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屁,首領她……”
話說到一半,右護法突然察覺到了什麼,立馬閉上了嘴巴。
“想套我的話?門都沒有!”
這小子真夠狡猾的,自己差點就上了他的當。
見右護法反應了過來,葉凡聳了聳肩。
“彆著急,我們有的是時間,你們早晚會說的。”
此刻的左護法,整個人抖如糠篩,臉上也滿是痛苦。
不知為何,那種萬蟲撕咬的痛感越來越強烈。
他縱橫江湖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古怪的妖法。
葉凡隻是動用了兩根銀針而已,怎麼會有如此效果,真是讓人百思不得其解。
看到左護法那額頭上的冷汗,葉凡嘴角微微上揚。
“倒是挺能忍,我倒要看看你能忍多久。”
聽到這話,右護法也察覺到了左護法的不對勁,整個人的後背也慢慢被冷汗浸濕。
他和左護法認識了大半輩子,對方是什麼人他最清楚不過。
普通的刑罰對於左護法來說,和撓癢癢無異。
可葉凡剛才隻是用銀針刺了左護法的兩個穴位而已,他怎麼會表現得如此痛苦,這未免也太過離奇。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三分鐘剛過,左護法就再也忍耐不住。
“我……我說還不行嗎?”
彆看隻過去了短短三分鐘,但卻對他來說度秒如年。
聽到這話,右護法臉色劇變。
“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要是讓首領知道你叛變,你應該知道有什麼後果!”
首領在進入萬千雪山之前,就千叮嚀萬囑咐,讓他們兩人不要將萬千雪山的秘密泄露給任何人。
如今兩人才剛被活捉,審訊不到五分鐘,左護法就要招供,這要讓首領知道,還不活剮了他們?
“聒噪!”
話音剛落,唐若君反手就是一巴掌。
右護法右臉迅速紅腫,嘴裡的牙齒全被打斷,不斷吐著血水。
葉凡來到左護法的麵前,“說吧,萬千雪山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能……不能,先解開我?”左護法的眼中滿是恐懼。
在他眼中,眼前這人畜無害的男子,仿佛是什麼洪水猛獸一般。
“彆耍花招,不然我讓你付出百倍的代價!”
撂下一句話,葉凡這才將左護法身上的銀針取下。
銀針剛被取下,左護法就如釋重負,他明顯感覺到那萬蟲撕咬的疼痛猶如潮水一般退去。
他大口大口喘著粗氣,整個人濕漉漉的,仿佛剛從水裡撈出來一樣。
“說吧,我可沒有那麼多的耐心。”葉凡雙眸泛寒。
左護法深吸了口氣,這才緩緩開口。
“一個多月以前,我們兩人得知大夏北方有重大機緣。”
“為了能突破到宗師巔峰,我們便馬不停蹄地趕往北方。”
“到了望江鎮才得知,那重大機緣是在六大極凶之地萬千雪山裡。”
“萬千雪山的威名,我們哥倆自然早有耳聞,但為了突破修為,我們還是決定冒險一試。”
“聽望江鎮的村民說,進入萬千雪山就會迷失方向,且所有的電子設備也會失靈。”
“為了不迷失,我們就想了個笨辦法,那就是綁著一根萬米長的繩子進入。”
“繩子的首端綁在萬千雪山之外的一個木樁上,另一端則是綁在我們兩人的身上。”
“除此之外,進入萬千雪山之後,我們還一路做了記號。”
說到這裡,左護法開始喘息起來,顯然有些口渴。
“來人,給他喝點水。”
諸葛青一聲令下,便有人端了碗水給左護法。
喝完水之後,左護法繼續說道:
“可隨著我們的深入,最後還是發生了意外。”
“進入萬千雪山兩公裡之後,我們突然發現身上的繩子斷了。”
“我們折返到一半,才發現繩子似乎是被什麼東西給咬斷了。”
“更恐怖的是,之前所做的那些記號,也都莫名其妙地消失。”
“當時我們直接冷汗直冒,總覺得附近肯定有什麼東西盯著我們。”
“可仔細找了找,卻又什麼都沒發現,我們隻能將繩子重新綁在一起,然後繼續深入。”
“又往北走了兩公裡,我們明顯感覺到這裡的靈氣要比外麵濃鬱數倍。”
“這個時候,我們身上的繩子已經快用完了,索性便就地打坐開始修煉。”
“剛修煉沒多久,雪中就竄出好幾隻三米來高的雪猿,它們二話不說就直接動手,想要殺死我們。”
“雪猿?”
葉凡眉頭一皺,“以你們宗師後期之境的實力,殺幾隻雪猿還不是猶如探囊取物一般簡單?”
據他所知,左右護法早在幾年前,就離宗師巔峰之境隻差半步之遙。
區區幾隻雪猿就想殺他們,和送死沒有任何區彆。
誰知,左護法卻搖了搖頭。
“要真是這樣就好了,那四隻雪猿不僅力大無窮,而且皮糙肉厚。”
“以我們的實力,隻能短時間招架,根本就奈何不了它們。”
“不過在和雪猿交手的途中,我們發現了個更加恐怖的事情。”
“那就是這四隻雪猿的學習速度極快,就猶如海綿一樣。”
“不到半個小時,它們就已經徹底了解了我們的進攻路數,且做出了相應的改變。”
“之前我們以一敵二還略占上風,可四隻雪猿成長之後,我們就開始慢慢被壓製。”
“不過讓我們驚喜的是,在和雪猿的交手中,我們也慢慢找到了突破到宗師巔峰的契機。”
“和雪猿交手兩個小時後,我們兩人就突破到了宗師巔峰之境。”
“突破之後的我們,本以為可以殺了那四隻雪猿,可就在這時,異變突生。”
“萬千雪山的深處傳來一道震耳欲聾的嘶吼,當場震得我們耳膜出血。”
“那道嘶吼之後,四隻雪猿直接暴怒,瞬間就朝萬千雪山的深處閃去。”
“我們兩人也感覺到了致命的危險,立馬原路返回。”
“出來的路上,繩子又被截斷,且另一半不知道去了哪裡。”
“我們找了整整一個小時,這才找到來時的路,然後順利走了出來。”
說完之後,左護法的臉上依舊滿是心有餘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