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欣茹的臉一陣紅一陣白,良久,她開口:“我第一次見到把自己說得像受害者一樣的加害者,如果冷眼旁觀的是罪人,那原本的罪人是什麼?”
賀建林:“我們都不是什麼好東西,區彆是我敢承認,我做錯事兒還知道要補償。”
“實話告訴你,走到現在我無所謂離婚會對我有什麼影響,賀家隻想儘最大能力彌補隋也,如果你實在容不下他,那我們離婚,我帶隋也回夜城,陽陽永遠都是我兒子,他該有的我一點兒都不會少,但隋家今後不可能再跟賀家沾一點邊兒。”
隋欣茹想笑但是笑不出來,賀建林擺明了拿賀家的權壓隋家的勢,因為一個隋也。
因為一個私生子,他要在親生兒子最難的時候拋妻棄子,要在青川教育準備上市的時候跟隋家割席。
都說男人絕情,其實最絕的不是賀建林沒有情,而是他的情沒有用在隋欣茹跟賀崢身上。
賀建林根本不怕隋欣茹魚死網破,她跟隋遠山一樣,眼裡隻有青川市值到底多少億,比起賀家,隋家現在更需要隋也。
果然,不久的沉默後,隋欣茹像是恢複理智,出聲道:“我會讓人聯係交大,你也告訴隋也,彆再招惹陽陽,這是我的底線。”
說罷,隋欣茹轉身往外走,拉開書房門,她看到走廊不遠處的人,詫異:“陽陽,你怎麼在這?”
書房內的賀建林也緊張起身,怕賀崢聽到他和隋欣茹的對話。
賀崢有些緊張地看著賀建林跟隋欣茹,問:“你們在吵架嗎?”
賀建林跟隋欣茹異口同聲:“沒有。”
賀建林上前,溫聲道:“樂高拚好了嗎?爸爸陪你一起拚。”
賀崢立馬變得高興,嘰嘰喳喳像個小孩一樣說個不停。
隋欣茹看著父子倆並肩離開的背影,眼中沒有愛,隻有恨。
掏出手機,她打了通電話,叫人聯係交大談專項獎學金的事。
秘書問:“隋董,專項獎學金是以青川教育的名義擬定嗎?”
隋欣茹不假思索:“不用公司名,搞得好像我們急於為上市打廣告一樣。”
秘書:“那用什麼名銜跟交大談?”
隋欣茹略微思忖:“…就用賀崢的名字吧。”
各大高校不乏優秀畢業生為回饋母校設專項獎學金的,用個人名字的也不少見。
秘書應聲掛斷,隋欣茹拿著手機,在想隋也知道這件事後的反應。
無論他現在再怎麼猖狂,還不是隻能活在賀崢的名字下,他以為他可以輕而易舉地搶走賀崢的所有,但隋欣茹想告訴他,假的就是假的。
這個世界上隻有一個賀崢,魚目之所以可以混珠,不是因為魚目有多逼真,而是因為賣珠的人在幫魚目掩飾。
如果哪天她不願意掩了,她分分鐘就能把魚目捏碎。
賀建林說的沒錯,她是愛自己,所以憑什麼她努力守了這麼多年的江山,隋也隻要出現就能分走七成?
賀崢隻是傻了,但他一定會順利繼承他本該擁有的一切。
至於那顆魚目,他本就不該出現在珍珠旁邊,頂著珍珠的光環招搖過市,總有一天露出本來麵目,會被他欺騙過的所有人棄之敝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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