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德義這小子命硬得很,額頭被劃開的口子並不是很大,醫生給他縫了五針,在這種情況下,他隻是有輕微的腦震蕩,這已經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至於後背,則是縫了二十二針,那道口子開得比較大,但幸運的是,雖然劃開了一道大口子,但除了傷到一些皮肉外,並沒有傷及骨頭和內臟。
儘管如此,林德義還是需要在醫院裡躺上個大半個月。
從醫生那裡得知林德義沒有大礙後,顧瀚鬆了一口氣,向一大早就趕到醫院的顧浩和張盼盼交代了幾句,然後就帶著秦浩南前往鎮上的派出所。
昨晚抓到的四個人,顧瀚可不會輕易放過他們。
如果是正常的討債行為,即使對方在門口潑灑紅油漆等,顧瀚都可以理解,因為這些都是討債時常用的手段,也是最常見的手段。
但這次不同,這些人偏不該萬不該就是動歪心思,最後甚至是還把刀子給掏了出來,這可是顧瀚所不能容忍的。
要不是林德義那小子命大,指不定顧瀚還真再也見不到林德義。
昨天要不是後麵被老李跟老周勸住了,氣急敗壞急火攻心的顧瀚,指不定就直接把四人給拍殘廢。
剛來到派出所,便見到劉宇鵬揉搓了一下眼睛,從裡頭走了出來。顯然劉宇鵬昨晚一夜也是沒有睡覺,哈欠連連,從口袋摸索了一會,才掏出一包煙,在派出所門口抽了出來。
直到顧瀚帶著林德義走到劉宇鵬的眼前,劉宇鵬才發現顧瀚的到來。
“顧瀚,我剛聽說,人醒了?沒有什麼事情嗎?”劉宇鵬跟顧瀚算是舊識,畢竟以前的顧瀚三兄弟,可沒有少被劉宇鵬給教訓。
不過自打幾個月前,顧瀚一門心思投入到捕魚這件事情上麵,劉宇鵬便沒有如同以往那般,冷眼的看待顧瀚三兄弟。
劉宇鵬雖然剛正不阿,甚至是有些時候還有點不近人情。
可劉宇鵬也不傻,知道這些天顧瀚跟林德義幾人一門心思求發展,沒有繼續走上以前的那條道路。
隻要不犯事,劉宇鵬還是對人比較和善。
“劉警官,小林醒了,沒有什麼太大的事情,暫時休息。等醒來之後,你便可以派人去找小林錄口供。劉警官,那四人怎麼處理?”顧瀚連聲的說道。
“那四人是跑不了的,那麼多父老鄉親作證,蓄意傷人、尋恤滋事還有破壞他人財產安全以及騷擾女生,一切的事情都已經坐實,那麼多人配合作證的情況之下,那四個人至少三年起步。
倘若是還能挖到其他的一些東西,或許有可能下半輩子都在裡麵待著。
這些人目無王法,早就應該被處理,這些人就是妥妥的人渣。”劉宇鵬還是如同以前那麼的嫉惡如仇,但凡是犯事被其抓著,少不了被其冠以人渣的稱號,好一點的話就是社會的蛀蟲。
事情其實早已經調查的一清二楚,尤其是在老李還有老周帶著那麼多鄉親父老的情況之下,幾人想要洗脫罪名,那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如果說是在以前,或許村民們不敢於得罪招惹這些人。
當初一個趙誌鋒的存在,就已經讓很多村民宛若鴕鳥一般龜縮了起來。可自打上一次的事情之後,在顧瀚的帶領之下,村民們的一些血性似乎得到了覺醒。
如今碰到了這樣的事情,一個個那是義憤填膺,趕忙的出來舉證。
“三年起步嗎?”顧瀚沉吟了一句說道。
對於這麼一個結果,顧瀚多少還是有些不太滿意,要知道險些林德義就把命給送在了這些人的手上。
“沒辦法,人沒有事,加上事情也算不上太大,三年已經是一個比較嚴重的懲罰了。畢竟這比起殺人越貨等等事情,還是要輕上許多。
那幾個家夥我知道,是市裡麵的人,並不是我們新陽鎮的人。
從市裡麵傳來的檔案,平日裡就是幫一些人收賬,除此之外就是乾一些偷雞摸狗的事情,其中有兩個,以前也是因為傷人在裡麵蹲了一年的時間。
至於說其他的一些事情,倒也是沒有查到。之前有幾個卷宗跟四人有關,不過後麵好像也是被四人給洗脫了嫌疑。
除非能夠深挖出一點東西,倘若不然的話,這事情其實也就到這裡了。”劉宇鵬搖了搖頭說道。
“劉警官,我明白了。”顧瀚點了點頭說道。
心中也是明白劉宇鵬說的並不假,彆看這一次林德義險些沒有命,不過這從律法上麵來看,幾人犯的事情也就到了那裡就能停下。這還是在不願意調解的一個情況之下,倘若是進行調解,出具諒解書的情況之下,幾人賠上一大筆錢或許就能不了了之。
“瀚哥,難道就這樣放過幾人?那幾人差點沒要了小林的命。”秦浩南有些不忿的說道。
“嗯,難不成還能怎麼樣?劉警官說了,小林沒有生命危險,也沒有死。這事情在刑事上麵來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總不可能說因為傷人,就要一輩子蹲苦窯吧?
除非是能把幾人曾經做過的一些事情給挖出來一些,要不然就如同劉警官說的一般,事情到這裡就已經結束了。”顧瀚搖了搖頭說道。
“我不相信那幾人就什麼事情都沒有做過,劉警官不是說有幾個卷宗跟四人有關,不過後麵被撤掉了嗎?我們能不能從這方麵入手?
這幾人敢這麼做,指不定以前也是乾過不少的壞事。”秦浩南神色不忿的說道。
“嗯,不過這事情可不好辦。等我想一想再說,行了,都回去睡覺吧,守了一晚上,有點累了。”顧瀚沉吟了一句說道。
顧瀚並沒有繼續把心思放在那幾人的身上,至少對於顧瀚來說,幾人這一次最壞的結果都是要進去待上一段時間,這已經算是一個比較不錯的結果。
當然了,這一切的前提還是林德義沒有什麼太大的一個事情。
倘若是林德義因為這一次遭受到了什麼不測,顧瀚可不會那麼輕易便算。
可即便是如此,顧瀚也是打算嘗試一下,看看能不能讓幾人付出更為慘痛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