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廂裡,被嶽川拒絕了的高淩嶽,臉色陰沉的可怕。
他冷笑一聲,沉聲問道,“嶽川,如果要拒絕我,也得給我一個說得過去的理由吧?你這麼敷衍我,是在看不起我嗎?嗬,你也不看看你什麼身份,彆說你老丈人不在了,就算他在,你敢同我這樣講話?”
嶽川慌忙解釋道,“翟總,我沒有冒犯你的意思,而是...”
一時間,嶽川想不出一個好的理由來向翟宇瀚解釋。他總不能直說,山南縣的那個李霖,我惹不起!
那樣一來,他這個燕京金牌律師的招牌,豈不是砸了?
“那是什麼?你為什麼對平陽市的山南縣如此的忌憚?”高淩嶽仿佛看穿一切,直勾勾盯著嶽川,問道。
“我...”嶽川一時間語塞,眉頭緊皺,最後倔強說道,“沒有,你肯定是誤會了,我怎麼會對一個縣區有所忌憚?哼,我可是燕京的金牌律師,全國各地都有我的關係,我有什麼可怕的!”
虛張聲勢罷了。他老丈人陸承澤在漢江的關係幾乎被一網打儘...即便他還敢踏足,但是,已經沒有多少有價值的關係能夠幫助到他。再加上這次要去的地方是山南縣,李霖主政的地方...他怎敢造次!
嶽川支支吾吾,怎麼看都像是有難言之隱。
高淩嶽不滿的皺眉說道,“我還以為嶽律師無所不能,原來也不過是徒有虛名罷了,算我找錯人了,你走吧!”
平平淡淡一句話,卻像一把刀子紮進嶽川的心臟,從業多年,他何時受到過如此輕視?
他能夠預見,從今往後,他在燕京律圈聲望將一落千丈
嶽川沒有再解釋什麼,平靜起身,轉身離去。
但是在翟宇瀚眼裡,嶽川離去的背影是那麼的狼狽,像一條喪家之犬。
“哼,真是廢物一個...還不承認是依仗他老丈人陸承澤的勢力?還在我麵前裝成功人士...真他媽可笑!”翟宇瀚在心裡狠狠罵道。
但很快他就陷入一陣焦慮...高淩嶽敗下陣,嶽川也不肯幫忙...還能指望誰扳回一局呢?如果不快點解決趙成義三人的事,恐怕山南古城項目就要失之交臂
那個項目,從漢江省委遞上請示報告開始,他就一直盯著...前前後後可是沒少傾注心血,現在眼睜睜看著落入徐藝龍的口袋,怎能讓人心甘?
“寧為玉碎,不為瓦全...我翟宇瀚得不到的,誰也彆想得到!徐藝龍...還有平陽那些跟我作對的人,你們都給我等著吧!”
翟宇瀚腮幫鼓脹,眼神陰狠,說道。
他在心裡已經醞釀好一個新的陰謀。
嶽川灰溜溜離開會所之後。
他的心情一直被一種難以言喻的陰霾所覆蓋。
既有對李霖的痛恨,也有對自己的失望,既有對世道不公的抱怨,也有對命運不濟的暗自神傷。
在彆人眼裡,他始終都是一個靠女人上位的男人...即便現在陸承澤、陸遠峰不在了,他嶽川,依舊是躲在女人身後的小白臉,他依舊不是陸家家主,也不可能成為陸家家主...他始終都隻是一個外姓人,一個沒有尊嚴的贅婿!
哐!
坐在駕駛位,他一拳砸在方向盤上,汽車的喇叭隨之鳴響
他不想跟李霖鬥,尤其在見識過李霖在漢江的實力,但是...今天他卻因李霖遭受翟宇瀚的輕視。
他不甘、憤怒!
他心想李霖憑什麼?不也是漢江省委組織部前副部長李瀾包養的小白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