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叫貓?這是什麼鬼稱呼?”肥貓整個皮毛乍起。
“嗬嗬,你們還不知道吧,你們兩個可在地府出名了,怒吼掌櫃尖叫貓。”狗子得意說道。
聽到最新綽號,沈默眼皮都沒有抬一下。
隻要好處得到,誰管叫什麼。
要知道現在他的靈魂強度達到了480點。
果然中級魂池就是不一樣,現在他都在期待高級魂池了。
算了高級魂池的疼痛肯定不是他現在能承受的。
這種好事還是想想罷了。
告彆了狗子,回到了當鋪,沈默接著看自己麵板上的其他的信息:
敏捷:168點。
力量:168點。
智力:168點。
好吉祥的一組數字。
瞬間,沈默連浪費的一張複活卡也不心疼了。
其實浪費這張複活卡沈默也是經過權衡利弊的。
如果死一次能順利解決任務,還是慢慢的去消磨?
沈默還是想要能一次性解決,而且他也是為後續考慮過的。
看他錄像就知道了,隻是沒有想到國外勢力會覬覦這些隕石。
所以還是他沒有幫基地的人安排好退路。
如果他早早的和基地的人斷了關係,把他們都安排進去官方基地,成為官方基地的人,也不會有後麵的事情。
“掌櫃的,你也不要多想了,無論你安排的多好,有時候事情就是如此,計劃趕不上變化。”肥貓看出沈默的心思勸慰。
“我是這麼想不開的人嗎?我隻是複盤整件事,覺得能做的更好,這件事也為我自己提一個醒。”
“掌櫃的,那現在你要馬上任務了嗎?”肥貓問道。
沈默搖搖頭:“我還想要消化一下魂池的能量。”
這次,沈默在後院按部就班的生活了一段時間。
有時候也出去逛街,有時候就在當鋪看看書。
把自己的一些心得寫成了書,像是前幾任掌櫃那樣。
他覺得生命無常,如果沒有複活卡,那他這次也就真的死了。
所以以後他還是要小心行事,不能因為有複活卡就任意妄為。
小世界裡麵的人生都是彆人的人生,而作為掌櫃這才是屬於他自己的人生。
這才是沈默這段時間以來的領悟。
其實像他們,任務做多了,很多時候會分不清楚自己和委托者,也會把委托者的人生當作自己的人生。
“掌櫃的,要任務了,地府已經在催了,任務都塞滿了。”
沈默聽到外麵肥貓的催促,終於回過神來,這次他確實休息的夠久了。
沈默哀歎打工人的命運。
所以人這東西多休息多休息,果然是會懈怠。
沈默在麵板處選擇了一個任務。
瞬間,麵前出現了一張愁苦的麵容。
這位男士的麵容透露出深深的憂愁。
眉頭緊鎖,川字紋深得仿佛能夾住蒼蠅,連帶濃密的眉毛和眼睛都顯得垂頭喪氣。
深深的法令紋向下延伸,連帶著嘴角也向下撇。
他的麵容似乎自出生以來就未曾綻放過笑容。
但與之格格不入的是他頭頂的濃厚的功德金光。
這樣的人沈默現在也看的太多了。
若不是頭頂的功德金光,這樣的人也未必能進入到他的功德當鋪中來。
肥貓端來了茶水和果盤。
沈默歎息一聲:“說說吧,你的故事。”
“我家是沒落的勳貴,父親是廣德伯。母親是尚書府的庶長女。我是家裡的老大,長子。
出生的時候,母親給我去寺廟請了一卦說我克父克母。
有我家裡便不得好,他們把我送到鄉下族親家裡長大。
十三歲的時候,他們把我帶去了京城。
家中有兩個弟弟三個妹妹,他們都覺得我是鄉下來的和我不親,我也覺得無所謂。
想著隻要考中進士,就能離開伯府。
十五歲我第一次下場考試,我拉了肚子。
十八歲我再考,考試前一天感染風寒。
二十一歲,考試前一日救落水的妹妹,被母親誤會是推妹妹下水,被關柴房。
這次之後父母都不準我再科舉,說我沒這個天分不如輔佐弟弟讀書。
但弟弟性格頑劣根本不是讀書的料子,可是他每每不好好念書,父母總是第一時間責怪於我。
說我是家裡的大哥,如果弟弟頑劣全是我這個做哥哥的錯。
我如果嚴加管教,弟弟又去父母那邊告狀,他們還是罰我說對弟弟不夠慈愛。
我甚至在想他們隻是想要找一個理由懲罰於我。”
說完這些男子麵容更苦了。
他喝了一口肥貓泡的甜茶之後,眼睛亮了一些。
“這個茶好喝。”
肥貓微微一笑,又遞上了一塊小蛋糕:“是嗎?我聽說日子過的太苦的人,就要多吃一些甜的來綜合。”
男子緩了緩情緒,接著說道:
“同年,恩師重病,心中掛念著唯一的女兒秋娘,找上了我,希望我能娶秋娘。
當時我答應了恩師迎娶了秋娘。
畢竟當年我住在族親家中,放牛去學塾偷聽課,先生非但沒有把我趕出去,還給我搬了一把小馬紮,讓我坐在門下聽。
在所有人回家之後,先生還把我叫到跟前,考校我的學問。
之後又親自去族親那邊,說服族親,免收束脩讓我去讀書。
隻是我怎麼都沒有想到,嫁給我才是秋娘惡夢的開始。
我母親對秋娘非打即罵,從來沒有把她當人看待
除了晨昏定醒,家裡明明都是下人的活,母親也都要秋娘親自做。
晚上,伺候母親陪床睡覺那是常年的事情。
除了父親要留宿母親房中時候,我們夫妻才能過正常的日子,平常幾乎都不可能。
母親說,就算是秋娘生病的起不了床,爬也要爬過去伺候。
秋娘流產了兩次終於落下病根不能生,父母說我們兩人不能這麼大了還讓家裡養著。
秋娘就留在家裡伺候母親,我則是被派去了農莊。
日常除了給家裡鋪子算賬,還要管農莊上的收成。
秋娘最終死於冬季落水,死後連一張棺槨父母都不願意購買。
為了秋娘的一口棺槨我把頭磕破了,他們最後才給了一口薄棺,卻也不願意讓秋娘葬到祖墳之中,說她意外死亡影響家中風水。”
“這樣的父母要來何用?你已經二十多了不是十幾歲。”肥貓看著男子眼神都有些不善,覺得男子過於軟弱。
要不是這是委托者,它肯定要指著鼻子罵這人不是男人,連妻子都護不住。
連它這個統子都聽不下去了,氣死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