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之素紮了蕭睿幾刀子,心情更好了。她昨天才剛回來,也沒有見到艾瑪,已經好些天沒見艾瑪了,不過一直有聯係,艾瑪最近的狀態不錯,忙著和恒成集團合作的事,恐怕也沒時間去想蕭睿。
她希望艾瑪最好永遠都彆想起蕭睿,那貨哪兒點配得上艾瑪,也不知道是不是跟安聽暖在一起久了,看著就讓人生厭,喜歡不起來。儘管蕭睿也轉發過宋佳人的那條微博,可安之素就是討厭他,一句謝謝都不想說。
相親?
哼,相去吧,趕緊結婚,徹底斷了艾瑪的心思,安之素祝他娶個刁蠻任性的大小姐,互相折磨一生。
在心裡默默地給蕭睿發個惡毒的詛咒後,安之素也走到了許奶奶住的病房。
許奶奶住在相對獨立的四人病房裡,不算很好的病房,但和普通病房比,環境也已經很好了,這都得益於安之素給許寶珠發的豐厚工資和獎金,才能支撐許奶奶住在這樣的病房裡。
“安姐。”許寶珠看到安之素很意外,安之素沒提前和她說,直接就過來了。
安之素微微一笑,許奶奶睡著了,她壓低了聲音“許奶奶怎麼樣了?”
“情況都穩定下來了,醫生說再住院觀察幾天就能出院了。安姐你坐。”許寶珠忙給安之素搬椅子。
安之素坐了下來,小十把帶來的水果和鮮花都遞給了許寶珠。
許寶珠感激不已“謝謝安姐。”
她把水果籃放進了櫃子裡,又把鮮花插進花瓶裡,動作很小聲,怕吵醒了剛睡下的奶奶。
“你吃飯了嗎?”安之素低聲問道,這才一周多沒見,她感覺許寶珠瘦了不少。
許寶珠搖搖頭“還沒呢,安姐你吃了嗎?我請你去吃飯吧。”
“好。”安之素沒客氣,她倒不餓,但她覺得如果自己說吃過了,許寶珠等會可能就不吃了,或者隻是隨便對付一下就算了。
許寶珠叫來了看護,她自己照顧不來,特意找了一個看護,有了看護的替換,她輕鬆了許多,不然安之素今天來看的人就得多加一個員工了。
兩人結伴走出了醫院,醫院附近最不缺吃飯的地方,不過也沒有什麼好吃的,都是平價餐館,許寶珠想帶安之素走遠一點去吃好的,卻被安之素攔下了,挑了一家看起來乾淨又好吃的快餐店。“安姐,這裡不衛生,我們還是換一家吧。”許寶珠可不敢帶安之素吃快餐,她不怕安之素嫌棄,還怕葉瀾成找她算賬呢,她剛才都看到小十皺眉了。
“哪裡不衛生了,我覺得挺乾淨衛生的啊,這好像還是連鎖品牌快餐呢。”安之素滿不在意的拉著許寶珠找了個位置坐下,又吩咐小十去給買飯菜。
“我去我去,小十哥你想吃什麼?”說好了許寶珠請客,她怎麼能讓小十去。
“你坐著就好了,飯錢我會從你下個月的工資裡扣。”安之素對小十擺了擺手“去買吧,我要吃肉,其他的你看著辦。”
小十……
少夫人,你喜歡吃肉這件事,不用頓頓都強調,誰都知道啊。
“你哥哥沒有再去醫院找你麻煩吧?”小十去買飯,安之素就詢問了下許寶珠。
她也是今天去工作室才聽說的,許奶奶這才住院全是被許寶珠的哥哥氣的,好像是許寶珠的哥哥許寶富好賭,經常找許寶珠要錢,許寶珠不勝其煩,帶著奶奶搬了家,還換了電話號碼,躲許寶富跟躲債主一樣。
誰想一個星期前,許寶富不知道從哪裡查到了許寶珠現在的住址,趁著許寶珠上班不在家的時候,帶著一幫小混混闖進了許寶珠家,跟土匪似的,翻箱倒櫃的找錢。
許奶奶身體不好,前些年被孫子氣的腦血栓導致半身不遂,生活本就很不方便,更是攔不住一幫小混混,眼睜睜看著孫子犯渾,直接就氣暈了。
萬幸不是腦血栓複發,但老人家的身體不禁氣,許多小毛病都被氣了出來,血壓飆升不下,心律也不齊,得在醫院靜養幾天。
但就這樣許寶富還是不死心,還來醫院鬨過一兩次,一次被醫院的保安趕走了,一次許寶珠報警,讓警察把許寶富抓走了。
“他被警察關到拘留所去了,這幾天我和奶奶都很清靜。”許寶珠恨透了自己那個不爭氣的哥哥,恨不得警察把他抓去坐牢。
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安之素也不知道怎麼安慰她,聞言說道“有需要幫忙的地方你就說,彆不好意思。”
“謝謝安姐,我這幾天都沒辦法工作,手裡還有幾件繡品沒完成,等奶奶出院了,我就加班趕出來。”許寶珠真的很不好意思,因為自己的私事耽誤了工作,安之素還從來不扣她的工資和獎金。
“繡品的事你就彆操心了,我不是回來了嗎,我來繡就行了。”安之素說道。
許寶珠更不好意思了“安姐,你不是還得準備參加設計大賽的作品嗎?這樣會不會太辛苦了。”“不會的,設計大賽早著呢,我現在還沒有靈感。”安之素不著急畫圖,這麼重要的比賽,她需要好好構思立意。
兩人說著話,小十就端著兩個餐盤走了過來,一個是給她們倆的,一個是他自己的。
“先吃飯吧,看著挺好吃的。”安之素拿起筷子,沒客氣的開吃了。
小十在她們旁邊的餐桌坐下,沉默不語的吃起來。
許寶珠也低下頭開始吃飯,她一低頭,脖子上戴著的一個吊墜就露了出來,窗外穿透進來的陽光映照在吊墜上,折射出的光線從安之素眼睛裡閃過。
安之素下意識的就朝許寶珠的脖子看了過去,赫然看到了一個十字架吊墜。
轟!
霎時間,她整個腦子就像爆炸般炸裂,記憶的閥門似乎找到了鑰匙,許多模糊的畫麵變的清晰起來。
“小姐,你沒事吧?”腦海的深處響起一道久遠的聲音。
“我沒事,你呢,真是抱歉,撞到你車了。”安之素聽到了自己的聲音,同樣久遠又不清晰,如果不是她熟悉自己的聲音,都不太能聽清自己說了什麼。
“沒關係的,車子沒事。”
“那就好,抱歉,不然我給你留個號碼吧,要是車子後續出現什麼問題,你給我打電話,我一定賠償你。”
“好啊。”
安之素看到自己寫下了自己的號碼遞給車窗外的那隻手。
那隻手又瘦又長,骨節根根凸起,在夜幕之中就像骸骨一般。
她顫了一下,看到那隻手拿走了便簽紙。
“小姐,我還想問個路。”男人很高,他微微彎腰,安之素看不清他的臉,隻看到他的脖子間有個十字架的吊墜一閃一晃。
那吊墜彆致又漂亮,安之素忍不住多看幾眼,越看越模糊,耳邊隱約還能聽到那隻手在敲打車身,一下又一下。咚!
安之素的頭毫無預警的磕在了桌子上,像是突然間就睡著了一樣。
“安姐!”
“少夫人!”
安之素突然的昏迷,嚇壞了許寶珠,也驚壞了小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