揚州刺史樊家,和辰龍堂有關?
顧川心中頓時有了計較,樊正平身上有辰龍堂的身份令牌,那這東西絕不會是他無意中得來的。
慕仙兒昨夜說過,辰龍堂脫離了白蓮教之後,一路衝著揚州來了。
兩者聯係起來,不難猜到,此時樊家隻怕已經和辰龍堂勾結上了。
至於其中有什麼交易,那便不得而知,還需探查一番才能知曉。
卻也是之後的事,現在還是享受將要到來的美食要緊。
搖光樓,在揚州久負盛名,蓋因這酒樓內的菜味道一絕,隻要嘗過一次便叫人久久不能相忘。
夏長君說的繪聲繪色,從菜品賣相到味道說了一個遍,口水都快漫出來了。
“古兄,到了!”
夏長君忽然停下腳步,指著前方笑著說道。
顧川循聲望去,前方矗立著一棟極為奢華的閣樓,隻見樓前人潮洶湧,往來者絡繹不絕。
門匾上書“搖光”二字,寫的龍飛鳳舞,一筆一劃間儘顯大家風範。
夏長君迫不及待的領著顧川走了進去,酒樓內人聲鼎沸,絲竹盈耳,雕梁畫棟間,賓客滿座,觥籌交錯,笑語連連。
珍饈美味香氣撲鼻,佳釀醇香繞梁不絕,僅僅看著這般景象,便知傳言非虛,這搖光樓卻有真東西。
酒樓雖然賓客滿座,但夏長君是土生土長的揚州人,又是夏家嫡子,身份貴不可言,他早早便命人定了一個包廂,幾人便在酒樓小廝的引路下走了進去。
不過片刻,一道道菜肴便端了上來,擺滿整個桌子,還有美酒。
“古兄,來來來,我敬你一杯!”夏長君給自己和顧川倒滿酒,笑嗬嗬的敬了一杯。
顧川欣然同飲,一旁的顧芳瑜可不管那麼多,聞著那菜散發出來的香味兒,早就已經忍不住了,拿起筷子便吃了起來。
“好吃!”這一吃,她目光陡然一亮,便再也不管其他,大快朵頤。
慕仙兒和阿竹倒是吃的緩些,不似她那般沒有形象,似乎也察覺到了兩人的模樣,顧芳瑜恍然間意識到自己有些失了儀態。
將滿嘴的菜緩緩嚼了嚼咽下去之後,她也學著兩人的模樣,慢條斯理的吃了起來,細細品味。
但吃著吃著又覺得有些不耐煩,瞥了一眼顧川,見他沒有把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索性放心的又風卷殘雲大吃特吃。
這看的慕仙兒目瞪口呆,心道這家夥是顧川從哪個難民窩裡拉出來的,怎的像餓死鬼投胎一樣,幾輩子沒吃過飯了嗎?
片刻後,顧芳瑜停了下來,旁邊傳來一聲:“吃飽了嗎?”
“吃飽了!”顧芳瑜下意識點了點頭,接著一愣,扭頭看過去,就見顧川正笑嗬嗬的望著自己。
她臉頓時一紅,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頭去。
夏長君看著她,正要說什麼,卻被顧川忽然出聲打斷:“顧姑娘以前生活貧苦了些,時常吃不飽,想來是這搖光樓的飯菜太好吃了,彆說是她,便是我也忍不住想多吃些。”
顧川笑著說道,夏長君聞言,頓時哈哈一笑接過話去:“正如我之前說的,古兄,這搖光樓的菜乃是揚州一絕,多吃些當屬正常。”
聽著這番話,顧芳瑜緩緩抬起頭來看向顧川,心頭忽的一暖,嘴角泛起一絲微笑。
突然,顧川轉過頭看向她,伸出手到了她嘴邊。
顧芳瑜頓時愣住,怔怔的不知該做什麼反應,這臭書生要做什麼?該不會是趁人之危吧?本姑娘剛才還感動的不行,你這就要行輕薄之舉了?
卻見顧川沒有碰她,而是將她嘴角一粒飯撥去,收回手後哈哈笑道:“可不能留到晚上再吃啊。”
顧芳瑜:“……”
坐在顧川身旁的阿竹忽然偏過頭看向他。
顧川一愣,見她不說話,問道:“阿竹姑娘,怎麼了?”
“我,臉上,有沒有?”阿竹眨了眨眼問道,把臉往顧川近前湊了湊。
顧川聞言,愣神片刻,而後唇角微揚,伸出手來在她嘴角一抹道:“好了,阿竹姑娘。”
如此,阿竹微微點頭,一言不發的轉回頭去,又不緊不慢的吃了起來。
還能這樣?慕仙兒看著兩人這操作,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手裡的碗……
好吧,她做不出來這種事,不過莫名覺得有點意動是怎麼回事?
夏長君默默把頭埋在碗裡,眼不見,耳不聽,隻當自己是來乾飯的。
吃過飯之後,幾人也沒有回去,這酒樓裡也不光是能吃飯喝酒,既有這樣好的生意,也不全靠味道一絕的菜肴,還有那台上的說書。
說書先生醒目拍桌,開口便道:“話說那日,燕赤霞雲遊歸來,采臣便迫不及待地將近日所遇之蹊蹺事一一向他道來。
燕赤霞聽後,眉頭緊鎖,斷言道:“此事定是那幽冥之鬼所為,不可小覷。”
采臣聞言,卻是笑而不信,言道:“世間何來鬼神之說,兄台此言,豈不是引人發笑乎?”……”
說書先生講的是倩女幽魂,包廂裡,聽著這故事的顧芳瑜卻忍不住撇撇嘴,道:“這故事雖然好聽,卻也是老套了。”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精彩內容!“自三月書坊出了這畫本,整個大衍各地酒樓茶館裡,全都是天龍八部和其他幾則故事,若是三月書坊不出新的,便是一直都講那幾個。”
慕仙兒聽到她的話,目光忍不住看向顧川,卻是什麼也沒有說。
這些故事,可都是出自眼前之人的手裡,她還為此研過好幾次墨呢。
正如顧芳瑜所說,他已經許久未曾更新過了,也不知什麼時候再寫新的。
顧川聽著她的吐槽,搖頭一笑道:“人總有才思枯竭的時候,你卻不能指望人家時時都能才思泉湧,想不出新的,自然也就隻能說老的了。”
慕仙兒就笑笑不說話,這人嘴裡謊話說出來從來不帶重樣的,什麼叫想不出新的,你那是想不出來嗎?
怎麼她看他每次寫的時候,一點頓筆都未曾有過,下筆如風,一整篇故事寫出來都不帶歇氣修改的,這叫想不出來新的?
懶就是懶,彆找借口!
顧芳瑜聽著他的話,眼睛一轉,冒出一個念頭來,張嘴道:“書生。”
“嗯?”顧川望向她,挑眉問:“怎麼了?”
“你既然有那樣的文采,能作出足以傳世的詩詞來,也是有些筆墨在身,會不會寫故事啊?”顧芳瑜說道。
顧川聞言,嘴角微微勾勒一抹笑意:“你想聽故事?”
“這說書先生說的老套,忒沒有意思。”顧芳瑜說著,見他笑盈盈的模樣,又怕他起了什麼歹心思,便又補一句。
“你若是說不出來就說不出來,可彆又打什麼壞主意,讓本姑娘用什麼交換,本姑娘可不上當。”
“姑娘多慮了,你真沒什麼好值得我惦記的。”顧川搖了搖頭,說了句紮心的話,讓那盜門傳人柳眉倒豎,氣的直咬牙。
這臭書生,時有心時無心,真是叫人氣也不是喜也不是。
“好吧,既然你都這麼求我了,那就講一個。”顧川一展手中折扇,說著又瞥了她一眼,道:“不過可不是講給你的,是給阿竹姑娘的。”
我什麼時候求你了,麵皮怎麼這般厚……顧芳瑜無語歸無語,卻也有些期待他能講出什麼來。
夏長君聽到他們的話,卻是笑道:“古兄縱橫江湖這麼久,又有那等絕世的文采,這講出來的故事,那定然也是極好的。”
他這話,又引得顧芳瑜一陣腹誹,什麼絕世的文采,不過是僥幸做出一首好詩而已。
且不管她想什麼,顧川拈起杯子喝了一口醒酒茶,潤了潤嗓子道:“我這則故事,卻不與三月書坊的那些話本一樣,是新故事。”
慕仙兒雙手環抱,哼笑一聲,她就知道這人之前都在胡謅,什麼才思枯竭,都是偷懶的借口。
“昔時,有杭州西湖,碧波蕩漾,煙柳畫橋,風簾翠幕,乃人間勝景也。
湖畔有村,名曰許村,村中居一少年,名曰許仙,性情敦厚,心地善良,以采藥為生。
一日,許仙行至西湖邊,忽見湖麵霧氣蒸騰,白光閃爍,似有異物出沒。
驚疑間,忽聞輕柔之聲,如春風拂麵,抬頭望去,但見一白衣女子,容顏絕美,飄然若仙,自霧中緩步而出。
女子名為白素貞,實為修行千年之白蛇,因前世許仙於她有救命之恩,如今修煉有成,特來相會,以了塵緣……”
顧川的聲音,在包廂裡回蕩,傳入每個人的耳中,這的確是一則從未寫出來的故事。
而且,還和其他的有很不一樣的風格,驟然聽到這樣新奇的故事,不管是顧芳瑜,還是慕仙兒,都是一下便沉浸了進去,陷入這唯美的愛情故事中。
故事很長,顧川便長話短說,一些能夠省略的地方便省略了去,隻挑精髓的地方講,即便是如此,也講了好幾個時辰。
待快要講完,便已經到了正午,又是吃飯的時候了。
“後至端午,許仙聽信讒言,使素貞飲雄黃酒,現原形,驚懼之下,許仙魂飛魄散,瀕死之際,幸得素貞舍命相救,往昆侖山盜仙草,曆儘艱險,終得靈芝,救回許仙性命。
然世事難料,法海和尚以除妖為名,將素貞鎮於雷峰塔下。
許仙聞訊,悲痛欲絕,誓守塔外,日複一日,年複一年,其情可憫,其誌可欽。
終有一日,天地感應,雷峰塔崩,素貞得脫,與許仙重逢,二人曆經磨難,終得團圓,共赴天涯,成就一段千古佳話,世人皆歎其情之堅,愛之深,傳頌不衰。”
最後一字落下,顧川喝了一口茶,而後看向幾人道:“故事講完了。”
直至此時,幾人還沒有從那故事的波折起伏中回過神來,聽著這則故事,幾人方才的心情便是如山洪一樣起起落落。
到那悲處時,便忍不住紅了眼,到了喜悅時,便也跟著笑了起來,又聽到許仙被人所騙害了自家娘子,也害了自己,幾人跟著憤憤不平。
恨不能自己化作那許仙,將白素貞的雄黃酒奪下,還有那法海和尚,當真頑固不化!
待良久之後,夏長君第一個反應過來,不由感慨道:“好,古兄文采斐然,這故事也可與那三月書坊所出的那些相媲美了!”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更精彩!顧芳瑜憤憤道:“那許仙也忒蠢了,不信自家娘子,居然會去信一個外人,白素貞怎會喜歡上這樣的臭書生!”
她說著,看向顧川道:“臭書生,你莫不是把自己寫了進去,你也是個臭書生,就想著有這樣的美嬌娘平白無故嫁給你對不對?”
“你既然寫了,為何又不把許仙寫的像你一樣聰明些,為何那般癡癡傻傻,以你的能耐,白素貞又豈會落到那法海的手裡?平白受了那麼多苦難!”
顧川看著她那憤憤的表情,湊近了些道:“破防了?”
“什麼破防?”顧芳瑜一愣,而後慍怒:“你嘲笑本姑娘是吧!”
說著,她一拳輕輕打來,顧川往後仰躲過,輕笑道:“你卻不知,那許仙前世救了白蛇一命,她此來也不過是為了一報還一報而已。”
“那法海呢?就那般不知變通,什麼斬妖除魔,人妖不能相戀,我看他是私心作祟,身為佛門之人,卻這般固執,也是塵心未除!”
顧川搖了搖頭,淡淡道:“白素貞偷了人家的金丹,阻礙他成佛,換做是你,隻怕是殺了她的心都有了,隻是抓她鎮壓塔底幾年,有何不可?”
“正所謂,一飲一啄皆有定數,不過是因果報應而已。”
“而且……”
他看著顧芳瑜,道:“不過是一個編出來的故事,又不是真的,姑娘不要入戲太深才是。”
顧芳瑜聽著他這番話,深吸了一口氣,壓下那股怒火,問道:“你說一飲一啄皆有定數,那按照故事中所寫的,白素貞之所以嫁給許仙,也是因為許仙前世救過他。”
“那他們此世的緣分,便是前世種下的因結出的果咯?”
“嗯,正是如此。”顧川點了點頭,不知她要說什麼。
顧芳瑜又問:“書生,你覺得這世間緣分,都是早已注定?”
顧川瞥了她一眼,給了一個模糊的答案:“也許吧,世間之事,有因便有果,姻緣也是如此。”
顧芳瑜看向慕仙兒和阿竹,撇撇嘴嘟囔:“那你身邊這麼多女人,難道上輩子你都救過她們的命嗎?”
顧川哈哈一笑,道:“她們又不是妖精。”
“我看也差不了多少。”顧芳瑜道,著重看了一眼慕仙兒,江湖妖女,這般誘人姿態,不是妖精是什麼?
慕仙兒:“?”
“我勸你還是想好了再說話。”她握了握拳頭,冷冷一笑道。
顧芳瑜一下就閉嘴了,頓時不敢再說什麼,這妖女實力強的很,她不是對手。
“哈哈哈。”顧川忍不住暢快的大笑,手中折扇一扇道:“看來惡人還需惡人磨啊。”
“你才是惡人,你是這世上最大的惡人!”顧芳瑜一時難忍,氣呼呼道。
顧川沒有再搭理她,故事講完了,夏長君又叫搖光樓的小廝上菜,幾人便在這酒樓裡又吃了午飯。
期間,顧芳瑜也不在乎自己什麼淑女形象了,化悲憤憋悶為食欲,吃了個大飽。
待酒足飯飽之後,一行人便又往夏家回趕。
半途中,慕仙兒朝顧川湊近了過來,望著前方領先一段,氣憤踢著路邊石子的顧芳瑜說道:“這小妹妹,是不是對你有心思?”
“有嗎?”顧川麵無表情的看著她,道:“我看,她怕不是恨不得一拳頭打死我。”
“哼哼,你也真是不解風情,若是換做我,早就坦然接納了,怎會如此氣人家?”慕仙兒一副她很懂的表情說道。
顧川瞥眼看她,輕笑一聲:“若是你,也是畏畏縮縮不敢近前,隻當那草地裡的鵪鶉,躲起來不敢相見。”
像是被戳中了真心思,慕仙兒一下瞪大了眼,壓低聲音怒道:“本聖女坦坦蕩蕩,快意恩仇,怎麼會如你所說?”
“坦坦蕩蕩,快意恩仇?我看不然。”顧川搖了搖頭,聲音模模糊糊:“也不知是誰當初在那院裡偷偷摸摸,還易容成小橘的模樣,來勾引我呢……”
慕仙兒聽到這話,臉唰一下就紅了,美眸頓時一呆:“你……你……”
“彆那麼驚訝。”顧川看出她的心思,很淡然的說道:“你的易容術雖然精湛,卻不知我多了解小橘,你可以易容她的模樣,卻沒有她那顆係在我身上的心。”
慕仙兒聞言,翻了個白眼,她不想再說這個,聰明的轉移了話題:“我問你,你說要找神醫,卻又在這兒浪費時間尋歡作樂,是何用意?”
顧川看出她在轉移話題,卻也不在意,回道:“找人又不急於一時,你該知道一句話才是。”
“什麼話?”
“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可以所求反而不得,若是太過著急心切便是落了下乘。”他悠悠道。
慕仙兒細細品味他的話,又覺得有些不對勁:“那要是神醫一直不出來呢?”
顧川腳步微頓,手中折扇啪一下拍在手中,複又前行道:“我記得之前我說過找到那神醫的辦法了。”
慕仙兒一愣,仔細回想了一下,疑惑道:“你有說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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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本聖女想了你昨夜說過的話,沒有哪句是找那神醫的辦法啊?你騙我呢?”
顧川無奈搖了搖頭,複述了一遍昨夜的話:“昨夜我與你曾說,那神醫在幾年前出現過一次。”
慕仙兒皺了皺眉頭,他的確是說過這話,可這和找到神醫有什麼關係?難道你還能回到幾年前不成?又或者那神醫還能幾年都待在一個地方嗎?
若是如此,那他為何會好幾年都不見蹤影?這幾年也定然有人找尋過,可都沒有聽見成功的。
見她還不領會,顧川隻能又道:“他上次出來是因為什麼?”
“瘟疫?”慕仙兒回了一句,話音剛落她就又愣住了,緊接著目光一顫,一臉不可置信的看向顧川:“你……你該不會是要……!”
製造瘟疫?
然後把那神醫逼出來?慕仙兒一想到這個可能,就忍不住身軀顫栗,這家夥該不會真要做這麼絕吧?
就為了救一人,而犧牲那麼多普通的百姓?這是人能做出來的事情嗎?
顧川見她這般,一臉無語,手中折扇敲在了她頭上:“你在想什麼?我是會做那種慘絕人寰之事的人嗎?”
慕仙兒抬手捂著頭,滿眼幽怨的看著他,認真的點頭道:“你是!”
要不要看看往前你都做了什麼?到處給人下毒,給白蓮教起義之法,讓雍王去雍州等著起兵造反,站隊宇文謹,要助她登上皇位。
除了第一個,後麵的哪一件不是讓天下大亂,置天下百姓於不顧的事情,還說你做不出來?
顧川搖頭歎氣道:“你太膚淺,看事情太過片麵,既然瘟疫能讓那位神醫出現,那麼就不需要一場真的瘟疫,隻要這件事情讓彆人相信是真的發生了就夠了。”
慕仙兒聽著,目光一亮:“你是說,傳出流言去,若是那神醫聽信了流言,便會出手?”
“對。”顧川微微一笑:“和你說話有點累,還是我家娘子更好些,從來不需要我多言,她便明白。”
“算了,天底下能比我家娘子聰明的也沒有幾個,如何能奢求你有那般才智,是我太苛刻些。”
他搖著頭往前走去,慕仙兒留在原地咬牙切齒,望著他的背影,忍不住啐一口:“本聖女又不是你家娘子!”
待回到了夏家,夏長君到了院子門口,沒有跟著進去,隻是開口道:“古兄!”
“嗯?”顧川停下腳步,回頭看向他:“夏兄,怎麼了?”
夏長君抬手撓了撓頭,道:“今日在街上,多謝古兄出手相助了,不然我便真敗給了那死胖子。”
不等顧川開口,他又緊跟道:“那死胖子來日定然還要來挑戰,近些日子我便要努力練武了,不能帶古兄出去遊玩,還望古兄見諒!”
顧川倏然一笑:“夏兄言重了。”
“在下對武學有些所得,若是夏兄有需要,也可以來找我。”他又說道。
夏長君聞言倒是心動,但想了想後,最終還是拒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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