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爾索看著自己正在流血的拳頭,臉上的神情有些難以置信,對方肉體的力量居然和他相差無幾。
這個家夥到底是什麼途徑?
但戰鬥間,顯然不容他多想,接著打下去,總能察覺到他的途徑的。
於是,在穩定住自己的身形後,他再次衝了上去。
兩人就這樣拳拳到肉的打了起來,沒用術法,單純的靠肉體強度戰鬥。
可打著打著,博爾索就察覺到了不對勁,對麵這個家夥居然在悄無聲息的吞噬著他的生機。
真要這樣繼續打下去,他可能越打越虛弱,但對方卻能越打越精神。
“該死,這個卑鄙的家夥。”博爾索暗罵了一聲。
此刻的厄洛斯也察覺到了不對勁,他越打越感覺肚子有些奇怪,對麵這個家夥居然暗中對他使用了繁育的力量。
真要繼續這樣打下去,他打著打著說不定就懷孕了。
好好好,枉他以為這是戰士之間的對決,結果這個家夥,卻在暗中搞這些惡心人的東西。
那就彆怪他轉職法師了。
再一次碰撞後,厄洛斯借力和對方拉開距離,接著右手一抓就從空氣中抓住了一把鐮刀。
死亡途徑的術法死亡之鐮。
而這還沒完,隨著厄洛斯拿出鐮刀,附近的天空和大地瞬間就被染上了一抹漆黑。
一隻隻蒼白的骨手從漆黑的地麵伸出,它們瘋狂的向外掙紮,攀爬,沒一會兒就爬出了十幾個體型超過十米的白骨巨人。
博爾索看到這一幕後眼睛都快凸出來了,不是,這家夥居然是死亡途徑的。
什麼時候死亡途徑的術士肉體這麼強了?
如果說死亡途徑的術士骨頭硬那他還能理解,為什麼對方肉體這麼強?
這合理嗎?
如果厄洛斯知道博爾索此刻在想什麼的話,估計會嗤笑一聲,神靈的血脈豈是如此不便之物?
精靈族的力量本就大,不然也不可能人人都是弓兵。
而這還隻是普通精靈,他作為神子,力氣更大點不是很正常嗎?
看著那十幾個白骨巨人同時向博爾索湧去,厄洛斯身體化作冤魂形態飄在空中,準備遠程風箏。
還是離這個家夥遠點好,他可不想打著打著突然發現自己懷孕了。
畸變途徑的術士真的惡心。
另一邊的博爾索,在強壓下心裡的難以置信後深吸一口氣,身軀直接開始膨脹。
他這是動用力量,讓自己整個身體發生畸變。
沒一會兒,他的身體就也變成了十幾米高的巨人。
看著向自己湧來的觸手,博爾索右手揮出,手臂瞬間變成了十幾條觸手,試圖將那十幾個白骨巨人全都束縛住。
與此同時,他那龐大軀體的表麵,一隻隻淺紫色的眼睛從皮膚下麵鑽出,眼珠不斷掃視周圍。
所有被它目光注視到的東西,儘皆開始懷孕,哪怕是白骨也一樣。
隻是一刹那間,那些白骨守衛的小腹處就出現了一個骨團,然後在博爾索力量的影響下,骨團不斷壯大,最終變成了一個小一號的白骨守衛從那些白骨巨人的腹中落下。
這些小一號的白骨守衛就跟下餃子一樣,不斷從白骨巨人的腹中落下,不過短短幾分鐘,那十幾頭白骨巨人就誕下了數百位白骨守衛。
而這些白骨守衛的控製器,都在博爾索手上,它們此刻正聽從著博爾索的指揮,正在圍攻那十幾頭白骨巨人。
雖說這些白骨守衛的體型小,但耐不住它們數量多啊,而且那十幾頭白骨巨人,每次誕生一隻小白骨守衛,它們的力量就會削弱幾分。
是的,在繁育力量的影響下,那些白骨守衛的誕生會汲取母體的力量的。
要是再繼續這樣生下去,哪怕不發動攻擊,那十幾頭白骨巨人也會因為力量耗儘,自行破滅。
飄在空中的厄洛斯,一邊躲避著博爾索的懷孕凝視,一邊在思考新的辦法。
超凡存在果然都是有兩把刷子的。
略微思索了一下,厄洛斯打了個響指。
下一秒,原本堅實的地麵瞬間軟化腐爛,那些白骨守衛的雙腿直接就陷了進去,它們越掙紮,也就陷的越深。
看著自己弄出來的小兵沒有起到作用,博爾索並沒有在意。
他動用力量,讓自己的腳發生畸變,變得扁平,變大,增大自己的腳和地麵的接觸麵積,讓自己不至於也陷進這個沼澤當中。
在這個過程中,他身上幾十雙眼睛全都在這片死亡之域中尋找厄洛斯的位置。
隻要讓他鎖定住位置,不管對方是冤魂形態還是人類形態,他都會給對麵送上108胞胎的。
厄洛斯像是察覺到了博爾索的意圖一樣,直接使用了冤魂的隱身能力,開始暗中汲取這位超凡的生機。
這是精靈族那位給予他的生命裁決中的一式術法,借助血脈的力量,哪怕他不是生命途徑,也一樣可以施展出來。
由於之前汲取生命力的小動作被發現了,所以厄洛斯此刻也沒藏著掖著,直接像開了抽水泵一樣,抽取著博爾索的生機。
為了讓自己抽取生機的能力更加有效,厄洛斯還時不時變化方位,提著死亡之鐮隔空給對麵來上一刀死亡切割,給對麵造成傷勢。
不僅如此,召喚出了一大堆冤魂,讓他們在這片死亡之域中隱身遊蕩,張嘴發出冤魂尖嘯,給博爾索造成乾擾。
期間有不少冤魂被博爾索的目光鎖定住,直接生孩子生死了,但這並不影響大局。
儘管掌控了許多被生下來的冤魂嬰兒,但他依舊找不到厄洛斯所在的位置。
感受著自己體內不斷流逝的生機,博爾索慌了,他連忙縮小自己的身體,然後試圖衝出厄洛斯動用術法搭建出的死亡之域。
可厄洛斯豈會如他所願?在他準備跑的時候,一隻隻白骨巨掌下方的死亡沼澤中伸出,全都抓向了博爾索,將其死死的攔在這片死亡之域中。
飄在萬米高空上的厄洛斯,低頭看著下方瘋狂咆哮咒罵的博爾索,嘴角微勾,博爾索估計怎麼也想不到,自己離他這麼遠吧。
說放風箏,就放風箏。
死亡之域內,看著自己不斷乾癟的肌膚,他整個人無比憋屈。
這比他和那位竊命師的戰鬥還憋屈,他雖然也打不到那位竊命師,但至少能找到那位竊命師在哪,可現在這個家夥呢?
壓根就找不到人,自己想走,他就釋放術法阻攔自己。
他那些術法完全對自己造不成傷害,純靠那個汲取生機的手段,一點點把他吸乾。
他真的這輩子就沒見過這麼惡心的打法,他此刻就像是被牢牢束縛在鍋裡的青蛙,隻能眼睜睜的看著水越來越燙。
一但自己想離開這個鍋,那個家夥就讓水麵上長出幾隻手,拽住他的腿,不讓他走。
這是人???
絕望,暴躁,瘋狂全都湧上了博爾索心頭,他直接展開了自己的超凡姿態,拚命的掙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