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4章待機而動(為盟主慢西慢看書加更!)
時間在緩慢的前進,並不為任何人而停止。
生死棋局終於開啟!
慶火部點得一位星將,理所當然的獲得了一個生死棋名額。
但幾乎所有的部族隊伍都已經入局。
薑望卻還在鎮守地窟。
不僅外麵的族人不明白,慶火衡多次派人下來詢問,就連慶火高熾,也一再的問過薑望。
但薑望每次隻是答,時機未至。
生死棋的規則說起來簡單。整個棋局四四方方,每一個方位有二十五個初始點。百支隊伍從初始點出發,向棋局的中心點前進。以進入中心點的次序,來決定整個棋局的排序。
但具體到細節,其實變化極多,相當複雜。首先一百個初始位置,都不是直線連接中心位置,而是彼此交錯,且交錯之後,隻能一方繼續往前,另一方必須往後倒退。這也就意味著,競爭一定會發生。
其次,前進的路上並非一馬平川,而是有許多關卡、許多阻礙。而破關之後,又有不同的選擇。比如可以讓自己迅速前進幾個棋位,比如可以消除前方多少位之內的阻礙。也可以選擇讓彆人後退或者前進,或者給彆人前進的棋位上增強阻礙。
這就意味著,為自己選擇對手,乃至於操縱其他人的相遇競爭,都成為可能。僅此一點,就會有無數的變化產生。
總之生死棋並不是簡單的困獸囚鬥,先機非常重要。
曆史上也不是沒有選擇延後入場的,但往往都拿不到一個好名次。甚至於,連中心點都沒來得及進入,棋局便已結束。
薑望執意以“練劍”的名義守在地窟,自然有他的理由,最主要是因為背後圖騰裡蓄積的星力尚未達到極限。
這一張牌來之不易,他必須要打好。
值得一提的是,在慶火高熾親自鎮守無支地窟的這段時間,地窟並沒有什麼異動發生。星獸攻擊的頻率與之前相比差彆不大,千星級彆的星獸再未出現過。
“赤雷部已進十位!”
“赤雷部已進二十位!”
“鎮火部受阻於第一關,已被淘汰!”
生死棋外有“石碑棋譜”,可以反映棋局進度。
浮陸各部族都是通過“石碑棋譜”來觀察生死棋進展,慶火部也不例外。
外間主持大局的慶火衡,幾乎一有什麼變化,便會派戰士來無支地窟“報告”。來報信的戰士一波接著一波。
他也不知道薑望所說的時機是什麼,隻能用這種方式默默催促。
薑望是棋主,棋主負責並決定生死棋的一應事物。他要守在地窟靜候時機,旁人也隻能眼睜睜看著。
“疾火部已進三十位!”
“淨水部與廣土部相遇,廣土部全軍覆沒,淘汰!”
……
這一次的生死棋似乎非常激烈,開始沒多久,就已經有很多部族被淘汰。
第一天過去的時候,最快的疾火部已經前進一百八十位。
薑望記得,那是薑無邪作為棋主的部族。
到了夜晚,就是生死棋內休整的時間,各部族的人都在此時停下,複盤局勢,確定第二天的方略。夜晚沒有人會行動。
因為生死棋有一項很重要的規則。
生死棋中,生死無處不在。白天為生,夜晚為死。
生死棋局有初始點,有中心點。還有散落各處的“生點”。
若在夜晚降臨之前,不能夠找到“生點”駐紮下來,結局就是死。
這項至關重要的殘酷規則,才是“生死棋”這個名字的由來。
關於“生點”的爭奪,也是生死棋局裡的競爭中,非常重要的環節。
“第一天已經結束了,您還是不出發嗎?”
慶火高熾再一次詢問。
“再等等。”薑望隻是說。
他們剛剛結束了一輪星獸潮的戰鬥。
生死棋夜晚會停下進度,來自幽天的星獸卻沒有什麼時間概念。
有薑望和慶火高熾在,往日比較艱難的星獸潮,現在卻沒有太多難度。
尤其薑望比慶火高熾還要賣力,好像是跟星獸有什麼生死大仇一樣。
“你到底在等什麼啊?”
慶火高熾很想這樣問,但他清楚,薑望沒有義務回答他這樣的問題。
這幾天因為擔心幽天有可能的異變,他愁得人都蒼老了幾歲。但好幾天鎮守下來,並沒有什麼異變發生,他的心情也慢慢平複,開始更多的操心起生死棋來。畢竟事關部族百年之運。
而慶火其銘……
慶火其銘終是像那些前輩一樣,無聲無息的消解在幽天裡。好像什麼波瀾也沒有掀起。或許“幽之圖騰”的設想,從最早就是錯誤的!
第二天,慶火衡派來的人還是一個接一個的來到地窟。
有時候碰上地窟中正在戰鬥,前一個下來通知消息的人還會等到後一個人,然後一起彙報情況。
整個慶火部都很急。除了薑望。
當然,無支地窟裡也有不少人巴不得薑望常駐。他的存在,極大降低了無支地窟裡戰士的死傷。
“赤雷部與疾火部相逢!這一步是在鐵木部的主導下完成,淨水部亦有推波助瀾!”
“疾火部戰敗,僅以棋主身免,後退一百位!赤雷部前進十位!”
鐵木部的棋主薑望沒打聽出來是誰,僅從“下棋”這方麵來看,能夠主導赤雷部與疾火部相爭,他似乎占了上風。
當然,也未必不是赤雷部的棋主雷占乾將計就計,就是橫衝直撞,極其自信的要踩薑無邪一腳。以薑望對他短暫的印象來看,這種可能性也很大。
現在薑無邪所代表的疾火部,雖然沒有被淘汰,但也已經從第一梯隊落下。
慶火高熾固然憂心忡忡,薑望卻氣定神閒地開始調息。
其實他給自己劃定的時間線是兩天。
他仔細研究過生死棋,若延後超過兩天,就絕無可能趕上第一梯隊。
所以生死棋開始兩天之後,無論“星力”積蓄到什麼程度,他都必須出發。除非他放棄第一。
現在才第二天而已。
他在堅定地執行自己的計劃,所以無論生死棋內進展如何,都對他沒有什麼影響。
患得患失的人,什麼事情都難做好。
一個上午過去,慶火衡派來報信的人已有三波。
薑望很認真的聽情報,卻始終並不表態。
“赤雷部總共已進三百七十位!”
下午來報信的戰士,已經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
第一天最快的疾火部也才前行一百八十位,而擊敗慶火部之後,赤雷部反倒突飛猛進,這天還未結束,竟已經總共前進三百七十位。
薑望不置一詞,隻是拔劍起身——又一輪的星獸潮開始了。
慶火高熾在地窟邊緣來回移動,通常隻在戰士們遇險的時候出手。薑望為了所謂“練劍”,要求他不得展現太多實力,把大部分星獸留給薑望自己,慶火高熾隻能照辦。
沒有了道元石的無限補充,薑望斬殺星獸的效率大不如前,但相較於其他慶火部戰士,依然精準、高效。
劍光閃過,最後一頭星獸消失在原地。
幽天再次平靜下來。
慶火高熾有氣無力,例行公事般地問了一句:“我的棋主大人,您還是不出發嗎?”
薑望歸劍入鞘。
“時機已至。”
轉身便往外走。
他非常明確一點,最後斬殺的幾頭星獸,並未增加“星力”。
火之圖騰積蓄的“星力”,已經到了極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