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然後練功,和喜兒一起打坐,順便再鬥嘴。
緊接著又是吃飯,打坐、練功、鬥嘴。
一整天謝秋瞳都沒有過來騷擾,也沒有催促經文的事。
晚上依舊是熟悉的環節,隻是喜兒這一次學聰明了,她率先把被子夾住,避免朝唐禹這邊滾過來。
唐禹也終於困了,倒頭就是大睡,睡醒之後發現兩人摟在一起,果不其然又挨了一下,痛得唐禹大叫。
“今天加大力度!”
喜兒怒氣衝衝地說道:“必須把丹田活起來,運轉出周天。”
唐禹根本沒有內力,全靠喜兒傳功,強行衝開奇經八脈,其中痛楚難以忍受,就像是有螺絲刀在體內戳一般。
但喜兒實在太嘴碎了,逼迫唐禹不得不咬牙堅持。
“行不行啊你?不行就說不行嘛!”
“就這還男人呢,一點用都沒有。”
“才堅持一會兒,就軟塌塌的了。”
“把腰挺起來?你硬不起來嗎?”
“模樣倒是像個人,怎麼外強中乾啊?”
這種言語攻擊真的很有用,唐禹是老命都拚出去了,也要強行頂住壓力,決不能讓喜兒這個魔女給小瞧了。
時間就這麼過,唐禹的進步也很快,在第八天的時候,自行做到了運轉周天,給自己創造了第一縷內力。
“太廢物了!太慢了!”
喜兒忍不住罵道:“第八天了才學會運轉周天!你知道我用了多久嗎?七個時辰!”
“你怎麼這麼笨啊?都講了要沉下心神,你的心怎麼靜不下來?”
“一點悟性都沒有嗎!很難理解嗎!去感受自己丹田的內力很難嗎!”
唐禹無言以對,因為經過這幾天的鬥嘴,他發現喜兒真的是個天才,九歲習武,十歲殺人,十三歲就成了極樂宮二十歲以下的第一人。
十六歲那年,她已經在江湖上打出了赫赫威名,成為年輕一輩最強者。
十八歲,她在半月之內打敗七位宗師級強者,成為天下屈指可數的強者。
這跟她比個屁啊。
但鬥嘴絕不能認輸!
唐禹道:“你是很強,但不如冷翎瑤。”
“放你娘的屁!”
喜兒直接暴怒,一把揪住唐禹的耳朵,大聲道:“你給我聽好了!她根本不是我的對手!那天是有另外三個人幫她!”
“她的《聖心訣》根本沒練到家,仗著聖心宮的資源好,才勉強有今天這個水平,單打獨鬥老娘玩死她!”
唐禹攤手道:“她又不在,反正你怎麼說都沒問題咯。”
“你等著!”
喜兒咬牙切齒道:“你以為我不記仇嗎!等下次見了她,我直接廢了她。”
“我把她廢了,扔你床上讓你玩。”
唐禹心中一動,忍不住笑道:“這樣不好吧?”
喜兒道:“有什麼不好?她不就是這麼對我的?她可是號稱武林第二美女,模樣你也看過了,的確有幾分姿色。”
“我倒是想看看,她這麼淡然如水的女人,在床上是不是哇哇叫的姿態!”
唐禹搓著手道:“你好邪惡啊,我絕不會與你同流合汙,不過她身材是不是很好?”
喜兒哼道:“肯定比不過我!你問這個做什麼?難道你真的對她有意思?王八蛋,人家是名門正派的大弟子,天天做好事那種,你怎麼忍心想害她的?你真是個畜生!”
他媽的!
唐禹怒了,怎麼好賴話都被她一個人說了。
他咬牙道:“我對她沒興趣,但教訓你這種魔女,倒是很有興趣,你今晚最好彆睡太熟,小心我給你扒光了。”
喜兒直接撕自己衣服,大聲道:“來啊!你現在就來!老娘就算自己脫光,你敢碰一下嗎!”
唐禹看著她不說話。
喜兒則是眯眼道:“差點上了你的當了哦。”
她把衣服拉上,把臉湊到唐禹跟前,伸出手捏著他的下巴,笑道:“你覺得我怎麼樣?”
唐禹道:“除了有幾分姿色,其他都不怎麼樣。”
喜兒把嘴巴湊到他耳畔,嫵媚道:“想不想…教訓我?狠狠蹂躪我?如果想,我可以滿足你喔。”
唐禹忍不住道:“真的?”
“啪!”
喜兒一巴掌搭在他的後腦勺上,大聲道:“你還真敢怎麼想!你要不要臉!”
唐禹吼道:“你勾引我,你才不要臉。”
喜兒又笑了起來:“我是魔女嘛,勾引人是我該乾的事兒…”
“唐禹啊,你如果真的想…其實也可以呀,隻要…你幫我殺了冷翎瑤,我就嫁給你!”
唐禹攤手道:“謝謝,但不需要,娶了你這種女人,我肯定倒八輩子黴。”
喜兒笑容凝固了,看著他,一句話也不說。
唐禹下意識退後一步,連忙道:“都是開玩笑的,不許生我氣,更不許打人!”
喜兒冷笑道:“誰稀得打你這種蠢貨!老娘餓了!去弄點吃的來!”
“還有,我要喝梨汁,要冰的。”
唐禹乾笑了兩聲,趕緊去下邊讓人幫她準備吃的喝的。
喝上了冰涼的梨汁,喜兒心情好了很多。
她淡淡道:“最多再有個七八天,我就恢複巔峰了,你也算有點成效了。”
“之後你就自己好好練,能有多少造化看你本事咯。”
“我反正要回去了,我想念師父了。”
唐禹皺眉道:“你恐怕暫時回不去,你彆忘了,那晚謝秋瞳說了,要你幫她做一件事。”
喜兒道:“我沒答應,是你答應的。”
唐禹愣住了,喃喃道:“那你要是跑了,我就完蛋了啊。”
喜兒聳了聳肩膀,道:“那關我什麼事?我又不欠你的,你這種笨蛋,死了才好呢。”
唐禹道:“那個…反正我都要死了,你能不能讓我占點便宜?”
喜兒疑惑道:“什麼便宜?”
唐禹指了指她胸口,道:“你知道的,我從小就沒娘…”
喜兒雙手掐住他的脖子,咬牙道:“無恥之徒,我現在就掐死你!”
唐禹連忙道:“不怪我!誰讓你穿這種衣服,一天天鼓著!”
喜兒道:“那還不是謝秋瞳故意耍我!”
唐禹喊道:“經文!經文啊!我還沒給你經文!”
喜兒鬆開了他,指著書桌道:“現在就寫!差點忘了這茬兒了!”
唐禹道:“我不會磨墨。”
喜兒瞪眼道:“你總不會,要我給你磨墨吧?你當我是丫鬟啊!”
唐禹道:“反正不會。”
“你…等寫好了經文,我就殺了你!”
她轉身,氣哄哄地去磨墨了。
唐禹提著毛筆,慢慢寫了起來。
“真難看的字跡…”
喜兒隨口說了一句,便看向他寫出的內容。
“觀自在菩薩,行深般若波羅蜜多時,照見五蘊皆空,度一切苦厄…”
她呢喃著,念著,漸漸有些癡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