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董,希望你能配合,不然我們會認為你是同謀,移送至司法。”
沈韜被警察說的心裡發毛,但他也不是被嚇唬長大的。
堅決說自己什麼都不知道。
他知道,真要是出事了,那也是程家兄妹頂著。
他可一向是用嘴巴說的,動手的事情沒有任何參與。
而另外一邊的程家兄妹在看到警察給他們看的視頻中程艾清守門,程艾耽把假賬和真賬目調換。
程艾耽每一筆做的賬全都在視頻之中展現。
而沈默也已經好心的把她做的錯賬假賬,用來栽贓嫁禍的一些賬目全都剪輯了出來。
最後公安機關的專業人員進行了比對,發現還沒有沈默剪輯出來的全,最後用了沈默的版本。
而沈默之所以在警局住了這麼長時間,事實是因為警察也在比對賬目。
看到這些視頻,程家姐妹知道大勢已去。
至於程艾清,他因為操控股票早就被證監會盯上。
國內的情形和國外並不一樣,國內的上市公司股票自有一套規則。和處罰機製,和國外的資本市場很不一樣。
在沈氏的股票異常波動的時候就已經被盯上,這會兒上麵收集的證據也已經夠了。
為了不讓股民受到損失,程艾清被請去喝茶。
這個消息傳出來,沈氏股票首當其衝,當日就跌停。
所以股東喊著讓沈韜有一個交代。
沈韜也是很光棍,對著股東說道:“這些都是你們和程艾清談的,和我有什麼關係?他答應你們什麼,你們就去找他,找我也沒有用。”
“沈董,這件事你必須要給我們一個交代,要不是你說程艾清是你的親兒子,我們能相信你嗎?”張鵬飛氣炸了。
其他股東紛紛附和。
“就是,這次的損失你必須要賠我們。”
“你們想要賠錢?那找他去就是,他姓程我姓沈,你們說我和他有什麼關係?
我和他戶口本都不在一起,算哪門子的父子?”
沈韜現在慶幸沒有認程家兄妹,不然就要給兩人擦屁股了。
幾個股東激動之下伸手去揍沈韜,好在身邊的保鏢給力,把沈韜從這些股東的包圍圈中解救出來。
股東去找程艾清,結果程艾清說他隻是朋友幫忙,幫幾人操控股票並沒有收他們一分錢,所以算不上是雇傭關係,也不存在要賠錢的情況,至於他承諾的那些,沒有雇傭關係,沒有利益,那些承諾也就不算數。
這個時候,這些股東才明白,天上是沒有掉餡餅的好事。
如果真被他們遇上了,也不是他們的幸運,很有可能就是陷阱了。
張鵬飛喝的酩酊大醉,他打電話給方敏麗,痛哭流涕。
整個過程,方敏麗就把他當笑話一樣說給了沈默聽。
至於沈韜,也沒有逍遙幾天,又被警察請去喝茶。
原來程家兄妹在拘留所等不到沈韜把他們保釋出去,就拿出錄音證據,證明是沈韜指使他們兄妹做假賬汙蔑沈默。
原來兩兄妹每次和沈韜談話都會進行錄音。
這種情況之下,沈韜隻能給自己請來厲害的律師支招。
最後沈韜也要感謝兩兄妹隻是進行了錄音,並不是視頻錄像。
錄音指控還有很大的操作空間。
誰也不能確定當事人是不是在清醒的情形下錄音的。
這就是當初沈默明明催眠了護士說出了真相。
但還是要讓沈崇模仿陳護士聲音,去詐程琪的原因。
錄音證據有可能會被推翻,但程琪去找陳護士說的,做的那些可是真真正正的犯罪證據。
在律師的幫助之下,沈韜脫罪。
而陸明霞和沈韜的離婚官司,在這個風口浪尖上也提上了日程。
沈韜這次也是沒法了,鬆口隻要沈默繼續幫忙管理沈氏,並且不要薪酬,他就和陸明霞離婚。
陸明霞看著沈韜的眼神就像是淬了毒:“你怎麼不上天?天上說不準什麼都有。”
這次交鋒,陸明霞除了開始這句話,後麵全程都是律師當嘴替,一句話都不屑和沈韜去講。
反倒是沈韜一直滔滔不絕說著兩人以前的情分,指責著陸明霞現在變了,虛榮了。
要不是陸明霞對沈韜的話,左耳朵進,右耳朵出,權當這個男人的話是放屁,她被氣死都有可能。
她嫁到沈家那時候,沈家都要不行了,公公婆婆說沈家以後她當家做主。
她整合一下家裡的東西,除了債務不剩啥。
老太太給她的那些首飾,值錢點的都已經典當抵押了,不值錢的送給她也看不上。
但礙於沈韜的麵子,她還是當做很喜歡收起來。
她去求父母救沈氏,注資沈氏。
她一個陸家的千金,以前都是被人追捧的對象。
嫁給了沈韜,反而要去捧那些個以前不如她夫人小姐的臭腳。
以前的種種如走馬燈似的展現,最後變成了模糊一片。
她目光看向了窗外的陽光,明媚溫暖。
而她也終會甩開這個爛泥一樣的男人,迎來屬於自己光明的人生。
她站起身來,表情決絕:“沈韜,你要是一個男人,要是念著昔日一點的情分,那就簽字。不然你可以試試陸家的怒火。
我能站在這裡和你好好的談,那就說明我陸家看在孩子的份上不想趕儘殺絕。
但要是我哥哥過來,他要是知道你對我做過的那些事情,你自己掂量,這是我最後和你說這麼許多。”
沈韜一直以為可以把控陸明霞,哪怕陸明霞已經把沈家的股票賣掉,他也覺得這是陸明霞生氣的表現。
隻要她氣出了,這個女人還會容忍他,繼續任由他予取予求。
可忽然他發現,陸明霞變了。
似乎再也不是那個他說什麼就是什麼的女人了。
甚至是什麼時候改變的,他都想不起來了。
“陸明霞,你真的不要我了嗎?”他心慌的問道。
“如果知道你和程琪一直是那種關係,我壓根就不會選你。”陸明霞道。
“她都已經坐牢了,我以後隻守著你。”
“沈韜,你吃過屎,不是漱口了就代表沒有吃過。見到你我就覺得惡心。我們留點最後的體麵吧!”陸明霞眼神冰冷。
她把這裡的事情交給了律師之後就離開。
之後的談判,哪怕沈韜再三要求,陸明霞都不再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