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快,厄洛斯就察覺到了芭芭拉話語中的問題,他皺眉問道:
“低序列靈魂被分割不是會使靈魂結構不穩定,讓自己變成一個傻子麼?”
“他才序列6,怎麼做到無傷分割靈魂的?”
當初的艾絲黛兒就是因為靈魂被撕裂了五分之一,強撐著返回家中後,立刻就因為靈魂結構不穩定從而陷入昏迷的。
最後還是他越級使用神術,才將艾絲黛兒的靈魂補齊,使其靈魂結構重新變得穩定。
但這個男人顯然不可能有人為他施展神術。
那他究竟是怎麼做到分割自己的靈魂後,還讓其結構變得這麼穩定的?
芭芭拉組織了一下語言,然後才開口解答了厄洛斯的疑惑。
“他那部分靈魂說是分割了出去,但實際上還是保留有神秘學意義上的聯係的。”
“它們依舊能視作一個靈魂結構完整的整體,隻是能夠相互獨立運行。”
“但他們當中若是有一人死了,那麼另外一個立刻就會變成白癡。”
“不過作為序列6,他能設計出這樣的方案,確實足以看出他在生命煉成這方麵的天賦。”
厄洛斯聽完後臉上露出了恍然之色,旋即他輕笑一聲。
這樣看來,這個男的似乎還是個人才啊。
倒是可以找機會看看能不能找他請教一下生命煉成的方法,畢竟他之後也是需要為艾露莎和芙拉蒂絲煉製出一具肉身的。
至於為什麼現在不去請教,嗐,沒看到人家一群人現在正忙著麼。
正當厄洛斯準備越過這群人,走到甲板最前方,將那艘沒用了的大蝦號擊沉時。
那群正圍著那位肥胖男人指指點點的金蘋果寶藏團的成員們,見到他過來,紛紛停下了嘴裡的動作,儘皆向他投來了敬畏的目光。
見他們都在向自己看來,厄洛斯禮貌的點頭致意了一下,然後就徑直向著甲板前方走去。
有了厄洛斯這一打岔,那些人頓時也就沒心思再責備科爾特了,各自哼了一聲,就轉身向著厄洛斯走去。
他們想找厄洛斯問一下,船上有什麼事情是他們能做的。
比如打掃一下衛生,拖拖地什麼的,總是閒著,他們會感覺不自在的。
厄洛斯自然知道他們在想什麼,不過他也沒揭穿,隻是讓他們去找伊莎貝拉詢問。
吩咐好這件事後,厄洛斯再次將目光落在了前方不遠處那艘殘破的大蝦號上。
下一秒,大蝦號木質的船身就開始往外冒出綠芽,一根根藤蔓飛速生長,沒一會兒就將整個大蝦號給纏繞住了。
藤蔓緩緩收縮,大蝦號的船身發出了刺耳的咯吱聲,聲音越來越大,船身也繃的越來越緊。
最終,在藤蔓施加的力量突破了船身的臨界點後,船身發出了一聲巨響,轟然破碎,化作一片片破碎木片散落在海麵上。
這樣一幕,使得那幾位還沒離開的金蘋果寶藏團的成員看向厄洛斯的目光,愈發敬畏了。
這位年輕船長的實力,當真深不可測。
明明都沒見他有什麼動作,那艘大蝦號的殘骸就這樣直接被突然出現的藤蔓給絞碎了。
雷鳴海域究竟是什麼時候突然冒出個這麼強大的存在?他們在此之前居然一點兒風聲都沒收到。
而厄洛斯在將大蝦號的殘骸摧毀後,剛準備返回船樓,還沒走幾步呢,就被一位有著金色長發,麵容精致的女人給攔住了。
正是那位原本待在肥胖男人身邊的金發女人,如果厄洛斯沒聽錯的話,這個女人目前的名字似乎是叫做丹妮芙。
看著走到自己麵前的女人,厄洛斯臉上露出了恰到好處的疑惑:
“女士,你是有什麼事嗎?”
丹妮芙沒有說話,表情十分鄭重的對著厄洛斯行了一記表示感謝的禮節。
做完這個動作後,丹妮芙才語帶感激的說道:
“感謝您救了我和科爾特,如果有什麼需要我們為您效勞的,您儘管開口。”
厄洛斯沒有說話,就這樣看著麵前的女人。
丹妮芙明顯被看的有些局促,身子不由自主的縮了一下,用有些發顫的嗓音,結結巴巴的說道:
“您……您……這樣看……看著我做什麼?是我……有哪裡說……說的不對嗎?”
厄洛斯收回了落在女人身上的目光,嘴角微翹,輕笑道:
“倒是確實有些事情想要找你請教一下。”
丹妮芙聞言,心頭猛的一鬆,臉上也露出了一抹笑意:
“您儘管問,隻要是我能答的上來的,我都會毫無保留的。”
“那我就不客氣了!”
厄洛斯點了點頭,隨後就將自己原本計劃過段時間再問的事情,現在問了出來。
“我想請教一下,在低序列完成生命煉成儀式的方法。”
丹妮芙瞳孔猛的一縮,身子忍不住的往後退了一步,臉上擠出一抹強笑道:
“您在開玩笑是吧,生命煉成儀式可是隻有超凡存在,才能學習的儀式魔法,我怎麼會知道。”
厄洛斯瞥了一眼不遠處,臉色變得蒼白的科爾特,語氣平淡的說道:
“放心,我對你和那位男士的關係並不感興趣,我隻是想請教一下如何在低序列完成生命煉成的儀式魔法。”
“據我所知,蒸汽教會改良過生命煉成的儀式魔法。”
“讓原本隻有超凡存在才能使用的生命煉成儀式魔法,變成了低序列也能使用。”
丹妮芙沒有反駁厄洛斯這句話,隻是站在那,一句話都沒說,臉上的神色複雜難言。
好一會兒之後,她才長出一口氣道:“我們能換一個地方交流嗎?”
厄洛斯臉上露出了微笑:“當然可以。”
說著,他就走在了前麵帶路。
金蘋果寶藏團的其餘成員們看到丹妮芙跟著厄洛斯一前一後的走進船樓後,臉上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神色。
顯然,他們似乎誤會了什麼。
“罷了,丹妮芙以後跟著那位年輕的船長也好。”
金蘋果寶藏團中有成員發出了這樣的感歎。
這話說完後,那位成員扭頭看了一眼科爾特,在看到科爾特臉色有些發白後,臉上不禁露出了一絲憐憫。
好歹同伴一場,雖說他丟下自己等人逃跑的事確實有些過分,但現在看他這麼慘的份上就不跟他計較這事了。
搖了搖頭,那個船員走到了科爾特身邊,伸手拍了拍科爾特的肩膀,開口安慰道:
“彆傷心了,至少你曾經擁有過,蹬過。”
毫無疑問,剛才的那一幕在他們心裡,可能就變成了那位年輕實力強大的船長,看上了丹妮芙,正準備帶她去做些什麼不可描述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