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李君武輕輕應了一聲,便眯著眸子享受按摩。
“.”
一邊按壓著這位好胸弟勻稱的小腿,許元眼神古怪:
“哦?”
李君武聞言瞥了許元一眼:
“嗯?”
許元一邊輕聲笑道:
“你不應該表現得驚訝一點麼?而且北境那麼亂,你就不擔心我一去不回?”
李君武歎息式的呼出一口氣,修長的玉腿微微揚起,從許元的手中掙脫開來,坐起了身:
“倒不是不驚訝,前段時間我父親他和我通了信。”
“鎮西侯?”
許元挑了挑眉,露出一抹恍然:“怪不得,原來是提前知道信了啊。”
鎮西侯作為手握軍隊的實權侯爺,被派去鎮守大漠,也算是直接參與到了相國府與皇族的對於蠻族的謀略之中。
一些內幕消息,不可能會瞞著這種重臣。
李君武一雙眸子側了側,經過裝扮的俊美陰柔麵容有些複雜,最終歎了口氣:
“說了一大通的事情,其中就有關於北境的事情,老頭子說聖上和許公已經鐵了心要對蠻人滅族。”
許元看到李君武的神色,心裡有些古怪。
這是他第一次見到李君武流露這樣的神色,鎮西侯估計與李君武說的事情遠不止這些。
心間雖然好奇,但他沒問。
不過說到這事,許元的聲音也帶上了幾絲嚴肅:
“確實是這樣,不過.”
“長天。”
李君武忽然打斷,盯著許元的眼睛問道:“你就不好奇我家老頭子還和我說了些什麼嗎?”
許元見狀笑嗬嗬的抬起手肘靠在李君武的肩頭,側著眸笑道:
“伱願意說,我就聽,不願說,那就算了。”
李君武身子傾斜了一下,許元手肘滑落,冷哼一聲:
“彆嬉皮笑臉的。”
許元看著李君武那認真的神色,歎息一聲,拿起酒杯將整杯一飲而儘,靠在軟榻上,輕聲道:
“其實,我大概能猜到一些,鎮西侯讓你與我保持距離,對吧?”
李君武黛眉微皺,不冷不淡:
“你倒挺聰明的。”
“沒辦法,智商高。”許元咧嘴一笑。
李君武胸前略微起伏,冷哼一聲,道:
“我父親說,你們家和皇.”
“等等。”
許元抬手打斷了李君武的話語,眼神有些無奈:“姐姐,你是真的什麼都敢和我說啊。”
鎮西侯是朝堂之中為數不多沒有站隊的重臣,既不是保皇黨,也不是相國一派。
雙方都怕施壓之下,對方的態度直接傾斜向另一方。
鎮西侯也一直恪守著中立,態度很明確你們鬥你們的。
我在邊疆守著那群韃晁人,如果宗門叛亂我也會管,但朝堂之爭彆把我牽扯進來。
李君武對於許元的打斷很是不滿:
“你就不想讓我去勸勸我家老頭子?”
許元“撲哧”一聲笑出了一聲,抬手用手背摸了摸李君武的額頭:
“姐姐,你沒吃錯藥吧?”
李君武沒好氣的打掉了許元的手,眸中帶上了一絲慍怒:
“許長天本姑娘在和你說正事!”
許元行了個法國軍禮,聲音輕緩:
“好好好,那我問你一句,這是你的意思,還是鎮西侯的意思?”
李君武下意識側開眼眸,聲音小了一些:
“嗯我的意思。”
許元抬手拍了拍她的腦袋:
“行了,你心意我心領了,鎮西侯的做法其實是最好的,也是皇族和我爹最想看到的。”
李君武咬了咬嘴唇,打開許元的手,看著許元的眼神有些恨鐵不成鋼:
“不用就算了,哼,真是。”
“.”
許元笑了笑沒有解釋。
大炎沒有異姓王,侯爵已經是頂端。
鎮西侯如今的勢力地位雖不及軍神武成侯,但在一眾侯爺中已經很超然。
鎮西軍基本上已經成了鎮西侯的私軍,畢竟李君武一開口就是“我家軍隊”。
而且在平叛過後,又賜姓,又是加爵,封太子太傅,田產地契不計其數,最重要的他們家還握著幾處源晶礦脈,有一定的財政來源。
換句話說,鎮西侯府最好的選擇就是安於現狀。
不管站隊皇族,還是站隊他老爹,他都沒有任何好處。
因為就算日後他老爹反了,而且真的黃袍加身成功了,給鎮西侯論功行賞,鎮西侯敢要麼?
不敢要。
再往上,鎮西侯那就得封他老爹許殷鶴現在這份造反畢業套了。
老爹敢受著這造反畢業套,是因為相國府的體量已經可以與皇族相抗衡。
而鎮西侯府還差了幾個量級。
站隊成功沒有好處,而站隊失敗,那就是全家陪葬。
收益與投入完全不成正比,
中立,才是鎮西侯府最好的選擇。
二人安靜的自斟自酌了一會,李君武忽然說道:
“我要去西疆。”
“啊?”
突然聽到這話,許元看向李君武的眼神像是在看一個怪物,古怪的道:
“你,李君武,要去西疆?”
見到許元的眼神,李君武氣得直接想抄起酒瓶往許元腦殼上砸,不過忍住了,一字一頓:
“對,我,李君武,要去西疆。”
“沒開玩笑?”
李君武拳頭攥了攥,反問:
“我不能去?”
許元倒吸一口氣涼氣:
“去那邊旅遊?”
“旅你個頭!”
李君武暴脾氣沒忍住,回身便是一記鞭腿踢向許元。
“啪——”
許元一把抓住她的腳踝,但這一鞭腿上強大的勁道讓他的手掌有些發麻,倒吸一口涼氣:
“我靠,你玩真的?”
這一鞭腿,很突兀。
若不是確定要去北境後,這一旬以來鳳九軒對他的地獄特訓,他可能真的反應不過來。
雖然還是沒能領悟所謂的“意”,但他對於這種突兀的攻擊已經有了一些氣感。
腳踝被抓住,李君武想用用力抽回,但許元眼瞳之中已經流露了一抹血芒,她抽不回來:
“許長天,鬆手!”
“鬆了你還得揍我,鬼才鬆。”
“.”
李君武不再說話,源炁運轉,單手撐住臀下軟榻微微用力騰起,一個翻身間,另一隻長腿淩空劈下。
“呼——”
破空聲襲來。
“啪——”
許元又握住了,但強大的力道讓他已經感覺有些支撐不住。
李君武雖然修的是軍陣,但修為畢竟已經晉級四品。
這角力的瞬間“砰”的一聲,坐下軟榻直接塌陷了。
一聲轟鳴,原本歌舞升平的大堂霎時一靜。
許元沒有任何猶豫,兩隻手一手抓住一隻腳踝,側身一拉,李君武失去平衡,直接摔在了塌陷的軟榻上。
半晌後,
一些人認出鬨事的人又是這瘟神,想都不想直接起身結賬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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