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寒,寒風凜冽,冰雪漫天。
紛飛的雪花將大地浸染成了一片蒼茫的白色。
雪地裡,女子一襲火紅的衣衫,如灼燒火焰一般,誘人而危險。
烏黑的發絲披散在肩上,修長的玉頸下,是一襲嫣紅色的衣衫,薄紗半掩間,是一片凝白細膩的肌膚。
魏雨晗微微抬起頭,一段紅綢蒙在她的雙目上,將她雪白的肌膚襯得白皙無暇。
“父皇,我可以摘下了嗎?”纖纖玉指搭上了紅綢,薄唇輕啟,聲音如涓涓細流,清澈動聽,令人沉醉。
皇帝看著她,眼底流露出幾分厭惡和恐懼來。
還未等他發話,魏雨晗的素手已經搭上了紅綢,輕輕一扯,就將紅綢取下。
狹長的鳳眸露出,眼尾微微上挑,一雙眼眸,燦若星辰,波光流轉間,散發著攝人心魄的光彩,隻一眼,便仿佛要被勾了魂兒。
皇帝不敢與她對視,隻是看向彆處。
魏雨晗的視線落在了皇帝身上,她輕掩著嘴,笑了起來:“父皇,為何不女兒對視?你就這麼……”
她的言語帶著幾分挑釁:“懼怕女兒嗎?”
魏國人人都知,魏國有一絕美的公主,被奉為國寶。因為太過美豔,見過的人都會不自覺被勾了魂。
所以皇帝不得不將這個公主關在宮裡。
隻有魏雨晗知道,這一切不過是說辭罷了。
她的父皇懼怕她。
她天生媚骨,一雙眼眸天生便有魅惑他人的能力,心智不堅定的人,隻要與她對視一眼,便會被她勾引。
母妃自小就鍛煉她的魅術。
就連父皇,都懼怕與她對視。
“魏雨晗,勾引兄長,你還有沒有一點廉恥心!”皇帝說道。
魏雨晗撩了撩頸邊的發絲,修長的指尖在白皙的鎖骨上劃過,聲音魅惑勾人:“父皇,為何不問問皇兄?”
“若非你蓄意勾引……”
“蓄意勾引?”魏雨晗仿佛聽到了什麼可笑的笑話,忍不住笑了起來,銀鈴般的笑聲清脆悅耳。
魏雨晗抬起頭,指腹拭去眼角笑出的淚水,“父皇。這個世上隻有定力不足的人,才會被女兒魅惑。”
纖纖玉指往前伸出,一段紅綢從她的指縫間飄過:“父皇,你真的,不想試一試嗎?”
“魏雨晗,你要將這後宮攪得一團亂才甘心嗎?”皇帝喝道。
“父皇怕了?”魏雨晗輕聲笑了起來。
皇帝沒有說話,魏雨晗實在是太不可控了。
“此次與簫國和親,便由你去,”皇帝說道,“以選駙馬為名義。用你的魅術,將簫國皇子迷得神魂顛倒,攪亂簫國,將功折罪。”
魏雨晗嘲諷地勾了勾唇,父皇終究還是怕了。
她仰著頭,任憑冰涼的雪花落在臉頰上。
下麵的人將魏雨晗帶上送親的馬車。
魏雨晗輕輕撩開門簾,看著逐漸被雪色掩蓋的京城。
白皙的玉手將紅綢揚了出去,刺目的紅色給漫天的白色,增添了一抹豔色。
“這魏國,當真是無聊至極。”魏雨晗自語道。
“公主若是不想嫁去簫國,可以用你的能力逃跑。”侍女蘭馨說道。
“跑?為什麼要跑?”魏雨晗的嘴角綻放出一抹笑容,指尖在嫣紅的唇瓣上輕輕一抹,妖豔勾魂,“攪渾一國的水,不是很有趣嗎?”
若不是母妃再三勒令她不能對魏國出手,或許現在魏國早就一團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