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奴家來與公子作陪(1 / 1)

都說那顧川是個不學無術的紈絝子弟,宗海見眼前的少年,卻覺得這謠傳似乎也不可信。

而且,他手下還有這等劍道高手,也不是什麼簡單之輩啊。

宗海的思緒飛速閃過,卻是很快回過神來:“顧公子,若是有空還請到我府上,本侯自當好好謝過公子救命之恩。”

顧川沒有應下,隻道:“侯爺言重了,您為大衍立功無數,便是何人見了也不會袖手旁觀的。”

宗海聽出話中的意思,便點了點頭,旋即又有些疑惑道:“顧公子,方才那人?”

“真相如何,侯爺應當清楚。”顧川沒有賣關子,點明道:“若是蒼將軍出事,此番受益者會是何人?”

宗海略作思索,道:“公子的意思是,那扮作蒼將軍的人,乃是異族奸細?”

“這便不得而知了。”顧川搖了搖頭,並未再多說什麼,隻叮囑道:“侯爺,如今多事之秋,還是小心為妙。”

說罷,他便牽著小橘轉身離去。

望著他的背影,那貴婦人走向前來,對宗海問道:“侯爺,方才出手之人當真不是蒼舒月那殺星?”

宗海雙眼微眯,沉聲道:“不會是她,我與蒼家無冤無仇,她沒必要來殺我。”

而且,這刺殺的手段太過拙劣。

若是蒼舒月想殺她,大可不必親自前來,便是她手下的親兵也能將他殺了。

這刺殺之人,真正的目標顯然不是他,而是想通過他的死,來嫁禍給蒼舒月。

“那……那我們接下來要怎麼辦?若是殺手再來……”

貴婦人話還未說完,宗海便抬手打斷:“我們什麼也不用做,此番顧川既然已經察覺,必然會將此事告知蒼家。”

“有蒼家出手,那背後之人便不可能得逞。”

良久,清風觀的道長姍姍來遲,一名青衣道袍的中年道士上前問道:“侯爺,您沒事吧?”

“暫且無礙。”

清風觀的道士也習武,方才宗海遇襲的第一時間,也有道士上前幫忙。

隻是他們實力低微,根本就不是那殺手的對手,如今地上也躺著幾個清風觀的弟子。

那殺手目的明確,並不想招惹清風觀,隻是將他們打傷,未取其性命。

宗海如何,顧川並不關心。

他領著小橘和阿竹,已經準備下山回家。

“阿竹姑娘,你可能看得出來,那出手之人的底細?”顧川思索著,對一旁的阿竹問道。

阿竹搖了搖頭,回道:“用的尋常劍法,看不出來。”

聞言,顧川也沒有覺得意外。

既然敢來刺殺一位侯爵,自是做足了準備,不可能讓人尋著蹤跡看破身份。

風雨欲來……顧川暗歎,他不想蒼舒月上戰場,也有人不想讓她出征。

隻是他是為了蒼舒月的安危著想,而暗處的人卻是怕她壞了好事。

“是異族細作、還是白蓮教?”

如今有理由針對蒼舒月的,便隻有這兩個勢力了,若是以往可能還有皇室,但如今外敵環伺,皇帝也不會蠢到自斬大將。

前兩者,又屬白蓮教的可能性最大,它們是最盼著大衍崩塌的。

隻要蒼舒月此次不能出征,那麼北邊的戰事就會陷入糜爛。

就算最後蒼鎮南出手,哪怕能力挽狂瀾,大衍也會元氣大傷,到那時白蓮教自然就有了更多的機會。

一路思索,三人已回到了東籬居。

“阿竹姑娘。”

顧川叫住要上房頂的阿竹,對她說道:“今夜可能會有人前來,你可提前做好應對。”

阿竹與他對視片刻,旋即點頭應道:“好。”

見她應下,顧川麵露微笑,伸手從兜裡拿出一顆飴糖來,謝過:“辛苦阿竹姑娘了。”

阿竹不動聲的將糖接過,沒有說什麼,轉身走出了院子。

等吃了飯,顧川又進了書房,繼續寫著還未寫完的兵法。

時間悄然流逝,夕陽落下,月上枝頭。

銀杏樹下,顧川站在凳子上,小橘站在一旁為他遞上點燃的彩蓮燈。

“少爺,當心些。”她輕聲提醒道。

“放心。”顧川應著,將點燃的花燈掛在樹枝上,確認穩固後便跳下凳子。

“好看嗎?”他拍了拍手,對小橘笑問道。

小丫頭眼睛裡閃著星星,笑著點頭:“好看!”

“來,另一盞也掛上去,和少爺我的掛在一起。”

“好~奴婢要一直陪著少爺!”

“傻丫頭,這是花燈,不是少爺。”

“嘻嘻~花燈也一樣。”

待顧川將另一盞也掛上去,他又看向一旁的阿竹:“阿竹姑娘,你的要掛嗎?”

阿竹看了看顧川,又看了看手裡的花燈。

然後——

唰!

她忽然一躍而起,待再落下,手裡的花燈已經不見了。

顧川和小橘齊齊愣了片刻,旋即一起抬頭望去,隻見原本的兩盞花燈旁,已經多了一盞。

“阿竹姐姐好厲害!”小橘回過神來,睜大眼睛驚呼。

顧川嗬嗬一笑,問:“那少爺不厲害了?”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少爺也厲害!”

晚風徐徐,花燈搖曳,燈火依偎。

掛完了花燈,顧川便讓小丫頭去找阿梅她們。

他自己則留在後院,坐在銀杏樹下,手捧一杯茶,目視著半空中的皎月。

忽而,一條白綾從空中飛來,纏在銀杏樹上,魅惑的笑聲隨之而來:“一人賞月豈不孤單,奴家來與公子作陪如何?”

顧川聞聲望去,隻見一白衣身影踏著白綾而來,竟如月仙臨世,身姿曼妙,隻是臉上被輕紗遮掩。

不過瞬息間,那月仙般的女子便已經到了近前,不過她並未落下,隻站在白綾上,居高臨下的俯視著樹下的顧川。

“姑娘,既然已經來了,為何不下來喝杯茶,而且臉上戴著麵紗也太過見外,不如摘了如何?”顧川輕笑著說道。

那女子聞言,掩嘴一笑:“公子有所不知,奴家不喜飲茶,獨喜飲血。”

“喝血?”顧川搖了搖頭,惋惜道:“這可不是什麼好習慣,得改。”

“不知姑娘此來,是為了什麼?”他說道:“總不能是想喝我的血吧?”

女子生的一雙狐媚眼,盯著顧川:“公子當真不記得奴家了?”

“自然記得。”顧川點了點頭,“上次見到姑娘,在下便驚為天人,時時想念,已相思成疾矣。”

這女子白衣上繡著火中白蓮,他第一次踏入東籬居的時候,那救走持弩少年的女子也同樣扮相。

再加上這獨特的聲音,顧川就是想忘記都難。

今日襲殺宗海的人,已經浮出水麵,是白蓮教的人。

答案並沒有出乎顧川的意料,他們會針對蒼舒月十分正常。

“咯咯~公子當真會開玩笑。”女子盈盈一笑,目光驟然變冷:“奴家此來,隻想問公子,為何要壞我好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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