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3章難不成她沒死?
魏寧瑤話都說到了這份上,裴墨程自然不好再說什麼了,隻能同意他們一起回城。
“今日是你的生辰,原本還想今天好好陪陪你,沒想到卻要趕著回去了。”裴墨程語含歉疚道。
魏寧瑤不在意的搖搖頭,“誰也想不到會突然發生這樣的事情。”
想到裴鴻燁的所作所為,魏寧瑤也同樣義憤填膺。
當初裴鴻燁隻花了三個月不到的時間,便將東溋人擊退了,魏寧瑤當時便覺察到這件事有些蹊蹺。
畢竟東溋人一向難纏,以裴鴻燁的能耐,竟然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裡,打跑了他們,實在有些不可思議。
沒想到,他在背地裡竟然用了如此殘忍的手段!
決定了一起回城,裴墨程和魏寧瑤二人便沒再耽擱,當即回房換了身便於騎行的衣裳。
嘯東和冬鸞二人則很快的備好了馬匹。
幾人很快便啟程,踏著風雪回城,好在風雪不算大,幾人的騎術又都精湛,不到一個時辰,便成功回到了京都城內。
回城後,魏寧瑤和裴墨程兩人分道而行。
裴墨程直接去了皇宮,魏寧瑤則去了瑞香居。
瑞香居。
得知魏寧瑤來了,於氏格外的高興。
“王爺昨日派人送了消息過來,說帶你去了彆院,我還以為你們今日不會回來了呢,聽聞今日是你真正的生辰,正好,我待會兒給你做碗長壽麵吃。”
魏寧瑤沒回京都認親之前,生日是她被燕晉為和於氏收養的那天。
每年的這天,於氏都會親手給她做一碗長壽麵。
如今知道了她的身世,也知道了她真正生辰的日子,於氏便將她新的生辰日記在了心裡。
魏寧瑤抱住於氏胳膊道:“謝謝娘,我最喜歡吃娘做的長壽麵了。”
這時燕晉為從外邊走進來,看了她一眼道:“這麼大的丫頭了,還喜歡同你娘撒嬌,也不害臊。”
魏寧瑤正要放開於氏的胳膊,於氏卻安撫的拍了拍她的手,笑著道:“不必理會你爹,不管多大,你永遠都是我的孩子,你爹他啊就是吃醋了,吃醋你與我更親近。”
魏寧瑤笑了笑,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
於氏去了廚房做長壽麵,燕晉為讓魏寧瑤陪他下盤棋。
魏寧瑤棋技一般,不過作為一個陪伴是沒什麼問題的。
下棋的時候,燕晉為看了眼魏寧瑤,忽然開口問她道:“你和王爺冒雪回來,是因為得知了江州的消息吧?”
魏寧瑤點頭,神色凝重了幾分。
燕晉為又道:“我聽聞你前幾日一直在研究治療蠱毒一事,是誰中蠱了?”
魏寧瑤沒有回話,不過撿棋子的動作頓了一下。
燕晉為繼續猜:“是王爺?”
魏寧瑤這次沒再沉默了,點了一下頭。
裴墨程中蠱一事不能傳出去,不過養父不是外人,這件事無需瞞著他。
“中的什麼蠱?很棘手?”燕晉為繼續追問。
魏寧瑤放下了手中的棋子,抬眸看向燕晉為,將纏情蠱一事同燕晉為說了一下。
燕晉為聽後蹙了一下眉頭,“竟然是用禁術養出來的蠱?那確實是棘手。”
“爹,對於這種蠱,你可有些什麼了解?”魏寧瑤朝燕晉為問道。
燕晉為沒有立馬回答,而是蹙著眉頭反問道:“你方才說,給王爺下蠱的人,已經死了?”
魏寧瑤點頭。
“這不應該呀。”燕晉為卻嘀咕起來。
魏寧瑤不解:“爹為何這麼說?”
燕晉為道:“按理說,這種蠱即便化成了毒素,若是下蠱之人不在了,它的毒性依然會一天天變弱,不出三個月,就會徹底消散,你確定王爺身體裡的蠱毒沒有變弱?”
“我確定。”魏寧瑤很確信的說道。
這幾天,她每天都會給裴墨程把脈,有時候一天還不止把一次脈。
如果裴墨程身體裡的蠱毒在變弱,她不應該察覺不到。
相反,那蠱毒不僅沒有變弱,反而隱隱有在增強的趨勢。
“這就奇怪了。”燕晉為聞言,心底的疑問更濃厚起來。
而魏寧瑤也同樣疑惑。
畢竟雷襄就死在她和裴墨程的麵前,他們不僅親眼看到她死了,還親眼看到她被焚燒成了灰燼。
而養父的話,魏寧瑤並不懷疑。
魏寧瑤不由得又想起了雷襄在死前說過的那番話。
難不成,她並沒有死?
可,這怎麼可能呢?
想不通,魏寧瑤也就沒有再繼續想下去了,她將那顆從雷襄身上搜出來的藥丹給燕晉為看了一下。
燕晉為看過之後,確定這藥丹沒有問題,應該是可以壓製蠱毒的。
“爹,這藥丹你能複製得出來嗎?”魏寧瑤朝燕晉為詢問了一句,希冀的看向他。
燕晉為又看了看那顆丹藥,卻是搖了一下頭,彆過了臉去:“抱歉,裡邊有一種成分,我無法分辨出來。”
魏寧瑤聞言,眼中的希冀沉了下去,卻也沒再說什麼了。
這顆藥丹魏寧瑤也早已仔細的研究過了,她也同樣因為分辨不出其中的一種成分,無法複製出來。
燕晉為將藥丹還給了魏寧瑤。
屋內的氣氛頓時變得有些低沉起來。
這時,於氏撩開了門簾從外邊走了進來,笑道:“瑤兒,長壽麵做好了,可要現在去吃點?”
魏寧瑤跟著於氏去了暖廳,吃下了今晚的第二碗長壽麵。
……
皇宮。
裴墨程進宮後,直往禦書房而去。
他在禦書房外,見到了伏跪在地上的七皇弟裴鴻燁。
冷冷的掃了他一眼,裴墨程便直直的踏進了禦書房。
禦書房內來了不少人,張太傅,劉大學士,以及剛好在府上丁憂滿三個月、被隆安帝重新召回了朝堂的魏丞相等人,都在列。
禦書房裡的氣氛很沉悶,裡邊的人則個個神情嚴肅。
裴墨程一踏進來,便感受到了眾人朝他看過來的目光。
他們看到他進來,像是紛紛暗暗的鬆了一口氣。
裴墨程掃了一眼略顯狼藉的地麵。
地上躺著不少被摔得淩亂的折子、毫筆等物。
裴墨程刻意地避開了那些東西,直直走上前,向坐在禦案後的隆安帝行了一個禮,“父皇。”
隆安帝的神情原本十分的難看,臉上還帶著一些餘怒,不用猜也能知道,剛剛無疑是發過一場火。
見到裴墨程,他臉上的餘怒稍稍的壓了壓。
“老三,你來了,你可已知了曉江州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