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瞬間一旦發生,便需要有人用一生來銘記,但這種瞬間卻往往並非雙向。
清,隻是許殷鶴年輕時在血災中救下的千百血奴之一。
他對她而言是特殊的,但對於他來說,她隻是一位可憐的小女孩。
與那被血鬼宗驅使的萬千血奴並無任何區彆的可憐人。
唯一的稀薄印象,大概便是在對於血奴的治療中,從醫館彙總出的逃逸名單上看見過一個清字。
【他是天空的旭日,而我隻是一隻陰溝裡掙紮的蛆蟲,但這輪旭日的光芒卻給了蛆蟲活下去的希望.】
這是《滄源》中,清對於主角質問她為何助紂為虐的回答,也是她臨死前望著黑獄上方的喃喃自語。
“呼”
緩緩呼出一口氣,許元抬手揉了揉眉心,有些複雜的呢喃道:
“還真是個老套的故事.”
“你觀察得倒是挺仔細。”
輕緩低媚的聲音忽然幽幽響起在許元身後:“不過清這女人可沒長天你想的那麼簡單。”
“.”
聽到這熟悉的聲音,許元的情緒瞬間變得有些不穩定。
媽的,把他搶了個精光,這死女人居然還敢出現在他麵前。
但考慮到二人巨大實力鴻溝,許元還是壓下了心中不滿,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你什麼時候來的?”
“有一段時間了。”輕笑媚然的聲音如此答道:“外邊的事情基本已經安排好,像相府大宴這種事情,我這黑鱗總長還是要露一下麵的。”
許元翻了個白眼:
“我是指伱什麼時候到這房間的。”
“嗯大概在你進入這屋子後的時候。”
“.”一瞬的安靜後,許元略顯不滿:“既然來了,為什麼不出聲?”
伴隨著一陣搖曳的腳步,一道豐盈的身影緩步走到案桌旁。
依舊還是那一身優雅修身的旗袍。
婁姬瞥看了一眼那陳舊桌案上的集會還是沒有選擇坐下,碧綠的瞳孔反射的火光,笑盈盈的說道:
“姐姐不太放心這女人。”
看著許久未見的婁姬姐姐,許元瞥了一眼未曾關閉的老舊木門:
“以那司寇的實力對付那西恩皇女應該不難。”
婁姬笑盈盈的說道:
“如果她沒小心思的話,確實不難。”
許元眉頭微微皺了皺:
“什麼意思?”
婁姬纖指微抬,把許元從搖椅上強行了拽了起來,然後自己坐下,兩隻豐腴的長腿交織,翹著二郎腿笑著說道:
“你的猜測是對的,清這女人確實愛慕著你父親,但出生和成長的環境導致她的性子有些扭曲,對於愛的表達也有些畸形。”
被強行拉起來的許元有些不滿,但聽到婁姬話語挑了挑眉,問:
“畸形?”
婁姬一雙蛇信美眸盯著清離去的方向,略微想了想,描述道:
“怎麼說呢,大概就是那種既自卑到不敢在他麵前現身追求,又自大到想要斷絕他與其他女子的一切接觸。”
“.”
許元眼角跳了跳。
這情況,倒是他在《滄源》中未曾了解過的。
安靜少許,許元試探著問道:
“所以.清做了什麼?”
婁姬聞言倒是毫不在意的擺了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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