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名聖人襲擊鎮西府城
要知道北境那場持續了數年的蠻族之戰,總共也就出現了兩名聖人。
其中一名還是半途才突破成聖的蠻王。
此刻一下冒出三名聖人要襲擊邊疆重鎮,這消息確實挺駭人聽聞。
不過蓑衣男人口中的這份情報之後,許元麵色倒沒有任何變化。
因為就他現在掌握的情報來看,不算那頭下落不明的大漠麟狼,西漠這邊已然明確出現的聖人剛好有三個之多。
白帝、莞夫人、以及那頭蟲聖。
但以上三名聖人似乎都沒有冒險襲擊鎮西府城的理由,更彆提齊手並進。
所以,許元等待著對方接下來的解釋。
溶洞並不透光,黑暗充斥在每一個角落。
靜謐良久,蓑衣男人的聲音帶上了一抹警惕的疑慮:
“你們對此似乎並不驚訝”
許元略微思忖,最終還是選擇透露實話:
“就我們所掌握的情報來看,這千棘峽內確實是彙聚了三名聖人。”
聽到這話,蓑衣男人那雙渾濁的雙眸之中明顯閃過了一抹訝異,隨即咳笑著說道:
“咳嗬嗬倒是我有些小覷監天閣的實力了,這個情報還望閣下能儘快一點傳遞過去。”
許元對此沒有反駁,而是輕笑著說道:
“大叔,雖然你曾救過天衍,但這種事情你總不能靠著空口白牙就指望我們相信你吧”
蓑衣男人蹙了蹙眉,低聲說道:
“這隻是最簡單的傳話,你們監天閣不是為了守護人族而存在的麼若是鎮西侯府陷落”
“停。”
許元打斷了對方的扣帽子行為,笑著說道:
“我們監天閣是為了人族的延續,西澤一洲,還不至於影響到整個人族。”
說著,他盯著對方那渾濁的眼眸,聲音帶上了一絲疏離:
“而且先生,請你不要再避重就輕,比起拿大義壓我,不如拿出一些實際的證據。”
“.”
對於這個簡單的問題,蓑衣男人卻沒有立刻回話,而對方的這份沉默也讓許元眉頭逐漸蹙起,拱手一禮:
“先生,不管你有什麼苦衷,我們也隻能就此告辭了。”
“.”蓑衣男人。
話落,沉默。
從許元的視角來看,整件事情透著一股子詭異。
按照他所知的情報來講,三名聖人確實可以將那座他曾住過一晚的鎮西府城給攻陷。但這般重要的堡壘城鎮,即便是聖人這種人形核武,也大概率會為此付出名為生命的代價。
至少得交代一個為鎮西府城陪葬。
這個神秘蛻凡張口就是三聖攻城,這三個聖人是不要腦子了,還是不要命了
現在西澤洲已然是波詭雲譎,
對方這般的態度,許元已經開始懷疑此人和莞夫人是一夥的。
從莞夫人手中救下天衍的性命,放長線釣大魚,做一盤大棋。
在沉默中,牧興塵輕歎了一聲。
他雖然不喜歡那位父親的所作所為,但卻也不願做出背叛之舉。
略顯沙啞的聲音輕輕響起,他看著麵前的錦袍青年:
“因為一些原因,我不能透露自己的身份,但可以告訴你此事和那頭追殺聖女的聖階陰鬼有關。”
話語一出,許元心間對這陌生蛻凡的敵意略微下降,低聲呢喃道:
“莞夫人”
“對。”牧興塵頷首。
摸了摸下頜,許元略微斟酌用詞,低聲的說道:
“就我們監天閣的情報來看,他們那一家子裡應當隻有兩名聖人以及一名半聖,而且莞夫人似乎還有傷在身。”
話音剛落,牧興塵身上的氣勢瞬時一變。
方才的虛弱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那屬於道域那龐然的威壓。
牧興塵以獨臂撐著坐直了身子,眼眸微微眯起,聲線略微降低:
“伱為何知曉蟲聖與聖階陰鬼之間的關係”
“.”
許元發覺自己被徹底“沉默”了。
功法停滯,靈視歸竅。
在昏暗的洞穴之中,許元不著痕跡的朝著天夜身後挪了半步,毫不在意的回道:
“因為我和興義之間有著一些過命的交情,而興義既是那頭蟲聖的子嗣,亦是莞夫人的丈夫。”
牧興塵聽到這話的一瞬,便發覺了其中的不對之處:
“你與興義有過命的交情,為何那聖階陰鬼還會對聖女出手”
許元眼神像是在看了一個傻子,理所當然的說道:
“因為莞夫人一開始不知曉我與興義之間的關係,更不知曉我與聖女之間的關係。”
“公子不覺得這說法太牽強了麼”
“牽強與否我不知道,但是”
說到這,許元直接話鋒一轉:“你剛才好像也稱呼我那位“好友”為興義”
“.”牧興塵。
“先生,你是牧氏商會的人”
即便功法被封,融身的體質依舊讓許元能夠在黑暗中視物,他打量著蓑衣男人那滄桑的麵容,眼眸微微眯起,忽地勾了勾唇角:
“大叔,我忽然發現,你這相貌似乎和那位牧山海有點幾分相似啊。”
話落。
許元含笑盯著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