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心中頓時就升起了一股後怕,見自己學生醒悟,蒼老的聲音這才將語氣放緩道:
“我們的力量來源於知識,但你也要時刻謹記,要對知識保持敬畏,它是能讓你變強的工具,也是能殺死你的鐮刀。”
“我會牢記這句話的。”少女說這話時臉色十分認真。
“嗯!”蒼老的聲音嗯了一聲,然後說道:
“我會指引你前往永夜星海尋覓躲藏在那的人魚一族,但你要答應我,將這個孩子送回去後,立刻離開那片海域。”
“好的!老師。”少女這次沒問為什麼,乾脆利落地就答應了下來。
也就在這時,少女突然想到了另外一件事情:
“那博爾索怎麼辦?我們不是要借助這個女嬰和他血脈上的聯係,尋找他的位置麼?”
這要是送回去了,那她豈不是沒有媒介尋找博爾索了?
剛才沒想到這一點,現在想到後,一時間又讓她有些猶豫,要不要這麼快將這個女嬰送回人魚一族。
“這個不影響什麼的,我們可以在將這個孩子送回去前,在她身上取一些血液暫時存儲下來。”
“等我以後狀態恢複點,就可以用這些血液當做媒介占卜他的位置。”
蒼老的聲音立刻就給出了解決方案。
少女鬆了口氣,這樣的話,那就沒問題了。
……
另一邊,回到客廳的厄洛斯看著麵前坐在沙發上看書的艾絲黛兒,當即也拿起昨天看的那份手稿在自己媽媽旁邊坐下翻閱。
艾絲黛兒瞥了自己孩子手中那份寫滿了密密麻麻扭曲抽象符號的手稿一眼,想了想,她放下了手中的書,對著厄洛斯說道:
“你把你看完的那些給我。”
厄洛斯扭頭看了看自己媽媽,想也沒想的就將自己已經看完的那部分遞了過去。
艾絲黛兒接過,將其翻到第一頁,然後就和厄洛斯一起看起了這份生命煉成儀式魔法的手稿。
厄洛斯看著看著,身子一歪就靠在了自己媽媽身上,然後他還調整了一下姿勢,讓自己靠的能夠更舒適一點。
他就這樣靠在自己媽媽身上,一邊聞著湧入鼻尖的幽香,一邊悠然的看著手中的手稿。
客廳中這種安靜的氛圍讓性子活潑好動的溫蒂尼有些不自在,所以她坐了一會兒就去找席薇兒去了。
兩人湊在一起嘀嘀咕咕說了些什麼,然後就相約找到了正在研究術法的薇薇安。
也不知道她們說了些什麼,總之她們三個就湊在一起打牌了。
牌局自然是以薇薇安輸到破防結束。
心情鬱悶的薇薇安直接找到了厄洛斯,提出了想要和辛西婭切磋的請求。
然後,薇薇安毫無疑問的就又挨了一次暴打。
不過,辛西婭並不是隻是揍薇薇安的,她是有在教薇薇安戰鬥技巧的。
薇薇安自然也是看出了這一點,也正是因此,她才會樂此不疲的找辛西婭切磋。
一旁觀戰的溫蒂尼也看出了這點,於是,她在薇薇安休息時,便也提出了和辛西婭切磋的要求。
辛西婭可不會憐香惜玉,因此沒有意外的,溫蒂尼也遭到了辛西婭的暴揍。
這讓厄洛斯看的很是心疼,決定晚上好好懲治一下辛西婭,為溫蒂尼出這口惡氣。
嗯,還要多出幾口。
時間就這樣一天天的過去了,海上因為缺乏娛樂活動,所以日子過得挺枯燥的。
每天吃飽了,喝足了,好像就那幾件事可以做。
不過由於船上多了一名新乘客,這讓厄洛斯有很多想法施展不開。
蕾妮婭喜歡待在甲板上的泳池裡,這也就導致,厄洛斯不方便去陽台學習新知識。
因為他剛出去,甲板上就會有一道崇敬的目光投過來。
被人一直這樣盯著,任誰都會很自在的好吧,他們現在又不熟。
在不熟的人麵前,厄洛斯還是很在意自己的形象的。
這不,今天夜裡,厄洛斯隻能在房間裡幫溫蒂尼出氣了。
他單手摟著化作芙拉蒂絲模樣的辛西婭,讓其坐在自己懷裡。
也就在這時,外麵的甲板上突然響起了一道悠揚的歌聲,音色空靈,意境深遠。
就是聽著,會讓人莫名其妙的跟著悲傷起來。
厄洛斯聽著這道會讓人不自覺悲傷的背景音,化心中的悲傷為動力。
幾個小時後,結束了一天日常行為的厄洛斯走出臥室門,來到外麵的陽台上。
此刻時間已經是淩晨,那道宛轉悠揚的歌聲早已停歇。
厄洛斯將目光往甲板方向看去,然後他就看到了坐在泳池邊的蕾妮婭。
天上銀月皎潔的光輝灑落在她那色彩絢麗的魚尾上,折射出了一圈夢幻的光暈。
海藻般的長發如瀑般垂落在身側,在海風中輕輕搖曳,泛著如深海般神秘的色澤。
她的上半身線條優美,精致的鎖骨若隱若現,在天上銀月光輝的照耀下閃爍著誘人的光澤。
而那兩塊新貝殼遮掩下的高聳胸脯,隨著她輕柔的呼吸微微起伏著。
再往下,就是那盈盈一握的纖細腰肢,與人魚特有的魚尾完美銜接,構成了一種獨特而迷人的曲線。
紅唇豐潤,肌膚細膩,麵容精致,曲線窈窕,造物主確實在人魚一族的容貌上花費了一番心思的。
這不禁讓厄洛斯想到了精靈族,同樣以容貌形象著稱的精靈一族又會是什麼模樣?
想來應該也差不多吧?
厄洛斯突然想到了自己見過的精靈族那位神靈,那真的是隻要看一眼就會心動的程度。
精靈族的其他族人,就算不如她們那位神靈,那想來也差不多了多少吧。
以後要是有機會了,倒是可以去精靈一族逛逛,反正辛西婭知道怎麼去。
就在厄洛斯思緒發散之時,甲板上的蕾妮婭很快就注意到了船樓頂樓陽台處的厄洛斯。
她立刻從泳池邊站起,神情恭敬且謙卑。
在厄洛斯身側待的越久,她就越能感受到,偉大的父對這位年輕人究竟是如何的偏愛。
彆的眷者,往往是在某片,或者多片海域內獲得眷顧,但厄洛斯不同,他似乎根本不受海域的影響。
這幾天時間內,他們穿過了不少海域,但這些海域無一例外的,都向那位站在頂樓陽台處的年輕人獻上歡呼。
他似乎是受到了大海這個概念的眷顧,而不是單單局限於某片海。
自從察覺到這一點後,蕾妮婭對厄洛斯的態度就越發恭敬謙卑了。
這位年輕人,就算不是偉大的父的子嗣,那應該也相差不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