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趙成義和曹子明、岑明遠三人分彆從越野車後備箱大拿出三支嶄新的雙管獵槍後。
當地的村支書直接看傻了眼。
他心想,現在什麼年代了?誰不知道持槍違法,這幾個人竟然如此的大膽?公然持槍?
到底是何方神聖...?
趙成義看劉支書傻不拉幾站在那,盯著他手裡的槍眼都看直了,於是朝他笑道,“劉支書,你玩嗎?後備箱還有一支。”
劉支書一臉惶恐,連連搖頭,拒絕道,“不不不,我不敢...”
曹子明和岑明遠一邊擦槍、裝彈,斜著眼,向劉支書投去了嘲笑的目光。
趙成義笑著問道,“你到底是不敢,還是不會?”
劉支書撓頭一笑,說,“以前護林員的槍我也玩過,我還當過民兵,對槍不算是一竅不通,但我膽小,真不敢。”
護林員的槍是合法的,當民兵的時候用槍也是合法。但趙成義手裡的槍來路不明,他生怕碰這些槍給自己惹上什麼事。所以裝出膽小怕事的樣子,一直推辭。
趙成義怎麼會看不穿劉支書的心思?
他直接把手裡獵槍強行塞進劉支書手裡,以不容反駁的語氣對他說道,“拿著,一會兒你走在前邊給我們帶路,萬一有危險,手裡有槍,能救你的命!”
啊?!
劉支書被迫接過了槍。
他知道,趙成義這麼做純粹是為了拉他下水。
犯法的事一起做,相互捏著對方把柄,就不怕背刺誰。古城
劉支書隻得硬著頭皮接過槍背在身上,就像背一根燒火棍,根本就沒打算放一槍。
第三台車的後備箱打開,四條身軀細長的獵犬歡快的跳了下來。它們似乎是一路上憋壞了,一下車就顯得十分亢奮,四處亂竄。
四個手下上前給狗套上了項圈,牽著往前走,等發現獵物的時候再把它們鬆開。
留下兩個人守車。
趙成義跟劉支書背著槍走在前邊,曹子明他們跟在後邊,人和狗排成一列浩浩蕩蕩朝林子裡走去。
走在蜿蜒的小道上。
趙成義回頭看向曹子明和岑明遠,說道,“曹公子、岑公子,我剛收到消息,縣裡已經成立以李霖為首的古城項目指揮部,估計很快就會開始招標,咱們是不是提前做做工作?”
曹子明一臉不在意的說,“來的時候我就京城的領導給你們趙省長打過招呼,明確告訴了他來意,有省長幫我們協調,這個項目不就是咱們囊中之物嗎?誰他媽敢跟我們搶?”
岑明遠冷冷笑道,“老趙啊,你做了這麼多年生意,不會連圍標都不會吧?到時候你從縣政府弄一份內部文件,咱們研究研究,成立幾個有資質的施工單位,同時競標。再加上趙省長打招呼,這件事基本就板上釘釘,跑不掉的!”
聞言,趙成義的腳步停了一下,心有顧慮的回頭對二人說道,“圍標我熟。但重點是,這個項目的總負責人是李霖,是那個把我哥送進去的死對頭!他若是對我們趙氏企業有偏見,給我們設置障礙,故意不讓我們中標,或者不能全部中標,到時候完不成翟大公子布置的任務該怎麼辦?”
“草!”曹子明往地上啐了一口,不屑的說道,“一個處級乾部,他還敢不聽趙省長的?實在不行,就把他這個縣長給免了!”
聽著曹子明的話,趙成義嘴角露出一絲嘲弄之意,輕笑道,“曹公子,我好像跟你說過,他李霖不是單打獨鬥,他省委有靠山,他還是市委錢書記的左膀右臂,想免他的職,恐怕有難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