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也好在那位知識皇帝出手了,不然自己剛賺的50萬枚金第納爾的物資,估計就要飛走了。
聽完大主教講述的事情後續,厄洛斯看了一眼外麵隻剩下一抹餘暉的天色,隨後便帶著薇薇安向這位大主教告辭。
與此同時,本體正處於一處安全地方的米托爾卻有些摸不著頭腦了。
自己的傀儡怎麼又沒了?而且還是和上次一樣,一點消息都沒給他。
難不成又是傀儡那邊覺得和自己聯係有危險,所以單方麵切斷聯係?
想到這,米托爾心中一驚。
在交易大會上,能讓自己傀儡有這種想法的,恐怕就隻有那位疑似天使的存在了吧?
難道是他察覺到了我的傀儡,然後順手抹除了?
越想越覺得有這個可能,當即,米托爾不敢再繼續在原地待下去了。
得趕緊離開。
想著,他就離開了目前這處藏身的地方,前往了多瓦城。
可在多瓦城尋覓新的身份時,他意外看見了自己之前用倫道爾這個身份時的隊友。
這讓米托爾有些意外,因為他這幾個隊友之前也去參加了海上交易大會的。
可博爾索不是對海上交易大會動手了嗎?難道他們僥幸逃過了一劫?
還是說那位疑似天使的強者出手了,抹殺了博爾索?
想到這,米托爾緩緩向後退去,退到了一個無人的角落,再次偽裝成了倫道爾。
然後他裝出一副意外發現同伴的模樣,向著那幾個隊友迎了過去。
既然倫道爾這個身份還能用,那他自然不會浪費。
畢竟目前情況下,有教會背景的海盜團無疑是他已知最安全的地方。
那幾名隊友看到倫道爾時也是有些驚訝,可隨後就有一個人十分羨慕的對著倫道爾說道:
“狗屎,你這家夥真是幸運,偏偏那個時候靈性不穩定,讓你躲過了一劫。”
米托爾裝出一副疑惑的目光看向自己隊友:
“發生什麼事了嗎?我剛平複完體內的靈性力量。”
聽到米托爾詢問發生了什麼事,那幾個隊友臉皮儘皆一抽,手掌不自覺的摸向自己屁股。
今天傍晚那短短一小時他們經曆了太多太多了。
當過進攻方,也當過受害者,甚至有時候這兩個身份還能一起當。
不僅如此,他們幾個大男人的居然還被人弄懷孕了。
短短一個小時內,他足足生了十九個孩子,天知道那一個小時他們是怎麼熬過來的。
好在他們都是術士,身體都有很強的恢複能力,不然他們真的有點擔心,以後拉屎的時候夾不住。
至於那些被生出來的畸形孩子,不知道怎麼的,反正他們醒來後就不見了。
應該是教會幫他們處理了,這樣也好,也省得他們自己親自動手。
親自動手,總歸還是會有些膈應的。
看著麵前臉色極其複雜不願意開口說話的幾個同伴,米托爾識趣的轉移話題,然後通過其它話題,旁敲側擊的詢問當時究竟發生了什麼。
而在距離多瓦城一百海裡的海麵上,蕾妮婭·斯圖亞特茫然的看著麵前的海麵。
就在兩個小時前,原本困住她的儀式陣法不知道怎麼的突然就失去作用了。
她沒有猶豫,立刻抓住這個機會擊穿了下方的甲板從暴熊號中逃了出去。
她原以為自己會遭到博爾索的追殺,所以她拚命的向著遠處遊去,想要儘可能和暴熊號拉開距離。
可不知道怎麼的,博爾索並沒有安排人來追殺她。
這讓她有些錯愕,畢竟博爾索還想從她嘴裡問出她們人魚一族的其它寶藏,不可能會對她的逃離視若無睹的。
所以,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也就在這時,她心裡咯噔了一下,剛才她隻顧著往外逃離了,卻忘記克羅蒂和艾莎還在他的手裡。
想到這,她心中突然冒出了一股恐慌感。
博爾索會不在發現自己逃走後,將憤怒發泄在克羅蒂和艾莎身上?
出於對女兒的擔心,她又小心翼翼的返回了暴熊號所在的海域。
然而,等她返回那片海域時,麵前哪還有暴熊號啊,就連不遠處那幾十艘組成海上交易平台的貨輪,此刻也都消失不見了。
蕾妮婭上身探出海麵,濕漉漉的藍色長發搭在了她那白嫩光潔的後背上。
她環顧周圍一圈,看著麵前的茫茫海麵,一時間有些迷茫了。
突然,她的內心莫名其妙的就升起了一股恐慌,仿佛有什麼重要的東西失去了。
眼淚不受控製的從她漂亮水潤的眼眸中流出,滑過她白嫩美豔的側臉。
最終懸在她嬌俏精致的下巴上,一滴一滴的往下方的海水中滴落。
隻不過那透明的淚水剛一接觸下方的海水,就發生了一種神秘學意義上的變化,形成了一顆顆純淨的毫無雜質的寶石。
“克羅蒂·艾莎。”
蕾妮婭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心口,發出了近乎夢囈的呢喃。
自己這個媽媽當的真的有夠失敗的,不僅沒辦法給予她庇護,甚至在她有生命危險時,也沒能陪在她的身邊。
……
距離此地約摸有一百多海裡的海域上,一艘小船晃晃悠悠的在海麵上飄著。
船艙內,少女看著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女人,低聲詢問了一句:
“老師,真的沒救了嗎?”
那道蒼老聲音輕歎了一口氣道:
“博爾索在她身上留下了後手,原本的傷勢其實並不足以致命的。”
“致命的是那道後手,應該是博爾索在逃走後,遠程激發了這個女人身上的後手。”
說到這,那道蒼老的聲音頓了頓,接著才說道:
“你應該知道畸變途徑的序列8叫什麼吧?”
“基因編輯者?”少女略微回想了一下,很快就給出了答案。
“是的,博爾索就是破壞了這條半人魚基因的底層邏輯,讓其徹底失序混亂。”
蒼老的聲音耐心的給自己的學生解釋了一遍。
少女沒有去問自己老師口中的半人魚究竟是什麼,而是重複了一遍自己之前的問題:
“她真的沒救了嗎?”
雖然非親非故,但看在這個女人最後願意以死來拖住博爾索的舉動。
她覺得,如果能救的話,儘量還是搶救一下為好。
“也不是完全沒救了。”蒼老的聲音這時候說道。
“真的?”少女那張清純的臉上露出了一抹驚喜。
聽著自己學生那驚喜的話,那道蒼老的聲音笑嗬嗬的說道:
“之前就和你說過,知識就是力量,全知就意味著全能。”
“隻要你擁有足夠的知識,那你就可以做到任何事,比如救下這個女人。”
“如果是在一個小時前,以我那時候的力量,完全可以幫其重新編寫基因,讓其失序混亂的基因重新恢複正常。”
“但現在我的力量消耗太多了,隻能勉強保持清醒,所以無法做到幫其重新編寫基因邏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