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喬羽直接一個大無語。
誰能來幫她解釋一下,這唐酥是什麼腦回路?將山搬走?她真當自己是愚公?
再說了,那山也沒礙著誰的路,廢那勁乾啥?
喬羽:“你要是有那蠻勁,還需要小星兒給我打個電話讓我訓你?”
“有那力氣,黑門的什麼人是你撕不碎的?”
唐酥:“!!!”
呃……
好像是這麼個道理。
“那要對那山乾點什麼?”
不搬走,那要乾什麼?
喬羽看傻子一樣的看了唐酥一眼,之前還想著能和小星兒當朋友,腦子應該很聰明才對。
但現在看……
怎麼感覺還需要訓一下腦子?
“從這裡不用工具過去,然後從那下麵爬上去。”
“啊?不用工具的遊過去?這也太遠了吧?萬一遇到鯊魚呢?”
想到幾天前遇到的鯨魚,唐酥現在對大海深處有很重的心理陰影。
她害怕……
喬羽:“遇到鯊魚啊。”
“對啊。”
唐酥點頭,此刻說起鯊魚的時候,她還有些心有餘悸。
是真的很恐怖的鯊魚,那是要人命的。
喬羽嘴角揚起一抹笑,而後道:“那就……,殺了它。”
唐酥:“???!!”
大姐,她殺了鯊魚?確定不是鯊魚吃了她?
喬羽看向她:“敢嗎?”
唐酥:“可以不敢嗎?”
嗚,這女人也太凶殘了吧?
不等唐酥反應,就直接被喬羽丟進了海裡,唐酥生無可戀。
“我們離開西貝島的時候,有兩撥人上了海島,其中一撥是你弟弟墨裡·丹的人。”
唐酥:“那不是我弟弟。”
都說多少遍了。
那完犢子玩意不是自己的弟弟,她媽就生了她一個女兒。
喬羽:“不重要,但我要告訴你的是,那些人是去殺你的。”
唐酥:“……”
被喬羽這麼一說。
那種被矛盾旋渦環伺的危險感,越加真實了些。
喬羽:“留給你的時間不多,開始吧。”
一句‘時間不多’,唐酥認命的朝那海島遊去。
海上的玩意,雖然看著在眼前,但實際上很遠很遠。
海水很冷,很鹹,也很腥……
真是前半輩子一直都養尊處優的唐酥,哪裡受過這樣的罪。
南薔讓人給喬羽搬來了椅子。
喬羽坐下,香檳就送到她手上。
南薔看向不遠處的唐酥,笑道:“恐懼感,已經在她身上慢慢消退了。”
“身子骨是利索了不少,但這腦子還得訓一訓。”
南薔:“!!!”
這要怎麼訓?這有的東西是天生的,可是不太好糾正的。
喬羽:“等她回來問問她會不會電腦。”
“好。”
南薔知道喬羽到底要訓唐酥一些什麼。
這去黑門,很凶險。
隻是唐酥最後直接對準的人會是墨裡家的人。
“赫爾先生派了蕭翎去黑門。”南薔想了下,對唐酥說道。
唐酥聞言,挑眉。
“找唐瑤?”
南薔點頭:“是。”
喬羽笑了。
“這下好了,唐酥從我這裡出去,和墨裡·丹就是實打實的敵人了。”
這唐酥在赫爾心裡的位置,可真不一般。
蕭翎這時候去黑門。
不用想也知道,墨裡·丹的人上了西貝島,甚至帶著什麼目的,都被赫爾知道了。
而說起墨裡·丹,南薔就為喬羽不值。
“看墨裡少主這行徑,對你可是半分不留情麵的。”
唐酥要是這時候出事。
那不用想也知道,唐瑤最終會和喬家為敵,這墨裡·丹……,又算計了喬羽一次。
隻是這次沒成功。
喬羽哼笑:“我和他之間,有什麼情分?”
這次會答應喬星葉,其中一部分原因就是知道墨裡·丹是黑門掌權人。
而他當年從父親手裡拿走的山鈉合作,這更是喬羽咽不下的氣。
那個男人當年以情為誘餌,從而算計了所有。
這樣的人,也配談情分?
南薔:“現在黑門已經徹底動亂,墨裡·達夫想要將黑門給墨裡·鳳鳴,要落空了。”
墨裡·鳳鳴。
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喬羽眼底更劃過一絲興味。
“這黑門的內部矛盾,可真夠豐富的。”
之前誰都不知道,墨裡·丹還有一個小一天的弟弟,同父異母的。
墨裡·鳳鳴。
那個才是被墨裡·達夫當成親兒子一樣養的。
至於墨裡·丹也好,還是唐酥也罷,在墨裡·達夫眼裡,可真什麼都不是的。
看了眼不遠處那越來越小的小腦袋:“死丫頭挺命苦的。”
南薔也順著喬羽的目光看去。
看到唐酥,很是讚同喬羽說的話,唐酥……,真不是一般的命苦。
“攤上這樣的父親,是她的劫。”
“她能鼓起勇氣去麵對,已經不錯了。”
喬羽哼笑道。
多少人,在這樣的處境下,最終隻能身首異處,根本毫無反抗之力。
而唐酥能借著赫爾和喬星葉的人脈,勇敢的站起來也不錯。
南薔點了點頭:“是。”
唐酥不愛探險,不愛攀岩。
以前的她在港城就是個養尊處優的小公主,每個月隻等媽媽的零花錢到賬就好。
結果現在……
從海裡泡了一陣的她,現在艱難的爬在陡峭的岩壁上。
剛才在遠處看這山的時候並不高。
可真到了這裡,才發現,真的好高啊……,而且著力點很少。
加上是半月形的彎,期間好幾次爬了不到五米,就直接摔了下去。
天色,漸漸暗下來。
海風,襲來……
很冷很冷。
唐酥知道,今天自己要是不爬到山頂上去,喬羽不會讓人來接她的。
濕透的身上,是汗水和海水的混合。
這一爬,直接就爬到了半夜淩晨一點,喬羽終於渾身虛脫的站在了山頂。
與此同時,直升機也盤旋在了她的頭頂。
喬羽的人來接她了。
……
海島上的木屋裡。
喬羽身穿一身黑色真絲睡袍,唐酥滿身臟汙的進屋,直接就癱軟的坐在了地板上。
她都要累傻了。
“要是我這出去還打不贏墨裡·丹,我一定要找你算賬。”
唐酥氣呼呼的說道。
喬羽挑眉:“怎麼個意思?”
打敗墨裡·丹?
這丫頭到底是天真到什麼程度了?
那個自小在黑門裡,隨時連至親都要防著的男人,過的是什麼日子就不用說了。
但在那樣嚴苛的環境下,墨裡·丹肯定是時常行走在刀刃上。
她這才多久?就想打得過墨裡·丹?
唐酥:“我累的跟狗一樣,總還是要有能打敗墨裡·丹的本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