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9章 他這是誇她,還是誇養父?(1 / 1)

第409章他這是誇她,還是誇養父?

養父竟然是來自泮月國的人,這是魏寧瑤沒有想到的。

不過現在想想,倒也不是很奇怪。

要不然,他怎會知道那麼多有關泮月國的事情?

“那爹,你是泮月國七族中的哪一族人?”魏寧瑤望著燕晉為,有些好奇的問道。

燕晉為目光已從棋盤上收了回來,道:“哪一族都不是。”

魏寧瑤詫異:“哪一族都不是?難不成你是聖宮的人?”

聖宮,是遊離於七族之外的存在。

維護七族選拔出來的聖王,是他們的使命。

雖說聖宮的人,大多曾經是七族裡的人,或者他們的先祖,曾經是那些氏族裡的人,但他們在加入聖宮的那一刻起,便需要自動放棄自己的氏族。

所以,他們也可以說,哪一氏族的人都不是。

可,若養父真的是聖宮的人,他為何會來雲慶國?又為何會一直生活在這裡,似乎與聖宮,甚至泮月國的人,都沒有任何的聯係?

魏寧瑤的心中,又有了新的疑問。

不過,不待她將這些疑惑問出來,燕晉為又開口了。

他避開了魏寧瑤的問題,又回到了先前的問題上:“瑤兒,先不說那些,告訴我,你手上的聖戒,是從哪裡得來的?它可是已經認你為主了?”

魏寧瑤這次沒再顧左右而言他。

低頭看了眼手上的聖戒,緩緩地將她是如何獲得這枚戒指的,又是如何知曉這是泮月國的聖戒月芒戒,以及在雷鳴穀發生的一些事情,簡單的同燕晉為說了一遍。

燕晉為聽了魏寧瑤的述說,得知她因為這枚戒指,險些在雷鳴穀喪命,氣得臉都青了,眉頭也緊緊地蹙成了一個“川”字。

“還好那些人沒有得手。”燕晉為慶幸道。

那些事情已經過去,除了雷襄跑了算是一個遺憾,其他人也算都得到了應有的懲罰,魏寧瑤倒是沒有那麼放在心上了。

她現在就是,比較好奇養父的真正身份。

以及,她母親和外祖母的身份。

魏寧瑤之前就已經知曉,聖戒認了她為主,說明她的身體裡有泮月國人的血脈。

她的父親是魏承榮,他應該不會與泮月國有什麼淵源。

再有,這枚聖戒,是從妝奩盒裡拿出來的,而那個妝奩盒是從她母親聶茹的嫁妝裡發現的。

開啟妝奩盒的鑰匙,則是在聶家山莊發現的。

所以,魏寧瑤覺得,她身體裡的泮月國血脈,應該是繼承自她的母親和外祖母這邊的。

魏寧瑤正想要再詢問燕晉為一些問題,還沒開口,燕晉為卻在這時提出了告辭。

“今日時辰不早了,我也該回去了,瑤兒,你和三王爺舟車勞頓多日,想必也需要多多休息,我就先回去了。”

語罷,也不等魏寧瑤多說什麼,燕晉為轉身便離開了。

魏寧瑤:“……”

養父走得如此之快,魏寧瑤自然能猜到是為何。

想必他知道她會繼續詢問他,關於他身份的事。

很顯然,燕晉為對此事有意逃避,並不想多提及。

魏寧瑤當然不會追出去再去追問他什麼,她想,她應該總有一天能弄清楚的。

……

燕晉為一走,魏寧瑤也離開了這間會客的茶室。

因著下午狠狠睡了一覺,這會兒魏寧瑤頗為精神,她暫時不打算回寢房去睡覺。

而裴墨程亦沒有去寢房,此刻正在書房裡處理一些文書。

魏寧瑤走進書房時候,他手中正握著一支朱筆,垂眸在一封文書上寫著什麼。

案前燃著一盞燭火,火苗亮起的光芒照在他的臉龐上,將他微微低下去的俊臉,照得如同一塊發著光輝的美玉似的。

聽到有人進來的動靜,裴墨程抬眸看了過來。

看到來人是魏寧瑤,他眸光倒是沒有任何異樣,又垂下頭去,繼續在文書上圈圈點點。

“燕大夫走了?”他開口問道。

“燕大夫?”魏寧瑤挑挑眉頭:“你之前不是喊嶽父喊得挺順口的嗎?”

裴墨程:“……”

魏寧瑤已來到了書桌前,她往案上掃了一眼,“你在忙什麼?”

裴墨程道:“幾分比較要緊一些的文書,很快就能完事了。”

魏寧瑤聞言便沒再說話了,將身子靠在了書桌上,眼睛瞥了瞥男人身上那件玉白色的錦袍,安靜等著他。

裴墨程能察覺到她的注視,喉嚨滾動了兩下,卻是始終沒有再抬頭看她,不過倒是加快了手中的動作。

半刻鐘不到,他便結束了手中的活。

擱了手中的筆,裴墨程這才緩緩抬頭,目光終於落到了魏寧瑤的身上。

“有話要同我說?”他略帶暗啞的嗓音開口問道。

魏寧瑤點頭,單刀直入:“我到今天才知道,我養父竟然是泮月國人。”

裴墨程聞言,稍稍一愣,也有些意外:“他是泮月國人?”

魏寧瑤抿了抿唇,將方才茶室裡與養父的談話,同裴墨程說了。

裴墨程聽後,倒是沒有多說什麼,隻道:“我早就看出來,你養父並非一個尋常的山野郎中,他能教出你這麼出色的女兒,一看就非常人。”

魏寧瑤:“……”

他這是誇她,還是誇她的養父?

燭火跳動,安靜的夜晚,看著近在咫尺的俊臉,魏寧瑤很難繼續心如止水。

腦袋裡不自覺的想起以前有過的那些親密,以及前世的那些糾纏……

魏寧瑤繞過書案,在裴墨程轉眸疑惑朝她看過來之時,她已行至了他身旁。

“你……”

裴墨程嘴裡剛吐出一個字音,便戛然而止了。

隻因魏寧瑤忽然傾身抱住了他的脖子,坐到了他的腿上。

眸中的色澤驟然變深,對上那雙含笑看著他的眼,裴墨程開口的嗓音更啞沉了幾分:“怎麼了?”

魏寧瑤微微垂下眼眸,聲音裡多多少少帶了幾分羞意,“父皇的事情不必擔心了,你身上的傷也早已養好,今晚……”

我們或許可以圓個房?

然而,後麵這句話魏寧瑤還沒有說出口,裴墨程卻是忽而搶在她前頭,聲音低啞道:“我待會兒要出去一趟,有件要緊的事情要去處理,今晚你早些睡,不用等我。”

魏寧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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