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幾人就住在帳篷裡,半夜的時候,袁滿想上廁所,怕吵到彆人,沒敢開手電,小心翼翼的爬出來,接著月光去洗手間。
洗手間離露營的地方有幾百米的距離,夜深人靜的,袁滿也有點害怕,正硬著頭皮要跑呢,肩膀被人拍了下。
袁滿下意識要叫,被一隻手提前捂住了嘴。
熟悉的味道撲鼻而來,袁滿緊張到要爆炸的心臟倏然放鬆,緊繃的身體也跟著鬆懈下來。
袁滿拍了拍某人手背:“你乾嘛嚇我?”
江烈鬆開她,解釋:“沒想嚇你,打算去廁所。”
袁滿眼睛一亮,拖著他就走:“走走走,一起。”
省的她一個人害怕。
她沒注意看,江烈的唇邊,揚起一抹淺笑。
他並不尿急,隻是聽到了動靜,知道她起來了,怕她害怕,才跟著出來的。
到了洗手間,袁滿就鑽進了女廁,江烈靠著牆,掏出一根煙點上。
袁滿出來時,隔著煙霧看江烈的臉,朦朦朧朧,透著些許哀愁。
她輕腳上前:“你心情不好?”
多少有點明知故問。
可袁滿希望聽他說‘嗯,因為你交男朋友了,所以我心情不好’。
但江烈的回答卻是:“沒有。”
袁滿又失望又難過。
她一賭氣,說道:“我打算辭職了。”江烈以為自己聽錯了:“你說什麼?”
“我說辭職。”袁滿擺出理由:“部隊離的太遠,我每天來回很辛苦。”
江烈:“你可以周末再回,工作日住在部隊。”
袁滿:“那樣我跟男朋友一周才能見一次。”
江烈:“一周一次還不夠?”
袁滿翻他白眼:“誰家情侶熱戀期不是恨不得二十四小時黏在一起?我想多點時間跟他培養感情。”
江烈心口一堵:“感情不需要培養,喜歡你的人,不見麵也會喜歡,不喜歡你的人,天天見麵也無濟於事。”
袁滿若有所思。
江烈怕她真犯糊塗:“我說的,你聽到了嗎?”
“聽到了。”袁滿還舉例:“比如你,天天見我也沒喜歡我,我都懂。”
江烈:……
他心裡更堵了,想說你不懂,就又聽袁滿說話。
“但你說的這種情況,是一見鐘情,我和徐知禹又不是,我們是相親認識的,本來就需要培養感情,多見麵,多了解。”
江烈:“了解一個人沒那麼簡單,所有的表象和行為都是可以偽裝的,他深情款款的看著你,不代表內心喜歡你,冷冰冰看著你的人,也不代表不喜歡。”
“就像你這樣。”袁滿直勾勾的看著他。
江烈:“什麼?”
袁滿忽地踮腳,撞進他一瞬慌亂的眼睛裡:“你現在算不算在冷冰冰看著我。”江烈心虛,下意識想拉開距離,可他身後就是牆,退無可退,隻能將近在咫尺的人推開。
袁滿本來就因踮腳站的不穩當,他再一推,她直挺挺的就朝後倒去。
“小心。”江烈眼疾手快的傾身勾住她的腰。
袁滿自然而然的勾住他的脖子,她慌忙間用了力,江烈的頭被瞬間拉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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