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倒回到江敘他們回到客棧那天。
李閏昊在眾人豔羨的目光中被兩大高手帶走。
先前百般看不起李閏昊的石瑞更是大為驚訝,下巴都快掉了,看不明白現在的風向。
他百般討好,想搭上的沈家劍莊就這麼倒了?
李閏昊那兩個不知名的朋友,來頭竟然這麼大?
也沒人告訴他那倆人身份都這麼不簡單啊!早知道他還在沈漸清那費這功夫乾什麼?
李閏昊那小子怎麼運氣就這麼好?隨便結交兩個人竟都是他高攀不起的人物!
石瑞是如何把腸子悔青的,江敘他們不知道。
回到客棧後,客棧老板盯著他們看了一會,而後默默當什麼都不知道。
武林大會上發生那麼大的事,事情自然早就傳開了,他足不出戶都有店小二看熱鬨回來報告。
無論在自家客棧落腳的人來頭有多大,他一個做生意的也不敢說不敢問啊。
段少俠便罷了,他旁邊那個魔教教主雖說不是個濫殺無辜的,但也是行事沒有章法的,萬一他多說什麼惹了這位教主不快,丟了命才是要緊的。
他隻當什麼都不知道,就是個做小生意的。
江敘抬眼一看就知道這店老板是個識趣的,不過他也不怕自己和段逐風同住一家客棧的事傳揚出去。
總有說法能解釋的。
兩個一起掉下懸崖的人,上來之後就算各自去了不同的地方,但趕往滄州的路就那一條,路上遇到有什麼奇怪的?
同住一家客棧就更好解釋了,滄州眼下這麼多人,能找到住的地兒就不錯了。
點了些菜,他們在大廳靠窗的位置坐下。
李閏昊一整個不自在,挺大個個子,捧著酒杯縮成一團,看看江敘,又看看段逐風,不知道該說什麼。
“吃啊,這麼客氣乾什麼?”江敘抬手夾了一筷子菜送到李閏昊碗裡。
李閏昊驚到直接立正站好,像老鼠見到貓一樣:“江、江教主,您折煞我了!”
江敘無奈地看他,隻道一個字:“坐。”
“哎,好!”
“大家都是人,你要這麼跟我相處就沒意思了,往後雖說不一定能經常見麵,但認識的時候,我還是希望能好好相處的,我是什麼牛鬼蛇神嗎?”江敘白他。
見他態度還似往常一樣,李閏昊鬆了口氣,撓頭道:“我就是,想不到我這樣傻的人能遇到你、還有段大俠這樣身份的人物。”
江敘給自己倒了杯清酒,抿了一口,緋紅的嘴唇染上水光,誘人而不知。
段逐風盯著看了幾眼,垂眸,也給自己倒了杯酒,卻是滿杯儘飲,壓下心頭綺思。
眼下不是時候。他這樣告訴自己。
“我們什麼身份?不都是肉體凡胎?都得吃飯喝水,洗澡睡覺,比你們高貴在哪裡了?若人與人交往光憑外在身份,這個世界還能好嗎?”
江敘抬手,杯口碰了碰李閏昊的杯子,笑道:“所以啊,正常相處就好。往後各奔東西,可不一定還能有現在這種同桌喝酒吃飯的機會。”
李閏昊愣愣地看著江敘,“……好,江湖上那些傳言,果然不能相信。”
江敘笑笑:“有些還是可以信一信的,比如,我這人行事隨心所欲,不擇手段。現在我就要麻煩你幫我一個忙。”
李閏昊立馬放下酒杯,正襟危坐起來:“你說。”
上次江敘當著那麼多人的麵選擇相信他,還幫他打走了石瑞,他本就欠江敘一個人情,隻要是他能辦到的,便一定會幫忙。
“我們離開後,若有人詢問你什麼,關於我和段大俠之間的相處細節,我希望你能保密。”
李閏昊一愣:“為什麼?你們之間,有什麼不對的嗎?江兄你可千萬不要聽外麵那些人胡言亂語!就算你們這次來參加武林大會就是奔著複仇而來,又怎麼了?”
“沈乾和傅盟……傅鴻做了那樣的惡事,不彆人尋仇、揭露真相才是奇怪的吧!”
“有仇報仇,有怨報怨,此乃天經地義!”
“那些揪著這等細枝末節的人,不過是因為刀子沒落到他們身上罷了!才會在旁人的苦痛上挑刺!”
【小夥子,你這話很有水平啊!滿昏,直接出院!】
【出什麼院出院,直接上岸!】
江敘挑起眉梢,也被李閏昊這一番說辭驚到了,這小子平日看著老實憨厚,原來是大智若愚,假以時日未必不能在江湖上混出名號。
“你這話說的深得我心,我和段兄都記下了,回頭送你個禮物。”
李閏昊原想拒絕,但一想到江敘不喜歡客套,便點頭接受了。
這個時候的他還不知道等待他的是一份大禮,是‘江敘’收藏的,已經在江湖上失傳的武功秘籍——打狗棍法。
這個世界的丐幫早在二十年前戰亂時覆滅,老幫主身死之際來不及尋找下一任接班人,打狗棍就這麼失傳了。
卻恰好符合李閏昊的根骨,他帶回龍虎山練習後,很快便掌握了這棍法,還在老山主病逝後接手了龍虎山,將一盤散沙的龍虎山凝聚到一起。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精彩內容!數年後的武林大會,這小子甚至奪得了魁首,一舉成為新一屆武林盟主。
而那個曾經百般看不起他的石瑞,早已淹沒在人來人往的江湖,沒有姓名,隻能在偌大的江湖人海中聽聞李閏昊的消息,連站到他身邊都不夠資格。
當然,這些都是後話了。
眼下,江敘和段逐風還有一係列要處理的問題。
這一場人儘皆知的複仇結束後,他們與周承胤和皇室已經結仇了,還有一個沈漸清。
沈漸清就算了,他那天真的單細胞腦袋,被周承胤帶走之後隻有被他洗腦哄好的份,之後多半也是同周承胤在一起。
這個人物哪怕是在原劇情中都沒有什麼成長路線,在家依賴父親、師兄,出門遇到個對他癡心一片還有實力的魔教教主,身邊還跟了個忠心小狼狗紀流雲,之後又是周承胤。
沈漸清入江湖後的一切都順風順水,哪怕段逐風和沈乾決裂,他身邊的人也都足以護著他,段逐風更不會去傷害他。
又是天生的練武奇才,一路上武功秘籍都奔他而來,隨便練練就是武功高手,最後撿了個武林盟主的位子,身邊還有忠心的擁躉者為他打點一切。
他甚至還能離開滄州直接住進皇宮和周承胤搞地下情。
他這一生就沒吃過苦,更沒費過腦子。
所以現在驟然受挫,他根本沒有處理問題的能力,心態更是早已崩盤,以後隻有依賴周承胤的份了。
甚至他還不知道自己的母親就是老皇帝安插在沈乾身邊監視他的眼線,她不愛沈乾,沈乾死後更不會為他複仇。
沈家劍莊交到他手裡可未必能扶持起來,估計他也不一定會回沈家。
沈乾的屍身他都沒去收,之後多半是跟周承胤一起走了,直奔京城。
京城是個比江湖更複雜的地方,沈漸清那性子放到京城去,到時候周承胤隻怕要頭疼了,一邊應付老皇帝和那些與他勾心鬥角的兄弟們,一邊還要護著沈漸清,防著他的競爭對象對他的軟肋下手。
也怪累的。
江敘想到這,嘖了一聲,搖搖頭。
所以,他們接下來搞定老皇帝,再扶持一個皇子,杜絕周承胤登基的可能就行。
沈漸清,他就當他的天真少爺吧。
江湖,早已與他無關了。
夜裡。
江敘站在窗邊吹哨,暗中趕往滄州的護法夜桜應召而來。
“吩咐下去,將我此前交給你的內容,讓全國各處的分部都散播開。”
話音剛落,就聽屋裡傳來水聲響動。
夜桜忍不住往裡麵看了眼,欲言又止,最後隻是點頭應聲離開。
教主的私人生活,不是他能過問的,但他真的很難想象,他們一心追求極致武學的教主會同武林正派攪和到一起。
從前那個什麼公主追求教主的消息在江湖上傳開之後,他們教主對此隻表示女人什麼的隻會影響他拔劍的速度,他這輩子都隻會跟武學過。
沒想到前半句話的確沒有應驗,後半句就……
夜桜壓下八卦的心思,不管怎麼樣教主都是他們的教主,隻要教主高興,便是要當皇帝都沒問題!
黑影來了又去,悄無聲息,沒有引起其他任何人注意。
更沒人知道一個魔教護法,在某個尋常的深夜,居然動了謀反的心思。
段逐風擦著濕發從屏風後走出來,往窗外看了看,抬步走到江敘身邊,借著月色上下打量了他一眼。
隨後默默抬手,修長的手指夾住他的衣襟攏了攏。
雖然一句話沒說,這略微的酸意還是飄到了江敘鼻尖。
【是誰洗完澡還發酸,我不說。(望天)】
【誰還記得半個月之前渾身都散發著正直氣息的段少俠,現在洗澡都不顧人了呢,衣帶都不好好係!已經是不守男德的段少俠了!我都不敢看(捂眼睛)(露一條縫)】
【我看你敢看得很呢!(堵上)】
【do!!!!!一do起來就忘情了!發狠了!!(後麵忘了)反正就是給我do!!】
【姐妹還真是直接呢,星際網上已經沒有你在意的人了嗎?】
【這話說的,我都上網了,還要臉乾什麼?】
江敘動了動鼻子,轉動眼珠子四處亂看,就是沒抬眼對上正前方那道深邃炙熱的墨色鳳眸。
“這大晚上的,哪來的酸味……啊?”
視線觸及到什麼,江敘的聲音微微停滯。
他原本是要逗段逐風玩的,視線忽而一轉,就正好看到了男人鬆鬆垮垮的裡衣。
男人洗完澡連衣帶都沒係上,像是套上裡衣後隻是隨手一搭,聽見屋裡有動靜就加快速度套上衣服走出來。
近距離瞧著,江敘甚至能清晰地看見他連水都沒擦乾。
透明的水珠在月色下襯得像深海裡的珍珠一樣,從段逐風的骨骼分明的鎖骨處流淌下來,又順著結實的胸肌溝壑一路往下,到江敘視線觸及不到的地方。
水珠不停流淌,打濕裡衣,隱隱透出腹部一塊一塊的腹肌。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這種若隱若現的誘人感最是磨人。
江敘喉結微動,正欲伸手去勾衣帶,手腕便被滾熱的掌心攥住,段逐風的體溫很燙。
他好像都能感受到段逐風的脈搏,幾乎要衝破血管,朝他噴湧而來。
江敘抬眼,看著眼前的人突然有點好笑。
未乾的濕發比平時顏色還深,更襯得段逐風眉眼清俊冷逸,眉目如畫,不動如山的表情瞧著亦是沉穩內斂,還透著清冷禁欲的氣息。
可他握著自己的手卻並不如表麵這般清冷淡定,手腕感受到的激烈脈搏,才是雪山下最真實的段逐風。
都燥成這樣了,這人麵上還不動聲色,好像什麼都沒發生,什麼心思都沒動一樣。
江敘轉眼,往下看去,唇角微微上揚,似河畔被風吹起的柳條,在沉沉夜色中不易察覺。
站久了,他順勢往窗台上一歪,懶懶地倚著身子,抬起雙眸看向男人,眼波流轉,開了口:
“這麼燙?我怎麼記得洗澡水不熱啊,你換水了,還是……”
“你自己發燙啊?”
【日日日日日日日日!誰懂我現在的心情!!!(焦躁地走來走去)】
【我懂你啊姐妹!!!燙!!燙死了!】
【燙?哪裡燙?給我看看?】
【big膽!那是你能看的東西嗎!來人,拖出去!】
【大人饒命,大人饒命啊!跪下求饒.jpg】
段逐風仍是沒說話,喉結動了一下。
他垂眼,看著自己牽著江敘的畫麵,收攏掌心,拇指和食指在肌膚滑膩的手腕上來回摩挲。
不緊不慢,不輕不重,偏生勾得人不上不下。
江敘歪了下頭,“你……上哪進修去了?現在這麼會勾引人,不像你。”
手上摩挲的動作沒停,段逐風沉沉地吸了一口氣,又粗重地吐出,喉結乾澀得再次上下滾動。
大約是壓著某種難耐的情潮,他眉頭跟著微微蹙起,嗓音低啞,語氣隱隱帶了幾分不耐。
“沒有。”段逐風誠實地說,“隻是想這樣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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