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9章 想不想賭一次?(1 / 1)

第329章想不想賭一次?

薑氏和今日來參加商會宴的女眷們此刻都被安排在另一座院子裡,因著被震懾到了,她們此時都規規矩矩的待著。

魏寧瑤先去找了嘯東,讓他安排薑氏同她見一麵。

一見麵,薑氏便嘲諷地看著魏寧瑤,“我倒是沒有想到,燕姑娘的丈夫,竟然會有如此的能耐,竟然能夠不聲不響地把整座何府都控製起來!”

“燕姑娘,想必你之前同我說的,你和你丈夫是青州人,你們是來陵州做生意一事,也是你編來騙我的故事吧?”

“燕姑娘,枉我如此信任你,真真切切地把你當作恩人看待,沒想到竟然是引狼入室了!”

薑氏望向魏寧瑤的目光,帶著明顯的後悔和失望,以及被欺騙的憤怒。

魏寧瑤能理解她的心情,因而,對於她這番冷嘲熱諷的話語沒有任何的意外。

她平靜地看著薑氏,“抱歉,我的確是騙了你,對於這件事,我不會找借口為自己開脫什麼,也不會尋求你的原諒什麼的,我同我夫君就是奔著何府而來的,我知道這件事傷害了你,但抱歉,我不得不這麼做。”

魏寧瑤如此坦坦蕩蕩的承認,倒是讓薑氏愣了一下。

她繼續冷著臉,“既然你們的目的已經達成了,何府如今已經在你們的掌控當中了,你還來找我做什麼?是為了炫耀嗎?”

炫耀?有什麼好炫耀的?

魏寧瑤目光落在薑氏身上打量著。

大約是因著今日的商會宴,薑氏精心打扮了一番,一身嫣紅色蘇緞裙子緊緊包裹著她的身子,沒有露出一絲一毫的不妥。

但魏寧瑤免不得猜測,這襲裙子底下,不知是否鞭傷累累……

“燕姑娘,你,你這般看著我做什麼?”

薑氏覺察到魏寧瑤看向她的目光有些奇怪,她下意識的攏了攏領口,蹙著眉頭朝魏寧瑤問道。

魏寧瑤沒有回答她的話,而是忽然反問了她一句:“你身上的傷還痛嗎?”

薑氏聞言一驚,眼底閃過一陣疑惑和驚亂。

燕姑娘這話是什麼意思?

她,她怎會知道她身上有傷?

薑氏努力地掩飾住心底的驚慌,開口道:“燕姑娘,你這話是何意?”

魏寧瑤未答,從袖子裡掏出一個瓷瓶,遞給薑氏,“這瓶中的藥膏是我獨家秘製,對外傷,尤其是鞭傷有特彆好的效果,你試一試吧?”

如果說,剛剛薑氏還能假裝聽不懂魏寧瑤是在說什麼,此時此刻,她再也沒辦法假裝下去了。

尤其是聽到魏寧瑤刻意強調“鞭傷”二字的時候。

對上魏寧瑤那雙意味不明的眼眸,薑氏忍著羞憤,臉色慘白道:“燕姑娘,你是如何知曉,知曉我身上有傷的?”

她身上有鞭傷這件事,除了她那位混蛋丈夫,以及她身邊的心腹之外,沒有其他人知曉了。

燕姑娘又是如何知曉的?

魏寧瑤目光微閃道:“三天前的晚上,我來過一趟何府,不小心撞見了……”

薑氏聞言,臉色愈加的慘白,同時也更加的羞憤欲死。

這種事情,竟然被一個外人撞見了,她如何還能坦然自處?

魏寧瑤將薑氏臉上的羞憤收入眼底。

掃了一眼她緊緊擰起來的拳頭,魏寧瑤再次開口道:“薑夫人,何遠庚對你所行之事,想必你不是自願的吧?”

薑氏咬著唇,半晌後才擠出來幾個字:“自然不是。”

對於這個答案,魏寧瑤一點也不意外。

畢竟,這世上恐怕也沒有幾個人有受虐的傾向。

那天晚上魏寧瑤雖然沒有親眼看見屋內的畫麵,但從那淒厲的痛叫聲中也能猜出來一二,恐怕是慘不忍睹的。

“薑夫人,那你恨何遠庚嗎?”魏寧瑤又問道。

這一次薑氏沉默的時間更長一些。

袖子底下,她的拳頭擰得越發的緊了。

她當然是痛恨何遠庚的,何遠庚雖然是她的丈夫,但他瘋狂的時候,從來沒有把她當成夫人看待過。

那些痛苦的畫麵曆曆在目,她又怎會不恨他?

看著薑氏的反應,不待她回答,魏寧瑤便已經有答案了。

她眯了一下眼眸,又道:“薑夫人,我猜,你是恨他的吧?”

“你到底想要說什麼?”薑氏眉頭皺得更緊了。

魏寧瑤也不再掛拐彎抹角了,她神色認真地看著薑氏,徐聲道:“你的丈夫何遠庚,他在馬場裡豢養了大量的戰馬,據我們目前所掌握的情況來看,那些戰馬應該是他勾結西戎,跟西戎人交易而來的。”

“也就是說,何遠庚他通敵叛國,私養戰馬。我想你應該也知道,這是滅九族的大罪。”

“這樣一個凶狠暴戾的男人,夜夜對你施暴不說,如今恐怕還要累及你的性命,你心底應該是很不甘心的吧?”

頓了頓,魏寧瑤繼續說道:“你想不想為了你,還有你孩子的性命,努力一次?”

薑氏臉上劃過一抹不解,“燕姑娘,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魏寧瑤道:“何遠庚在馬場私養戰馬,那些戰馬就是證據,因而這件事已是板上釘釘的了,但他與西戎勾結的罪證,我夫君還尚未找到,不過,我相信這也隻是時間的問題了。”

“畢竟我夫君的人已經掌控整座何府了,便是掘地三尺,想必也是能找出些什麼的。”

“現在有一個機會擺在你麵前,若是你能說出一些線索,讓我夫君能以最快的時間找出那些證據,我向你保證,會說服他儘力保全住你和你兒子的性命。”

魏寧瑤緩緩地說完這番話後,目光一直落在薑氏的臉上。

她能看出來,薑氏的麵容已經有所鬆動了。

薑氏心底的確已經有些動搖了。

何遠庚雖然是她的丈夫,但他對她所做的那些事,她對他其實並沒有任何的情意。

這些年她其實已經受夠他了。

要不是沒有辦法逃離,要不是為了她的兒子金兒,她也不至於一直委曲求全忍受他的那些折磨。

“你當真能保證讓我和金兒活著?”薑氏有些遲疑的出聲問道。

魏寧瑤點頭道:“隻要你能提供有用的線索,助我夫君以最快的速度找到那些罪證,你便算是大義滅親,戴罪立功了,我不敢向你保證,一定能讓你們安然無恙,但有七八成的把握。”

“你想不想賭一次?”

薑氏又沉默了。

她袖子底下的手緊緊揪著一方帕子,似乎處在天人交戰之中。

魏寧瑤沒有催促她,隻是平靜的看著她,耐心地等著她做出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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