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雄飛掏出一份證明文件,說道,“不是拘捕,是傳喚,彆緊張!”
趙成義看了眼身後的曹子明和岑明遠,然後轉過頭囂張的說,“也就是說,是請我們協助你們調查是嗎?那麼吳局長,你對我們說“請”了嗎?說謝謝了嗎?”
聞言,曹子明和岑明遠忍不住笑了起來。
一個縣公安局的副局長,科級乾部,在曹、岑兩人眼裡,不過是比螞蟻大一點的官,根本不值得被尊重!
麵對挑釁,吳雄飛並沒有動氣,而是平靜笑道,“請你們三位跟我回去協助調查,謝謝配合。”
他平靜笑著,眼中儘是對趙成義三人的不屑。
他深知這三人就是槍擊案的嫌犯,隻要證據鏈再完善一點,就能治三人的罪!
現在,讓他們笑吧,笑個夠!吳雄飛毫不在意。
看到吳雄飛態度如此冰冷,趙成義冷著臉說了句,“無趣!”
然後扭頭對曹子明二人說,“曹公子、岑公子...既然人家都來請咱們了,咱們就去縣公安局走一趟,免得讓人家說咱們不配合執法!”
曹子明和岑明遠雖然心裡萬分不情願,但現在對付徐藝龍要緊,不想跟公安局這幫人過多糾纏,於是懶散的答應一聲,拿上衣服,便跟著吳雄飛去了公安局。
到了公安局。
三人分彆進了三間審訊室,坐在冰涼的椅子上,吊兒郎當的翹著二郎腿,絲毫沒有把對麵的警察放在眼裡。
吳雄飛主攻趙成義,直接了當的說道,“我們對傷者的傷口進行了查驗,確定是獵槍所傷,在當地村支書家裡繳獲獵槍一把,但據傷者所說,當時看到不止一個人持槍...請你說一說當時的情況,都誰手裡有槍?”
趙成義一臉玩味,兩手一攤說,“我沒見槍,也沒摸槍,更不知道誰持槍...吳局長,你在詐唬我吧?我們三個隻是上山遊玩,拿槍乾什麼?至於你說的那個村支書,我們也是在半路碰見,根本就沒有和他同行...你問我都誰持槍,不合理吧?你懷疑我們也要拿出實實在在的證據吧!”
“...”
從審訊室出來,吳雄飛與另外兩名審訊人員碰了個頭。
那兩名民警也是一個勁搖頭,說,“一問三不知,咬死是上山遊玩,根本就不認識什麼村支書!那個村支書又一口咬死是他開的槍,跟任何人都無關...頭兒...現在怎麼辦?”
吳雄飛皺著眉思索片刻,說道,“沒事,先讓傷者來認人,做個筆錄。然後加緊對村支書進行審問,讓他親眼看看趙成義三人受審的畫麵,不管用什麼辦法一定要撬開他的嘴!”
根據現場被打死的山羊和樹上的彈痕,怎麼看都不可能是一個人一把槍能做到的。
突破口就在村支書身上。吳雄飛之所以臨時傳喚趙成義三人,一是讓傷者指認嫌犯。二是給村支書製造心理壓力,告誡他,就算是縣城首富、京城公子哥...犯了法,一樣彆想逃脫!
持槍行凶可是重罪...趙成義他們自身難保,彆指望他們會救誰出去!
唯一的出路,隻有坦白從寬。
令人遺憾的是,受害者由於當時太過緊張,並未記住嫌犯的麵貌,不能做出指認。
無奈,隻能例行詢問過後,將三人放回去。
吳雄飛有點喪氣的給李霖打去了電話,抱歉的說,“霖哥,案子陷入僵局,一時間還不能定趙成義等人的罪。”
李霖給出的指示簡單明了,他說,“繼續查下去,我們山南縣不是有錢人的法外之地,一定要讓犯罪分子繩之以法!”
“是,我一定不會放棄追查。”吳雄飛堅定的說道。
最後,李霖叮囑道,“你先派人盯住趙成義幾人,時刻關注他們的動向,彆讓他們畏罪潛逃!”
吳雄飛凝重點頭,“明白!”
掛斷電話。
李霖有點疲憊的靠在椅背。
前幾天網上的新聞他關注到了。
雖說隻短暫出現了片刻,他還是敏感的捕捉到,有人造謠他和錢淩雲與燕京商人徐藝龍勾結不清!
他當時就在想,為了拿下古城項目,趙成義這些人真的就能卑鄙無恥到這種地步?
竟然連假新聞都敢發布?
哼,即便後來這些新聞沒有發布出來,但這筆賬,李霖算是給他趙成義記下了!
像這種沒有底線的商人,就算是王謹書記親自開口,李霖賭上官職不要,也會頂死不讓他接這個項目。
這麼想著,李霖苦笑搖頭,為了這種人費神還真有點犯不著!
正想間,徐雯打來視頻電話。
一般情況下,徐雯不會在工作時間打電話給他。
除非有什麼重要的事情。懷著好奇,接通。
很快,徐雯燦爛的笑臉出現在手機屏幕上,她笑著朝李霖招手說,“嗨,沒打擾你辦公吧?你猜我現在在哪?”
李霖像個偵探般,認真的審視著徐雯背後的街景,覺得十分眼熟,直到看到路標,這才驚喜問道,“你回漢江了?”
徐雯有點驚訝,傻傻的問道,“你怎麼知道?你從哪看出來的...”
李霖笑道,“我看到路標了,上邊顯示著漢江...”
徐雯朝他做了個古靈精怪的表情,嬌嗔道,“真是個大直男,你就不會騙騙我哄哄我,假裝不知道我在哪兒嗎?”
李霖無奈的說,“你知道我不喜騙人,尤其是我最愛的人。”
聞言,徐雯笑了,開心的說,“我決定一會兒就乘車去山南縣找你,本來是想給你個驚喜,等到了再給你打電話,但我突然發現我連你家在哪都不知道...所以隻能提前給你打電話,拜托你到時候派表弟來車站接我一下了。”
李霖也很開心,這次和徐雯分彆月餘,每打一次電話那種想念就加深一分,他想徐雯快點飛到身邊,好好的摟摟她,抱抱她,親親她
“你在學校等著吧,我叫專車,直接把你送到山南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