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什麼?”
江敘故作茫然,眼神迷蒙地看著褚清回,手還圈著他的脖子。
靜默的時間裡,兩道視線對上,目光無聲糾纏。
掙紮停止,水麵漸平,一圈圈波紋在他們周圍泛開。
“我怎麼……”江敘遲疑,這水是冰的,他怎麼覺得好熱?
“你怎麼,你竟連自己的體質是什麼都不清楚嗎?”
褚清回對著江敘茫然無知的表情簡直無話可說,自丹田處湧出的燥熱在不斷蠶食他的理智和自製力。
爐鼎體質是邪修最愛用來提升修為采陰補陽的‘容器’。
偏他在那邪修的秘境裡中的媚毒就是出自千年前以雙修聞名的邪修,秘境中記載的最好的解毒方法就是同人交/合。
且這毒是專門為擁有爐鼎體質之人所製,為的就是讓爐鼎失去理智,乖乖配合雙修。
他非爐鼎,單單中這媚毒以自身修為倒也能控製,可偏偏卻遇到了一個爐鼎。
二者相遇,這媚毒自然會影響到江敘,更連帶著他一起!
“我好難受啊,裴……”
江敘急刹車,用最後一絲理智把脫口而出的名字咽了回去,改喚褚清回。
“清回真人,你幫幫我好不好?”
半真半假的勾引,江敘存了放縱的心思,同樣,他也想看無欲無求,清冷似仙之人沾染上情/欲的樣子。
方才掙紮之間,兩人都渾身濕透,江敘係發的發帶散落,長發儘數被他嫌礙事掖到而後,露出白淨漂亮的臉。
宛若春日桃花被雨水打濕,望著褚清回的眼睛滿是水波、渴求。
江敘大著膽子,順著褚清回的背往下遊走,水裡泡著的手指微涼,掌下的身體卻是滾燙。
“江敘,你現在走還來得及。”褚清回清冽的嗓音變得沙啞,墨色鳳眸不複清明,隻剩最後一絲理智在克製他。
而事實上,他自己都不曾察覺,他的手不知道什麼時候落在江敘纖細柔韌的腰上,緊緊握著。
若掀開腰間的衣衫,江敘的腰間怕是早已留下了指印。
二人的丹田緊緊貼著。
江敘感受著被掐疼了的腰,都不想戳破褚清回,現在已經不是他走不走的問題了。
是他走不掉的問題。
江敘又往前湊了湊,另一隻手落在褚清回的心口處,感受掌心傳來的蓬勃心跳。
他緩緩抬眼,纖長的睫毛如蝴蝶翅膀輕輕顫動,揚起唇角:“跳得好快哦。”
最後一絲理智如大廈傾倒。
褚清回清心寡欲了百年,驟然失控。
潭水冰冷,自有取暖之法。
水上高懸的明月被風卷來的烏雲遮蓋,羞於見人。
水底的魚還未遊到那處洶湧得最厲害的水域,便被一道禁製無形彈開。
良久,大約到了子時,水麵的波瀾才將將停歇。
江敘仍攀在褚清回肩頭,氣息不穩:“不來了……”
來不了一點。
百年的老房子著火,什麼水都澆不滅。
足足三回,三回啊!
褚清回喉結滾動,便是他想,也不能再來了。
方才還有媚毒控製的由頭,但那股勁已經停歇了,他若再壓著人繼續行事,算是什麼了?
他隻是扶著江敘的腰,不敢往彆處挪動一點。
儘管剛才該碰的不該碰的都碰過了。
現在該說什麼,他亦是不知。
“哎?”江敘忽然發出驚奇的聲音。
褚清回側頭看他,隻見他眸光發亮,滿是驚喜。
“怎麼?”
江敘運作了一番丹田處的靈力,驚訝道:“我竟然突破到築基初段了!”
之前跟蘇落說的話隻是隨便找的借口,沒想到借口不僅成真,還一下越了個等級,直接跳過煉氣巔峰,成功築基了!
“這就是雙修嗎?”他忍不住往水下掃了一眼,“原來輸進去的還有靈力啊。”
褚清回霎時間紅了耳根,他不知道江敘是故意還是怎麼,如此荒唐的話都能脫口而出。
實在荒唐,荒唐至極!
可他卻連更荒唐的事都做了,又怎麼能責怪江敘什麼。
亂了,全都亂套了。
褚清回頭疼不已。
然而更讓他頭疼的還不是這個,這千年媚毒,一次可解不了。
破了這個口子,他再用自身修為壓製,怕是不會管用。
“你……”褚清回欲言又止,他總不能跟江敘說,讓他之後再來解毒。
“真人想說什麼?”
江敘剛才已經在腦海中問過996了,他知道褚清回欲言又止的是什麼,卻還故作懵懂不知地問。
“沒什麼。”褚清回收斂神情,隻說道:“子時了,你……早些回去休息吧,今晚的事不要對外說出去,我會給你一個交代。”
江敘垂下眼簾,語氣低落:“其實清回真人也不用給我什麼交代,我並不知道自己是爐鼎體質,不過是一夕露水姻緣,陰差陽錯突破築基修為,反倒是對我有所助益……”
“像我這樣資質平庸到無人放在眼裡的人,能與真人您有這一遭,也是我三生有幸了。”
“清回真人您……不用放在心上的,這件事我也不會跟任何人透露。”
“那,我就先走了。”
說罷,江敘鬆開手,轉身朝岸上遊去。
衣服已經不知道飄到何處去了,好在原身雖然窮,但在宗門混了三年,也不是什麼家底都沒有。
江敘忍著涼意從芥子空間拿出一套乾淨換上,回頭看了還在水裡泡著的褚清回,便一瘸一拐地朝樹林裡走去。
纖瘦的背影漸漸消失在林間夜色之中。
褚清回收回視線,心緒複雜,白天那些人對江敘的不屑,他都看在眼裡。
此刻江敘落寞的背影,竟讓他心生了憐惜,不知道是不是雙修過的緣故,這個人同他有了說不清,卻抹不去的關係,所以心生掛礙。
等等,褚清回皺起眉,他不是不會鳧水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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