱。
這是衍天神魂。
而除此之外,
興許是方才被奪舍過程中所吞噬的部分魂力,許元略微凝神便能感應到如今牧糯的狀態。
這小鬼在漏氣。
絲絲縷縷的無形之炁正沿著他軀乾上的無數劍痕流散至這慘白的空間之中。
腦中心思電轉,客觀分析著雙方優劣,但最終許元還是得出了一個有些無奈的結論。
打不過。
即便天門劍意已經將牧糯剿成了篩子,但卻架不住這小鬼的修為太過深厚。
對方是聖人,而他隻是一介融身。
早知會發展成這樣,許元覺得自己就應該在戰爭發生之前直接用魅神道蘊突破三品,或者用老爹那種修行方式強行突破破境源初。
他其實已經滿足了突破的條件,隻是一直在刻意壓製。
對於先天道體而言,融身境突破宗師的唯一難點便是道蘊。
而他因為那場幻境的經曆,許元早已將魅神道蘊融會貫通。
壓製著不突破的原因也很簡單,許元他看不上魅神道蘊。
對於修者而言任何一種道蘊都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但許元隨著眼界的拔高,他便越發覺得這道蘊的雞肋。
彆扯什麽沒有羸弱的道蘊隻有羸弱的修者這一套雞湯,魅神道蘊就是要比因果宙術等道蘊低上一頭。
以魅神道蘊突破宗師,雖然憑著各類buff許元他也能做到同階無敵,但比起許長歌與天衍他們卻還是差了一個檔次。
心中想著這些,許元發覺自己的老毛病又犯了。
越是危急時刻,他便越容易想這些有的沒的。
現在說這些都晚了。
臨陣突破這種劇情也就能在同階之內玩玩,牧糯根本不會給他這個機會。
而且就算成功了,勝率也不超過一成。
源初和聖人的差距也還是蠻大的。
思緒閃動間,許元已然被牧糯操縱著來到了它的麵前。
那雙眼眸依舊漆黑如墨,從中能夠看到那濃鬱到化不開的憎恨。
很顯然,這小鬼卻把自己爹媽的死全都算在他的頭上。
明明是自己吞噬的,這可真不講道理
心中剛剛腹誹了一句,牧糯那帶著些許稚嫩的聲音便響起在了這空曠的慘白空間之中:
「許長天,做個交易。」
發現牧糯沒有了進一步的動作,許元盯著眼前這龐然大物,平淡的眼神劃過了一抹詫異。
交易?
這小鬼也變talk俠了?
不過他現在似乎也沒得選。
看著那漆黑眼眸中沒有絲毫減少的憎恨,許元低聲說道:「你居然能忍住殺掉我的衝動?」
「吞噬掉你,吾也不是外界那頭妖龍的對手。」
這改變的自稱應該是被牧興義的記憶所影響。
不過白帝似乎把這涉世未深的劫難打出陰影了。
從簡短話語中獲取到的情報自許元心底閃過,目露懷疑的說道:
「據我所知,白帝殺不死你。」
牧糯沒有張嘴,聲音擴散:
「是,但配合那個金瞳女人,他們可以將吾封印。」
天夜?
許元想了想那女人的性子,隨即也輕輕點了點頭。
那妖女確實能做出這種事情來的人,哪怕犧牲掉天衍的性命,她也會配合白帝將牧糯封印掉。
畢竟這大概率和劫難相關。
「你想怎麽合作?」
「吾的誕生是天地所成,但卻生有天闕。」
&n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