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沈家二爺(1 / 1)

“暫且不用,冷月姑娘和諸位在西院就好。”顧川沒有答應。

冷月聞言,輕輕頷首道:“好,姑爺若是有什麼事,派人說一聲便可。”

“嗯。”顧川點了點頭,又問:“舒月她,可還說了什麼?”

冷月正轉身準備回去,聞言停下腳步,笑著回道:“將軍有令,若有事,皆聽姑爺吩咐,其餘,將軍便沒有再說了。”

顧川微微頷首:“有勞諸位了。”

冷月微微一笑,道:“分內之事,姑爺不必如此。”

蒼舒月大抵是知道自己身邊有阿竹她們這些高手護著,但仍然有些不放心,於是留下了一部分親兵。

我家娘子真貼心……顧川唇角微揚,帶著好心情,牽上步景往書院去了。

……

皇城,一家酒樓內,一群江湖武人圍坐一桌,推杯換盞,口中說著江湖事。

“如今這江湖上不太安寧,各地都有盜匪之患。”

“北邊戰事糜爛,有心之人趁亂而起,想渾水摸魚,這是無可避免之事。”

“還不是拜那白蓮教所賜?若非他們為異族打開城門,我大衍又豈會讓北蠻侵入兩州之地!”

“可憐邊關百姓,皆死在異族屠刀之下。”

“如今還好,蒼將軍披甲上陣,有她在,邊關之亂可解。”

幾人聊的正酣,其中一虯髯大漢牛飲一杯酒,搖著頭道:“此言差矣,蒼將軍雖是絕世武將,可也架不住白蓮妖人從中作梗。”

“一麵要麵對北蠻,一麵還要堤防內部之患,腹背受敵之下,隻怕很難有所成效。”

幾人聞言,皆沉默了下來。

忽然有人扭頭看向門口,疑惑道:“方才關兄說出去一趟,怎的這麼久還沒回來?”

另一人嗬嗬一笑:“莫不是酒量不行,去外邊兒吹了風,倒頭就睡了?”

他話還沒說完,就見酒樓門前一人急匆匆的跑了進來。

來人身穿布衣,腰間挎著一把大刀,行走間虎虎生風,此時手裡正拿著一張紙,向那喝酒的一桌走來。

看到他這般模樣,幾人都是一愣,一人揶揄道:“關元兄,碰到什麼好事了,這般高興?”

“莫不是在外頭碰到了美人,想叫兄弟們給你出謀劃策?哈哈哈哈~”

被稱作關元的那名武人卻恍若未聞,他一巴掌將紙拍在紙上,而後端過一碗酒一飲而儘。

這才看向眾人,道:“幾位兄弟,可都是我大衍的好漢?”

眾人一愣,那虯髯大漢道:“這是自然,關兄何有此問?”

“諸位且先看看這個。”關元沒有明說,而是將那張紙推上前去。

眾人聞言,皆疑惑的湊近了些,目光落在紙上。

“上麵寫了什麼?”

“討賊繳文?”

幾人裡隻有兩個是識字的,那人拿起紙看了起來,而後將內容念出。

“夫白蓮妖教,欺世惑眾,久矣。

今聞其勾結異族,叛國通敵,更暗殺我朝將軍,陷我大衍百姓於水火,是可忍,孰不可忍!

……”

隨著那人讀出其中的內容,幾人的麵色逐漸漲紅,憤怒之情溢於言表。

這一篇討賊檄文,可謂是將白蓮教的罪惡公之於眾,更挑起了他們心中的怒火。

特彆是其中那一句“位卑未敢忘憂國”,寫的極好,身為大衍百姓,哪怕身份卑微,可誰又沒有為國憂慮之心?

虯髯大漢首先拍案而起,怒目圓睜,口中怒罵:“白蓮教這群妖人,竟敢如此猖獗!我大衍的百姓豈能受他們如此欺壓!”

關元也站起身來,他的臉上滿是堅定與決然:“我大衍兒郎,豈能坐看百姓死於異族屠刀之下!這不僅僅是朝廷的事,更是我們江湖人的責任!”

他的話音一落,眾人紛紛響應,群情激憤。

有武者緊握拳頭,有的則猛擊桌麵,以表達他們內心的憤慨。

“北上!殺白蓮妖人!”不知是誰高呼一聲,立刻得到了眾人的響應。

“對!北上!我們不能讓那些妖人繼續禍害百姓!”

“為死難的百姓報仇!”

關元看著身邊的江湖同道,心中湧起一股暖流,有此誌同道合之輩,吾道不孤!

這樣的事情,不止發生在這間酒樓內,此刻隻要是三月書坊所覆蓋到的州郡。

皆在同一時間,看到了這篇討賊檄文,當即無數江湖義士,紛紛成群結隊的往北邊趕去!

他們雖然沒有參軍的念頭,但對於斬殺白蓮教妖人這件事,卻有著極大的熱情。

更何況,這篇討賊檄文裡也說了,凡斬殺白蓮教眾者,皆有重賞!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便光是這賞金,也有不少人心動。

……

與此同時,在衛國公府內,沈文先與周春蘭端坐在正屋的檀木桌旁。

除了兩人以外,還有一位身著錦衣的中年人坐在側位。

沈文先麵帶和煦的笑容,望著多年未見的兄弟,輕聲問道:“文安,你我兄弟已經有三年未曾見過麵了,此次不遠萬裡歸來,所為何事?”

沈文安,沈家二爺,於多年前離開皇城,去了其他州郡經商,如今已經在一郡之地開了不少酒樓,也算是站穩了腳跟。

沈文安端起茶盞,輕抿一口香茗,並未急於回答。

他環顧四周,眼中閃過一絲懷念之色,隨後問道:“怎麼不見城兒和雪兒?”

周春蘭端坐軟榻上,笑著接話道:“城兒如今有幸拜入柳先生門下,此刻應該正在刻苦學習,看時間,他也快回來了。”

“至於雪兒,你也不是不知道她的性子,向來是個安靜內斂的,不喜見人,還望文安勿要見怪。”

沈文安點點頭,表示理解:“柳先生名滿天下,城兒能入他門下,確實是前途無量,不過……”

他說到這裡,話鋒一轉:“我聽聞川兒也成了柳先生的學生,此事當真?”

聽到這話,沈文先和周春蘭不約而同地愣了一下,麵色略顯尷尬。

沈文安卻似乎並未察覺,繼續追問:“川兒如今可好?”

周春蘭一時語塞,不知如何回答。

沈文先則麵色沉沉,直言不諱地問:“文安,你這次回來,莫不是為了顧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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