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包廂。
王謹笑著對剛進門的李霖說,“小霖,你去哪了?還不趕緊過來給你嶽父敬酒?”
秘書連忙將酒壺遞到李霖手裡。
李霖接著,端著酒壺,笑著走到徐永昌身邊,“徐叔叔,我敬您一杯。”
徐永昌也沒有推辭,接過李霖敬的酒一飲而儘。
王謹在旁起哄說,“一杯哪夠啊?你是沒有聽說過“徐三斤”的名號吧?你嶽父可是公斤不倒的人,在燕京一眾部級領導圈子裡,誰提起來不得豎個大拇指誇一句“海量”?我看,你應該敬你嶽父十杯,十全十滿,圓圓滿滿嘛!哈哈哈...”
王謹可能喝的太猛,酒勁上頭,逐漸興奮起來,話也就說的隨意很多,與平日嚴肅的形象,判若兩人。
不等李霖說話。
徐永昌就哈哈笑道,“不錯,這個“徐三斤”的名號,還是燕京領導給我起的,一下子就名動京城了!我一直為這個稱呼引以為傲。不過這兩年年紀大了,三斤喝不了了,一斤酒還綽綽有餘...小霖,你也不要敬十杯,你先喝一個高腳杯,然後給我倒大半杯...我還得留點量,好好陪你王叔呢!”
徐雯站出來拉著徐永昌胳膊說,“爸,你讓李霖少喝點...他明天還有工作呢。”
徐永昌噗呲一聲就笑了,“你呀你,還沒過門就胳膊肘往外拐了?閨女,我可叮囑你一句,男人說話,女人要學會傾聽,不要插話,我讓小霖喝一滿杯,自有說法,聽話!”
“哼,大男子主義...”
徐雯嘟著嘴嬌嗔一句,便扭過頭不再說話。
李霖端起滿杯酒一仰脖喝了下去。
一口三兩三...徐永昌滿意的點點頭,不住微笑。似乎從李霖身上看到了自己年輕時候喝酒的豪邁。
看到李霖把酒杯放下,王謹對他說道,“小霖啊,你今晚就一個任務,把你嶽父陪好!明天有什麼事,我給你請假!”
徐永昌也說,“我給你再布置一個任務,把你王叔也給陪好。”
言畢,三人相視一笑,其樂融融。
平陽。
郭學才早早的回到住處,把保姆也支了出去,自己動手,做了兩個下酒菜。
今晚,他要迎接一位極其重要的客人,老情人陳安可!
他是下午主動給陳安可打去的電話,一是宣布自己回來了,二是邀請她晚上共進晚餐。
為了跟陳安可一起吃這頓飯,郭學才可是推了幾個酒場。
晚上天黑之後,陳安可包的嚴嚴實實的出現在郭學才所住的乾部小區。
篤篤篤
敲門三聲。
郭學才笑嘻嘻小跑著過來打開門,一看到絲巾蒙著臉的陳安可,伸出手一把將她拉進了屋裡。
“包這麼嚴實,怕人看見?”
“我還不是為你郭書記的名聲著想?”
“你想的對,十分的對!你總是這麼為我著想,讓我愛不釋手!哈哈哈...”
“男人的嘴,騙人的鬼...既然對我愛不釋手,離開平陽這段時間,也沒見你給我打幾個電話,你回平陽當書記,我還是從彆人口中聽到的消息...這就是你所說的愛不釋手...哎...你們這些男人,我算是看透了。”
“我不是忙嗎?一閒下來,第一個想到的就是你!”
“好了,我信你了...”
陳安可懶得跟他拉扯。畢竟她來的目的,也不是單純跟他調情。愛不愛的,那都是年輕人的把戲,像他們這種事業有成的人,關心更多的,是各自的事業!隻要對事業有利,什麼事都能將就。
隨著陳安可取下脖子上纏著的絲巾,露出誘人的事業線,郭學才看的眼睛都要直了。
他在平陽乃至五羊不止陳安可一個情婦,而且陳安可年齡也不小了,長相普普通通。
但有一點,陳安可柔弱無骨的身材,一直讓郭學才念念不忘。
以至於到了平陽,就忍不住先給她打去電話,邀請她共進晚餐。
坐在餐桌上。
陳安可優雅的端著紅酒杯與郭學才碰杯。
郭學才喝口酒,笑眯眯的上下打量著麵前的陳安可,覺得她還是如此迷人!
為了展現自己對陳安可的關心、關注。
郭學才笑著問道,“安可,我不在平陽這段時間,你工作還順利吧?錢淩雲他,沒有欺負你吧?”
陳安可歎口氣說,“人家是市委書記,眼裡隻有我們縣的縣長李霖,對我根本不關注,更談不上欺負不欺負...”
語氣很淡,怨氣很重!
郭學才不屑的冷笑一聲道,“我知道,你是那種隨遇而安,沒什麼野心的人。但越是這樣,越容易被人忽視...我也想不到,錢淩雲身邊一個跑腿的,一兩年功夫就爬到你頭上了?你雖然嘴上不說,心裡肯定很不是滋味吧?”
陳安可擱下手中的紅酒杯,不知道想到什麼傷心事,眼淚撲簌撲簌的掉下來
郭學才連忙拿出紙巾給她擦,安慰說,“哭什麼?現在平陽我當家,誰也不敢壓你一頭,你等著看好了,過兩天常委會,我就提議免了李霖的職!再把你推薦到省委,接劉勇的班!好了好了不要哭了,我知道這兩年你受委屈了,等你當上縣委書記,就沒人敢再小瞧你了!”
陳安可感動得不行,站起身,就往郭學才懷裡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