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也說不想耽誤趙允學習是真的，但他沒說後半句，他不想被耽誤生理需求也是真的。

牽個手像小偷，親個嘴像強盜，想跟她上床原本是天經地義的事，但他現在會覺得自己罪該萬死。

說一千道一萬，都是名不正言不順惹的禍。

沒名沒分，他就連打周鎮都是師出無名，想想就窩火。

主要除了周鎮，以後未必不會有李鎮趙鎮王鎮，他沒辦法保證每次都能在趙允麵前裝大度。

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要想不濕鞋，除非換雨鞋。

趙允男朋友的身份，就是隋也的雨鞋。

隋也大膽提議，然後提心吊膽地等身邊人回應。

趙允沉默半晌，輕聲回：“但老師說談戀愛會影響學習。”

隋也瞬間惱火，差點就罵出聲：「哪個老師說的？！」

氣到嘴邊，他怕嚇著趙允，硬生生咽下，然後和顏悅色配上輕聲細語：“哪個老師說的？”

趙允遮著眼睛回：“每一科的老師都這麼說。”

隋也耐著性子：“你們大學老師管這麼多？”

趙允：“高中老師說的。”

隋也氣消一半，他正想掉頭去找交大老師的茬。

和藹可親，隋也道：“高中老師肯定會讓你們把學習放在第一位，但你現在是大學生，已經是成年人了。”

“成年人的世界不是隻有學習，德智體美勞你要全麵發展，尤其是勞。”

趙允掌心下的眼睛是睜著的，她出聲說：“我的勞動技能應該還可以。”

尤其跟城市裡的孩子相比。

隋也：“我說的勞不是這個勞。”

趙允思考片刻：“那是什麼勞？”

隋也零幀起手：“你們不上性教育課嗎？”

“……”

趙允一時間不確定隋也想聊的是性還是課。

隋也豁出去，自顧道：“西班牙六歲開始上性教育課，英|國五歲就開始，既然這個東西是避免不了的，那我們就需要正確的對待它。”

“我喜歡你，你也喜歡我，我們都有這方麵的需要，一味地克製隻會讓我們的身心都不健康，你都不健康了還怎麼認真學習？”

趙允麵紅耳赤，她想說不是在聊要不要談戀愛的事嗎，怎麼聊到這個話題上了？

還是談戀愛＝性？

“果兒。”

左邊人突然叫她，趙允神經緊繃：“啊？”

隋也：“說好了我們都要真誠一點，我說的都是心裡話，你心裡怎麼想的？”

那些年的苦日子都沒讓趙允有過輕生的念頭，來海城之後，尤其最近，趙允日常想死。

坦誠相待是趙允提出來的，她不好言而無信，隻能硬著頭皮回：“我不知道。”

隋也急得撓牆又不敢對趙允發火，聲音又低又急：“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趙允急得不行，心裡想什麼就說什麼：“如果影響學習怎麼辦？”

這一下給隋也問住了，如果真影響趙允學習，總不能前腳成績一下來，後腳就給他甩了吧？

沉默片刻，隋也小心問：“你覺得什麼程度算影響你學習？從第一掉到第二也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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