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霖是錢淩雲的左膀右臂,貿然責難李霖,豈不就是公然不給錢淩雲麵子嗎?
現在呢,錢淩雲是平陽一把手,並且自己還有求於錢淩雲,還指望著他幫自己實現常務副市長的夢想,這個時候絕對不能跟錢淩雲發生不愉快。
想清楚這些,張毅笑了笑,安慰江偉華道,“他隻是指責了你兩句,其實這也沒什麼,畢竟李霖現在是縣長,你是他下屬,有時候該忍讓的時候還是要忍讓的,畢竟大局為重...我若直接給李霖打電話替你說話,這傳出去,豈不是有人會說我張毅乾涉地方行政?畢竟,他也沒有明顯的過失嘛。”
這話已經很明確,就是讓江偉華忍一忍,自己現在不方便替他講話。
但江偉華不依不饒,他瞪著眼,說,“張市長,現在已經不是忍不忍的問題!他今天在會上可是直接剝奪了我對縣政府辦的分管權,如果不敲打他一下的話,估計下一步就會剝奪我城鄉建設的分管權,若是這樣,我豈不是就成了徒有虛名的副縣長,豈不是成了縣政府所有人的笑柄?所以我才來求張市長你,一定要替我說說話呀!讓他們那些宵小之徒也看看,我江偉華是誰的人,我江偉華也是有指望,有靠山的,不是誰想動就能動的!”
聞言,張毅皺眉。
心想,如果江偉華真被剝奪城鄉建設分管權,那以後他手底下的老板們就要少乾很多工程,自己就要少分許多好處...這麼想想,還真是有點遺憾呀!
不過,他也隻是覺得有點遺憾罷了,不管是李霖的背景還是當前的形勢,哪怕以後放棄山南縣的工程項目,也絕不能跟李霖發生衝突。
他歎口氣,無奈的對江偉華說道,“偉華呀,我看不如這樣,你主動去向李霖道個歉,表表態,我想以李霖的脾性,和為山南縣大局著想,他應該不會太為難你,你就委屈委屈,向他低個頭吧,畢竟,委屈才能求全嘛!有時候為了自身利益,該放棄尊嚴的時候,還是要放棄的。”
麵對張毅的說辭,江偉華震驚的說不出話,他愣在原地,目瞪口呆。
他是怎麼也想不到,張毅的口氣竟然跟劉勇出奇的一致,都不願為了他與李霖發生正麵衝突。
他想不明白,這到底是因為什麼?
難道除了錢淩雲之外,他李霖,還有什麼可怕之處?
終於,江偉華再也忍不住,問出了壓在心底的困惑,他一臉不敢置信的問道,“張市長,為什麼你們都那麼怕得罪李霖?”
張毅愣了一下,隨即尷尬笑道,“說什麼呢,誰會怕得罪他呀!隻不過他是錢書記的左膀右臂,有時候就是錢書記在平陽的代言人,你彆看他現在隻是一個縣長,我估計要不了多久,劉勇就得給他讓路...再過幾年,他就是市裡新貴!所以我才勸你,彆跟他對著乾,對你一點好處沒有。”
市裡的新貴?!
江偉華難以置信,他持否定態度搖頭說道,“張市長,這不過是猜測吧?劉書記還沒有到退休的年紀,怎麼可能會這麼快給李霖讓位呢?”
張毅饒有深意的笑了笑,抿口茶,看著一臉懵逼的江偉華,隻笑不語。
江偉華看著張毅的笑容,隻覺心中一陣悸動,頭皮發麻
他心想,李霖才二十多歲呀,成了全省最年輕的縣長還不滿足,竟然還要在短時間內坐上縣委書記的位置?這在全國也是少見的吧!
他驚詫萬分,張著嘴,久久忘記合上。
突然,張毅神神秘秘的說道,“偉華呀,你對李霖還是不太了解,你要是聽聽他在省城的事跡,估計你會後悔得罪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