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緋煙盤坐在石棺之上,她雙眸微閉,呼吸悠長而深邃,宛如一朵暗夜中的幽蓮。
隨著她的心意流轉,墓室之內遊離的血煞之氣開始緩緩彙聚,如同被無形的力量牽引,漸漸向她周身繚繞。
“嘶~!”顧芳瑜搓了搓雙臂,吸了一口氣,接著看向一旁的顧川道:“書生,你有沒有覺得冷了點?”
“沒有。”顧川搖了搖頭,他是一點都沒有覺得冷,體內紫氣充盈,遊離全身,時刻都是暖洋洋的。
顧芳瑜撅了噘嘴,嘀咕一聲:“就我冷嗎?她這武功也是有點邪門兒,非要吸收什麼血煞之氣。”
話說回來……她說到這裡愣了一下,問道:“書生,你知道什麼是血煞之氣嗎?”
顧川聽到她的問題,想了想道:“所謂血煞之氣,常人理解的便是一種陰冷、暴戾之氣,蘊含著不祥與災厄。”
“它非自然生成,而是由極端負麵情緒、慘烈之事或是強大怨念所凝聚,經久不散,潛藏於幽暗之地,如古墓、戰場遺跡之中。”
“此氣一旦形成,便如同無形枷鎖,束縛周遭生靈,使人心神不寧,運勢受損,甚至可能引發血光之災、疾病纏身等不幸之事。”
顧芳瑜詫異的道:“你怎麼什麼都知道,懂得這麼多?”
“書上都有寫的,我也不過是看的書多了些罷了。”顧川淡笑著說道。
“其實也並非什麼都懂,就像是你知道的一些,偷盜的手段啊,盜墓的手段,我都是一知半解,即便是看過,也隻是了解了淺表的,而不知更深的東西。”
“說起來,書生你是不是不喜歡像我這類的人?”顧芳瑜將頭埋在膝蓋間,偷偷側過臉望向他。
顧川將飴糖吃剩下的油紙疊起來,隨意問道:“你為什麼會這麼想?”
“像我這類人,都是見不得光的,隻會做些在彆人看來雞鳴狗盜的事情,是會讓人唾棄的。”顧芳瑜說的小聲了些。
顧川聞言,不以為意道:“我曾經送過一個人一句話,如今這句話也可以送給你。”
“什麼話?”
“卑劣之術用於卑劣之人,則術不為卑,這世間沒有什麼手段是下作的,即便是下毒,隻要用的人心術是正的,那便是堂堂正正之道。”
顧川抬手指了指自己的心口,落下結語:“關鍵在於你的心,它是不是正的,心正則術正,心邪則術邪。”
聽著他的這些話,顧芳瑜忽然笑了起來,不過剛出聲又怕驚擾秦緋煙,便憋著肩膀一聳一聳的。
“你笑什麼?”顧川也揚起嘴角,有些詫異道。
“我是笑你在給自己開脫啊。”顧芳瑜抿著嘴笑,看著他道:“下毒這樣的手段,也就隻有你這般沒心沒肺的人才用的這般熟練了,還給自己開脫呢。”
“我是心肺俱全,又怎會沒心沒肺?”顧川渾然不在意,他看向秦緋煙,將話題扯開:“應當也快了。”
在他的感知中,這聚集而來的血煞之氣越發的濃鬱了。
起初,這些血煞之氣隻是稀薄如霧,輕輕拂過他的身側,帶來一絲絲寒意。
但隨著石棺上,秦緋煙的呼吸愈發深沉,這些氣息也愈發濃厚,仿佛實質化一般,化作一道道暗紅的流光,在她周身盤旋、纏繞。
她的麵色在血煞之氣的映襯下顯得愈發蒼白,但那雙眸卻逐漸睜開,閃爍著猩紅的光芒,宛如兩團燃燒的火焰,將這黑暗的墓室照亮。
與此同時,秦緋煙的身體開始微微顫抖,似乎在承受著某種巨大的壓力,但她卻咬緊牙關,堅持著吸收這些血煞之氣。
隨著時間的推移,墓室之內的景象愈發詭異。
那些原本靜止的陪葬品仿佛也受到了某種力量的牽引,開始微微顫動,發出低沉的嗡鳴聲。
秦緋煙身上的氣息愈發強大,她的周身仿佛被一層暗紅色的光環所籠罩,將她襯托得宛如一尊來自地獄的修羅。
終於,某一刻,秦緋煙猛地睜開雙眼,周身血色罡風橫掃,那風嘯聲宛如一聲野獸的低吼。
她的身形一躍而起,落在顧川身側,那種種異象也隨之消匿。
“多謝古公子為我護法,緋煙感激不儘!”秦緋煙第一時間對顧川拱手道謝。
“我也沒做什麼,秦姑娘言重了。”顧川擺了擺手,而後問道:“秦姑娘如今隻怕已經是宗師了吧?”
秦緋煙之前的境界就已經是先天境後期,她功法特殊,需要不斷的吸收血煞之氣才能提升實力,如今吸收了十萬人的血煞之氣,這實力還不蹭蹭往上漲?
“哪有那般快?”秦緋煙搖了搖頭,道:“如今也隻是先天境巔峰,這血煞之氣我也未能全部吸收完,隻是將它們暫時存儲在經脈中,待日後再慢慢煉化。”
換而言之,她想要突破宗師,還有很長一段時間。
“那也差不多了,在下倒是要提前恭喜秦姑娘突破宗師!”顧川笑著道。
“那便借公子吉言。”秦緋煙點頭道。
一旁的顧芳瑜開口:“那我們現在是不是能出去了?”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精彩內容!這古墓裡頭實在陰森,她實在不想在這裡待久了。
“嗯。”顧川點了點頭,看向秦緋煙道:“秦姑娘,應該沒有其他事情了吧?”
“沒有了。”秦緋煙搖頭道。
“好,那我們先找出去的路。”
這墓室很大,而且看著這裡陪葬品奢華至極,想來便是這王陵的主墓室,那石棺中葬著的定然是那位無定國君。
三人尋找著除來時路的其他出路,倒還真讓顧芳瑜找到了一處機關。
“書生,這裡應當就是出去的路了。”顧芳瑜看著角落裡一處石磚,她伸手敲了敲說道。
“要怎麼打開?”顧川問。
“先讓我找找機關在哪兒……”
片刻後,在牆壁上摸索了一陣的顧芳瑜,忽的扣住一個縫隙,而後將那塊石磚往外一拉,整個墓室忽的震動起來。
“怎麼回事?”顧芳瑜有些驚詫的看著這動靜,喃喃道:“難道這不是出去的路?”
秦緋煙蹙著眉,忽的耳朵微微一動,抬頭看向墓室頂部,卻見上麵顯露出了一排排的洞口,與之前那毒氣的風口一模一樣。
而且,已經有風聲響起,她臉色驟然一變,喊道:“古公子,是毒氣,小心!”
本以為是開門的機關,卻沒成想是釋放毒氣的陷阱,這讓顧芳瑜和秦緋煙有些猝不及防。
顧川倒是一點不慌,自從七夕盛會之後,他就對毒這種手段不甚在意了。
紫氣不僅能療傷,還能解百毒,他特意讓步景試過各種各樣的毒,每一樣都能輕鬆化解。
這件事情,他隻跟蒼舒月說過,本來也是要說給阿竹的,但她不聽。
不聽,就不知道,不知道,就能不報,你告訴我,怎麼做,就好了——這是阿竹姑娘的原話。
她先是影衣密衛,然後才是阿竹,宇文謹的命令她不能違背,一些對顧川無利的事情也不能做,那就隻能在兩者之間找到平衡點。
這丫頭是有些傻的,其實顧川對這個也不在意,畢竟宇文謹也不會對此有什麼想法。
至少,在得到天下,坐上那個皇位之前是不會有想法的。
墓室轟鳴,煙塵四起,毒氣釋放的聲音從四麵八方傳來,顧芳瑜和秦緋煙同時捂住了嘴和鼻子,看向臨危不亂的顧川。
見他還一副沒事人的樣子,也不閉氣,扭頭掃視四周,還在找尋著出去的辦法。
顧芳瑜有些急,忙喊道:“書生,你愣著做什麼,快閉氣啊,要是吸入毒氣,你會沒命的!”
“沒關係。”顧川搖了搖頭,正要說什麼,忽的一道身影擋在了前方,她一把拉住顧川的手,扭頭對顧芳瑜道:“我有辦法,顧姑娘,照原路返回!”
秦緋煙很果斷,顧川當是沒有經曆過這種事情,所以意識不到事情的嚴重性很正常。
那這個時候,就該自己站出來了,他於自己有恩,雖然隻是利益交換,但總歸是還沒將東西給他,那麼這份恩情就還在,可不能叫他死在這兒。
“哦,好!”顧芳瑜愣神刹那,緊接著便點了點頭,朝著原來進來的地方跑去,很快就進了那通道內。
秦緋煙拉著顧川,眉頭緊蹙,沉聲道:“古公子,這毒氣很厲害,你先閉氣,我們照著原路能回去的。”
隻說完這句話,她便沒有再開口,以免吸入毒氣。
顧川數次想要開口,聲音卻被那轟鳴蓋過去,秦緋煙神情又專注前方,根本注意不到他有些無奈的表情。
待出了墓室,三人又到了那原來的墓室中,情況很不妙,這墓室上方也顯露出一排氣孔,不斷的排著毒氣。
顧芳瑜憋紅了臉,她站在那深色石磚前方,回過頭看向秦緋煙和顧川,指了指自己的嘴,那意思是快憋不住了。
秦緋煙衝她點了點頭,接著扭過頭看向一旁的顧川,神情有些嚴肅,猶豫了片刻之後,她忽的仰著頭貼近——
一片溫潤的唇貼上,顧川一下瞪大了眼睛,旋即就感覺一口氣度了過來,他一下就明白秦緋煙在做什麼了。
這就像是落水的兩個人,在水中憋不了的時候,可以嘴對嘴換氣一樣,可以將憋氣的時間大大延長。
而如今墓室中充滿了毒氣,三人置身其中,就像是在水裡無法呼吸一樣,隻需要嘴對嘴就能延長閉氣的時間。
不愧是行走江湖的俠女,做起事情來絲毫不拖泥帶水,而且辦法也是極為有效——如果顧川沒有紫氣,那就是最好的解決辦法了。
可他有紫氣啊?秦姑娘你能不能先聽我解釋,你這一起手我反應的時間都沒有!
顧川這邊正在愣神,那頭的顧芳瑜看的臉更紅了,一雙眸子已經瞪的如銅鈴,又是怒又是羞的。
怒是秦緋煙這傳言的俠女也如此不知羞恥,竟然在這兒古墓裡就做出這樣的事情來,自己都還沒來得及做呢!
羞的是,秦緋煙親完就輪到自己了,這種事情她還從來沒有經曆過,難道就要這般交代了嗎?
過後,他會不會隻當是解決之法?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如此想著,那邊秦緋煙和顧川唇分,卻見這位豪邁的俠女也是臉頰緋紅,看著他的眸子裡滿是歉意。
顧川又想開口,忽的又是一人撲了過來,顧芳瑜實在憋不住了,踮著腳就貼了過來。
好嘛,又是一口氣度了過來,讓顧川根本就沒辦法開口解釋。
而且,現在看這樣子……好像不解釋才是好的,不然自己可能會陷入很尷尬的境地。
嘶~!
顧川忽然感覺嘴被重重咬了一口,見著顧芳瑜已經後退幾步,用羞怒的眼神狠狠瞪了他一眼。
秦緋煙往前指了指,示意照著原路返回,顧芳瑜沒有再遲疑,當即照著之前推測出來的規律,反著走了一遍。
顧川和秦緋煙緊跟其後,嗯……他全程都沒有閉氣,這樣還能讓她們倆閉氣的時間更長一點。
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呢?
他忍不住歎了口氣,搖了搖頭跟上,待過了墓室之後,到了那通道口,顧芳瑜又憋不住了。
親一口,再繼續往前走。
然後——秦緋煙再換一次氣。
兩女的臉頰都是紅撲撲的,隻管埋頭往前走,根本不敢回頭看一眼,即便是換氣的時候,也是低著頭過來,等近了才閉上眼睛仰頭貼近。
走走停停,很快就到了之前他們下來的那個地方。
秦緋煙皺了皺眉,看向顧川和顧芳瑜,現在有個問題需要解決,那就是這往上的通道有些狹窄,很長一段距離都隻容許兩個人通過。
一旁的顧芳瑜做出手勢,秦緋煙先上去,然後是她,再然後是顧川。
等上去一小段距離之後,通道足以容納兩個人,這樣就能換氣了。
到時候顧芳瑜先換一次,然後往上爬一段距離,把秦緋煙換下來,這樣兩個人輪換。
秦緋煙看懂了,衝著她點了點頭,接著一躍而起,攀上那洞口,十分利索的鑽了上去。
待她上去之後,顧芳瑜卻沒有第一時間跟上,而是走到顧川麵前,抬手指了指自己,接著仰起頭來閉上眼睛。
明明剛剛才換過一次……顧川嘴角微微一抽,卻也將頭低了下去。
良久,唇分,顧芳瑜紅著臉不敢看他,轉過身走到那洞下,旋即也跳了上去。
這下真是造了老孽了,顧川搖著頭,跟著一躍而起,上了那洞中,一手持火折子,雙腳撐著四周,飛快的往上爬去。
有內炁護持,火折子卻也未曾滅了,隻是火光漸漸微弱,已然將要燃儘。
嗯?什麼東西這麼軟?
他忽的一愣,頭頂到了什麼,仰頭其實啥也看不到,好在他一隻手裡還有光亮,微微側過頭就看到一張羞怒的臉。
顧芳瑜正往上爬,她本來實力就不如秦緋煙和顧川,速度自然就慢了些。
還在往上爬著呢,屁股就被頂了,這家夥爬的時候不看路的嗎?
顧川麵無表情,抬手示意繼續往上,顧芳瑜隻得狠狠瞪了他一眼,又繼續往上爬去。
再往上了一段,通道漸漸寬闊了,已經足夠容下兩個人的身位,顧芳瑜已經停了下來。
這次顧川倒是注意了,沒有再頂到屁股,與她麵對麵的停住。
顧芳瑜鼓著嘴,怒衝衝的看著他,接著又閉上眼睛湊近過來。
好嘛,生氣歸生氣,還是要換氣的,活命要緊。
接著,她往上爬去,秦緋煙在上頭等著,顧川又和她來一次。
幾次之後,終於到了儘頭,三人同時爬了上去。
唰!
一道身影忽的出現在顧川麵前,秦緋煙第一時間拔出背後的血鳳刀,就要出手,但當看清來人之後,立即便放下了刀。
巳蛇一襲紫衣,看著從通道中爬出來的顧川,低眼看了一下,皺眉問:“你們掉進這陷阱裡麵了?”
秦緋煙和顧芳瑜同時瞪著眼看向她,眼神中滿是不可置信,這通道內毒氣還在排著呢?她竟然可以毫無顧忌的說話?
也對,大宗師百毒不侵,這些毒氣對她沒有效果,真是讓人羨慕,有實力就是能為所欲為啊。
她們正這麼想著,巳蛇察覺到兩人的異樣,又見顧川也不說話,就閉著嘴,頓時蹙眉道:“乾嘛不說話?”
秦緋煙指了指上麵的排風口,示意有毒氣,說不了話。
巳蛇無奈道:“你們兩個說不了話我知道,他又不是你們,怎麼,你把那東西都給阿竹了?”
“沒有,隻給了阿竹姑娘幾道。”顧川搖了搖頭,他這一說話,旁邊的秦緋煙和顧芳瑜徹底傻眼。
特彆是顧芳瑜,她聽懂了巳蛇話中的意思,一下長舒一口氣,大口大口的呼吸著,不確定的對顧川問道:“臭書生,她剛才說的意思是,那東西可以解這毒氣?”
其實不用問,就這一會兒,她吸了不知道多少口毒氣了,就這都還沒有中毒,可見顧川給她的那道炁是真能解毒!
完蛋了,自己怎麼那麼蠢,明明不會中毒,還跟他換什麼氣啊!
這下好了,便宜全都讓他給占完了!
一旁的秦緋煙臉已經紅到了耳根,忽然也意識到自己做了一件蠢事。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她倒是沒有怪顧川不說,仔細回想起來,他好像幾次都想解釋來著,是自己腦補了,還主動湊過去和他……
“古公子,我……”
秦緋煙剛開口,顧川便將其打斷:“秦姑娘,把手伸出來,你沒有紫氣,吸了毒氣還是要中毒的。”
沒關係了,知道就知道吧。
秦緋煙一愣,而後點了點頭,伸出手來。
顧川抬手一指點在她手心,將一縷紫氣度過去,接著道:“好了,現在可以隨便說話了。”
“書生,你還沒告訴我呢,你剛才在下麵為什麼不說,故意讓我們……”顧芳瑜說著說著,臉也跟著紅了起來,咬著唇一副羞怒的模樣。
顧川無奈的看著她,攤手道:“你們倆也沒有給我說的機會啊。”
巳蛇看著這三人,直覺告訴她這裡麵發生了一些有趣的事情,但又猜不出來。
“你們……在下麵都做了什麼?”她索性直接開口詢問。
秦緋煙和顧芳瑜相視一眼,緊接著又迅速挪開了目光,分彆看向兩旁,根本不敢多言語。
這種事情,怎麼能宣之於眾,那也太尷尬了,就當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吧。
顧川卻是無所謂道:“沒什麼,不過是一些誤會。”
說著,他看了看周圍,又問:“阿竹姑娘呢?”
“真沒什麼?”巳蛇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又問了一遍。
顧川無語的看著她:“你什麼時候這麼八卦了?”
“嘁~不說算了。”巳蛇見狀,沒有繼續刨根問底,答道:“剛剛我和她一同將邵空鳴逼退,阿竹去追了,我感應到你的氣息,第一時間過來的。”
她話還沒有說完,就見一道身影從遠處飛速掠來,接著站在了顧川身側。
“他,跑了。”
熟悉的聲音響起,顧川側過頭看去,阿竹一手持劍站在身側。
“跑了嗎?”顧川點了點頭,無所謂道:“跑了就跑了吧,在這裡留下一個大宗師也不現實,隻是……”
他說著,看向巳蛇道:“這一趟叫他白跑了,裡麵的金銀卻是拿不出去,會不會對你有什麼影響?”
“能有什麼影響?”
巳蛇顯得不太在意,她雙手環抱,望著顧川道:“那不是還有你嗎?不過是些錢財,對於你來說這應當是小菜一碟吧?”
“你倒是對我很有信心?”顧川聞言笑了笑道,這點錢財,於他而言卻是算不得什麼,隻是些陪葬品罷了。
三月商會的生意做的很大,已經快要籠罩整個大衍,而且除了書坊之外,還有許多生意都沒有做起來,如今還在準備的階段。
等那些生意拿出來之後,那才是真正賺錢的時候,屆時彆說是些許陪葬品,便是如今的大衍,又有幾家能比他更有錢?
“此間事了,也該回去了。”顧川道。
幾人出了古墓,外麵除了幾具白蓮教徒的屍體,並沒有其他什麼。
白蓮教的人跑了,邵空鳴很果決,見事不可為,第一時間就選擇了撤走。
湖邊,顧川牽著馬走在前麵,步景時不時低頭吃幾口嫩草,秦緋煙就在一旁,阿竹和巳蛇還有顧芳瑜三人,則是墜在了後麵。
顧芳瑜看著前麵兩人,撅了噘嘴,將手中的鞭子一甩,打斷幾根野草,又瞥向一旁看著阿竹和巳蛇兩人。
她眼睛一轉,問道:“你們兩個誰是阿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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