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鴻本來就想看看那個叫範沉的到底長什麼模樣,沒想到國主會如此發問。
當看到那畫像上的白衣男子,他整個人瞳孔驟然微縮,臉上滿是不可思議。
“陛……陛下,此人正是之前出現在唐家的那位白衣男子!”
陳鴻萬萬沒有想到,在龍淵禁地斬殺於靖晨和邱雲的,竟然和踏滅雷家的白衣男子是同一個人。
“你確定?”
聽到陳鴻這話,國主的聲音很是冰冷。
陳鴻端詳片刻,很是篤定地點頭。
“陛下,老奴一定沒有看錯,這上麵的人和剛才出現在唐家的白衣男子是同一人。”
見陳鴻如此認真,國主眉頭微蹙。
“範沉到底想做什麼?前腳剛踏滅雷家,後腳又斬殺了於靖晨和邱雲。”
陳鴻也有些想不通,“陛下,此事要不要告訴邱家?”
邱家雖在十大古武世家排名最末,但勢力卻異常強大。
若是將此事告訴邱家,必然會贏得對方的好感,到時國主也會更安全。
誰知,國主卻冷聲開口。
“邱家我們得罪不起,那範沉難道我們就能得罪起嗎?”
“彆忘了,要是沒有範沉出手,你怕是早就死在雷鵬的手中。”
“你倒好,為了巴結邱家,反手就將救命恩人出賣,當真是一點人性都沒有!”
這家夥真是昏了頭,如此忘恩負義的話都能說出來。
見國主動怒,陳鴻立馬跪倒在地。
“陛下,老奴一時糊塗,還請陛下責罰。”
此時的他後背已經被冷汗全部打濕,按照黑衣老者所說,那範沉最低也是大宗師十重之境。
要是讓對方知道他泄露了行蹤,範沉怎麼可能輕易饒他?
“範沉的身份要保密,誰要敢說出去,殺無赦!”
國主聲音極為冰冷,不怒自威。
“謹遵聖令。”
陳鴻和一旁的黑衣老者打了個冷戰,心直接提到了嗓子眼。
“行了,你們下去吧。”
見陳鴻兩人還算識相,國主揮了揮手。
“老奴告退。”
聽到這話,陳鴻和黑衣老者如蒙大赦,立馬連滾帶爬地離開了大殿。
兩人離開之後,國主看著手中的畫像,不知在想些什麼。
“葉凡可有回到唐家?”
下一秒,暗中便響起一個恭敬的聲音。
“回陛下,一個小時前,葉凡就已經回到唐家。”
聞言,國主美眸流轉。
“立馬召見葉凡,朕要見他。”
“是,陛下。”
……
另一邊,葉凡剛將金針全部收回,床上的戴向天就蘇醒了過來。
“葉……葉小友。”
看到額頭上滿是細汗的葉凡,戴向天的聲音極為微弱。
見戴向天剛要起身,葉凡卻直接將其按下。
“戴老,你傷勢還未痊愈,還是躺著吧。”
雷鵬真不是個東西,廢了戴向天的修為也就罷了,竟然還踏碎了其命根子。
早知道如此,他剛才就不該給其一個痛快。
“葉小友,你又救了老夫一命,老夫慚愧啊。”
戴向天臉上滿是愧疚之色,他本以為自己必死無疑。
萬萬沒有想到,最後還是被葉凡所救。
“戴老哪裡的話,若不是漏掉了雷鵬,戴家也不會被滅。”
葉凡搖了搖頭,“說到底,還是我的責任。”
他若是當初將雷家人全部踏滅,嗲略磨又怎麼可能會被雷鵬折磨成這副模樣?
“葉少,那雷鵬兩人呢?”
提到雷鵬,戴向天的臉色明顯一白。
葉凡給了戴向天一個安心的眼神,“放心,雷鵬兩人早就下去見閻王爺了。”
聽到這話,戴向天這才長鬆了口氣。
“葉少,這裡是哪裡?老夫隻記得在戴家時就被那雷大廢去了修為。”
聞言,葉凡如實回答,“唐家,雷鵬和雷大兩人將你帶到唐家,想逼問出我的存在,當時我正好不在。”
“若不是那位前輩剛好趕到,唐家怕是早就被雷鵬兩人踏滅。”
他本以為,雷鵬兩人是戴向天帶來的,現在看來,並非如此。
似乎想到什麼,戴向天連忙解釋。
“葉小友,我可沒有泄露任何關於那位前輩的信息,雷鵬他們為何會找到唐家,我也不知曉。”
見戴向天如此緊張,葉凡輕輕拍了拍其手臂。
“戴老,不必過多解釋,你的為人我還是相信的。”
聽到這話,戴向天恨不得直接找個地縫鑽進去。
“葉小友……”
“戴老,你剛蘇醒,傷還未痊愈,情緒不宜太過激動,還是好好休息吧。”
見葉凡都這麼說了,戴向天微微點頭,到嘴邊的話隻能硬生生咽了下去。
“怎麼樣了?”
看到葉凡從房間出來,唐若君和簡思琪等人立馬走了上來。
“戴老已經無礙,隻不過還是要都休養一段時間。”
葉凡看向唐若君,緩緩開口。
“那就好。”
聽到戴向天已經無礙,唐若君和簡思琪等人明顯鬆了口氣。
“大小姐,宮裡來人,要見葉少。”
就在這時,唐癡快步走了進來。
“見小師弟?”
唐若君眉頭一挑,“可有說什麼事?”
唐癡搖頭,“沒有。”
“走,去看看吧。”
話音一落,葉凡便邁步朝著外麵走去。
剛來到外麵,就看到一位黑衣老者。
“葉凡,陛下要見你,跟我走一趟吧。”
聽到這話,葉凡微微點頭。
“好,勞煩前輩了。”
從氣息來看,這黑衣老者可是實打實的大宗師八重之境,比陳鴻還要強大不少。
“小師弟。”
剛走沒幾步,身後就傳來唐若君的聲音。
不知為何,她總覺得此次國主突然召見,不會是什麼好事。
看到二師姐那擔心的模樣,葉凡嘴角微勾。
“二師姐,會沒事的,我很快就回來。”
說完這話,他便跟著那黑衣老者迅速離開了唐家。
“若君,國主這個時候召見小師弟做什麼?”
葉凡和黑衣老者剛一離開,簡思琪便徑直來到唐若君的麵前。
唐若君眉頭微蹙,“沒猜錯的話,應該是和那白衣男子有關。”
“白衣男子?”
簡思琪為之一愣,“難不成,國主想要拉攏那白衣男子?”
除此之外,她想不出第二種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