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2章(1 / 1)

被捕時,吳大奎很冷靜,他叼著煙,平靜的看著手持武器破門而入的警察。

當被要求舉起手時,他撚滅煙頭,乖乖的雙手抱頭蹲下。

他似乎預料到自己的結局,對於接下來的審問,他也是知無不言,甚至,主動交待自己的罪行。

很快,從吳大奎口中,警察得知任江海的下落——遠峰大廈!

當錢淩雲得知這一消息時,呆呆地望著天花板良久沒有說話。

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但是楊萬全這個急脾氣等不了了,他站起身眉頭緊鎖的問錢淩雲,“錢市長,任總既然有下落了,你倒是下命令讓人去解救呀!”

張毅也催促道,“是啊錢市長,如果再耽擱下去,任總就真的危險了!到那時還談什麼重組?還談什麼複工?彆猶豫了,下令吧!”

這兩人也是聽過陸遠峰名頭的,他們倆身為副職,即便錢淩雲將陸遠峰集團查個底朝天,那也是錢淩雲得罪人,輪不上他倆。

換句話講,這段時間他倆被錢淩雲壓製的死死的,動不動就挨批評,在錢淩雲麵前就沒有抬起過頭的時候...顏麵掃地的次數多不勝數。

他倆倒是想看看錢淩雲是不是真像表麵那般強硬,誰都敢收拾。如果這次錢淩雲要是服軟了,說明他錢淩雲也是欺軟怕硬的主,那就彆怪以後我們也不給你麵子了。

兩人各懷鬼胎,心中暗笑。

此時,錢淩雲開口了。

他猛地一拍桌子,怒道,“我不管對方是誰,跟我們平陽市政府作對,損害我們市政府的利益,就算他是天王老子,我們也必須和他鬥爭到底,為棉紡廠數千下崗職工爭取一條活路!”

這一聲怒吼很不簡單,直接把楊萬全和張毅嚇傻在原地。

他倆想,這錢淩雲是真虎啊,他真的誰都不怕?他真的不怕因此被陸省長記恨了?

兩人無話可說,也不再催促,本來隻是激他一下,打壓一下錢淩雲的氣勢,沒想到人家壓根就不把在漢江隻手遮天的陸氏家族放在眼裡。

隻見錢淩雲抄起電話打給萬震霆,命令道,“萬局長,既然事實清楚,證據確鑿,你們還在等什麼?現在就向省公安廳彙報,你們連夜出發去漢江把任總給我完完整整的帶回來,他要是出任何一點閃失,你們公安局負主要責任!”

啪!電話掛斷。

這寧折不屈的氣勢,又是給了楊萬全和張毅當頭棒喝。

楊萬全嘴角露出一絲尷尬的笑容,說道,“錢市長,隻要公安廳領導出馬,任總一定不會有事,你就安心吧。不過,我聽說這個陸遠峰背景還是深厚的,他可是陸省長的兒子...”

楊萬全以為錢淩雲對陸遠峰的背景不了解,所以才無所畏懼,於是“善意”提醒。

聞言,錢淩雲笑了,語氣堅定的說道,“我知道,前省長的兒子嘛,我剛上班的時候,還為陸省長間接服務過,可是那有怎麼樣?古語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他陸遠峰還稱不上是天子吧?我們身為執政者,難道還要向他低頭?”

“是是是,畢竟陸省長已經退居二線,手裡沒什麼實權。就算他還是省長,也不能放任自己兒子做違法亂紀的事情吧?嗬嗬嗬...”楊萬全連忙附和,生怕錢淩雲以為他是一個畏懼權貴沒有原則之人。

“好了,不再討論這個話題了。我們現在去公安局指揮中心,坐鎮中央,靜候萬局長的好消息。”錢淩雲朝兩人一擺手,招呼一聲,就朝辦公室外走去。

走在前邊,錢淩雲心裡也是十分忐忑。他沒有顧慮嗎?當然有!

雖說陸省長退居二線,在燕京過隱退生活,表麵上不涉政治,背地裡,他那些故交同僚、門生故吏...那可是塞滿了整個漢江各個階層!

要是得罪了他,錢淩雲今後的仕途,必定是充滿坎坷!

他怕。好容易從低穀起來,他怕再回到省人大過看報喝茶的日子

但是他不能退縮。退一次不難,以後想進一步,就難了!

像楊萬全、張毅之流,如果這次錢淩雲在他們麵前露怯一次,以後這些人就會低看自己一眼,那些政府官員也會不把自己的話當話,身為領導者的權威和尊嚴蕩然無存!

遠峰大廈地下室。

陸遠峰、萬英傑背著手,帶著一群手下,靜候任江海被送來。

隻見,陸遠峰和萬英傑嘴角含笑,心中十分的得意。

這時,萬英傑的手機響起,一看,是魏海洋打來的電話。

他警惕的接通,隻聽魏海洋匆匆說了句,“吳大奎已經被抓住了,你們暴露了,錢淩雲已經打算對你們動手,早做決斷吧!”

掛斷電話。萬英傑眉頭緊皺,連忙向陸遠峰報告說,“陸總,吳大奎被抓了,我們的動作現在已經完全暴露在警方的視野,是不是先躲一躲?”

聞言,陸遠峰眼中閃過一絲詫異。沒想到吳大奎如此有手段的人,竟然一點防備都沒做,這麼快就被抓了?

還真是讓人有點意外呀!

不過,這種想法也就在他腦中一閃而過。

他嘴角掀起,不屑的笑了笑,對萬英傑說,“警方知道了又怎麼樣?他們難道還敢搜查我遠峰大廈嗎?尤其是錢淩雲,我不認為他有這個魄力!”

萬英傑也不相信,在漢江省,有誰敢不給陸遠峰麵子,但還是擔憂的勸道,“陸總,還是先把任江海轉移到其他地方吧,千萬不能讓他的失蹤和遠峰集團扯上關聯,要不然,就算陸老爺子出麵,也不好擺平啊!”

陸遠峰瞪了萬英傑一眼,在他的心裡,就沒有他爹擺不平的事情,現在萬英傑竟然敢質疑他爹的能力,這讓陸遠峰心中很是不爽。

萬英傑自知失言,連忙閉上嘴巴,低頭看著腳尖,不敢再勸。

就在這時,“運送”任江海的貨車如約而至。

很快,任江海被陸遠峰的手下,從車廂裡一垛蘋果後邊給拖了出來。

“老任,我對你不薄呀,當初派人撞你老婆的時候都沒有下死手,你為什麼還那麼恨我?為什麼要跟我作對?為什麼要毀掉我辛苦謀劃的一切!告訴我!”

陸遠峰從未如此憤怒過,他居高臨下緊緊盯著任江海的雙眼,歇斯底裡的質問道。

任江海忍著周身酸痛,勉強站直身子,雙眼通紅的回應著陸遠峰,扯下堵在嘴裡的毛巾,咬牙切齒的說道,“因為邪不壓正,陸遠峰,你早晚會自食惡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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