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 上不得台麵(1 / 1)

第270章上不得台麵

說話的人不是彆人,正是魏寧瑤。

她笑靨如花的從廳外走進來。

聽到她口中吐出的“夏桑”二字,馬氏的身子明顯的抖動了一下,整個人呆愣了一瞬。

而魏承榮則皺起了眉頭,不悅的往魏寧瑤看了一眼,“你怎麼來了?”

“想來,就來了。”魏寧瑤挑眉笑,“魏相似乎很不歡迎我?”

微頓一下,魏寧瑤帶著嘲諷的語氣又道:“也對,畢竟這座宅子的宅契都曾落到我手上過,這座宅子差一點就成了我的,我一來,會讓你想起這件事,覺得很丟臉也不奇怪。”

魏承榮沒想到魏寧瑤會故意提起這件事,臉色不由更難看了。

她這是哪壺不堪提哪壺,想故意氣他麼?

魏承榮壓了壓胸腔裡的怒氣,道:“老夫隻是覺得有點意外,以為你搬出去了便不會再回來了。寧瑤,你若是想搬回相府,隻要同我低個頭認個錯,我還是願意再給你一次機會,畢竟,你身上到底流著我的血,這是你怎麼也否認不了的,也擺脫不了的。”

魏寧瑤聽了這話,直接嗤笑了一聲。

如果可以,她還真不想與魏承榮有任何的關係。

一個連親生女兒都能下得了手的人,根本就不算是個人。

“搬回來就算了,你求我我都不會搬回來,我隻是路過,聽到有人想要證據,便進來看看。”

魏寧瑤眯眼看向馬氏。

“我剛剛問你的,對夏桑這個名字,你有印象嗎?”

馬氏已從驚愣中回過神了,她掩去心底的一絲心虛,冷著臉道:“我不知道你說的這個名字,沒聽過。”

“是嗎?”魏寧瑤笑著反問一句,又繼續道:“那田壽呢?這個名字你總不會也沒有聽過吧?”

馬氏不接話了。

魏寧瑤則轉而看向魏承榮,“丞相大人,你知道田壽是誰吧?”

魏承榮又皺了一下眉頭,田壽這個名字他自然是聽過的,也知道是誰,他是鄭嬤嬤的兒子。

這個田壽能力不錯,前些年他頗得馬氏的重用,一直幫她辦事。

魏承榮不清楚魏寧瑤為何忽然提起他,冷冷地說了一句:“你想說什麼,直接說便是。”

魏寧瑤挑挑眉頭,“這麼說,魏相知道他是誰了?”

“他是丞相夫人身邊的心腹鄭嬤嬤的兒子,這些年深得丞相夫人重用,丞相大人,我說的對嗎?”

魏承榮聽著魏寧瑤的話,臉色愈發的難看,神色間已有些不耐煩了。

就在他想要再度開口說些什麼的時候,魏寧瑤終於進入了正題。

她忽然從懷中拿出了一本厚厚的,寫滿了文字的冊子,向廳內眾人展示道:

“這本冊子上麵,是田壽交代的口供,由於內容頗長,我將其編成了文書。”

“裡邊詳細的記錄了,田壽和他娘鄭嬤嬤一起,全程參與的,將我和魏安意調包的所有經過和細節。”

隨後,魏寧瑤又拿出了另一本冊子。

繼續介紹道:“這一本,也是田壽的口供,上邊他供述了,在我兩歲之時,他受馬淑春的指使,在花燈節上,是如何將我抱走,交給事先安排好的人牙子,的所有經過及細節。”

魏寧瑤這話剛說完,馬氏皺著眉頭驚道:“田壽的口供?你是說,田壽在你的手上?”

“是啊,他現在還在我手上呢,你沒發現你已經有好些天沒有見到他了嗎?”魏寧瑤挑眉一笑。

接著,她又拿出了第三本冊子。

緩緩地說道:“這本,則是夏桑所交代的內容。”

“夏桑曾是欣榮院的侍女,我母親生產的時候,她一直守在產房裡,後來穩婆把我交到了她手裡,她抱著我去嬰兒廂房後,鄭嬤嬤和田壽將我從她手裡強行搶了過去……這裡邊,便是她交代的當時的所有經過和細節。”

“夏桑所交代的細節,與田壽所交代的細節,大多正好相吻合。這說明,他們兩個沒有說謊。”

介紹完手上的幾份口供,魏寧瑤掃了一眼廳內的人。

“不知你們大家可否要過目一下?”

“瑤兒,給我看一下吧。”聶徽朝魏寧瑤招招手,率先開口道。

“瑤兒,給我一本。”雲氏緊跟著道。

“也給我看看。”聶長聿隨後也說道。

正好這些冊子有三本,魏寧瑤便給了他們一人一本。

他們快速的翻看起來,看完手裡的,便又互相換其他的。

越看,他們的臉色便越難看。

尤其是聶徽,待看完所有的內容,他的臉色已經黑沉得仿佛能滴得出墨汁來一般。

“魏相,馬夫人,你們也好好看一看吧,看看你們還有什麼話好說的!”

聶徽怒氣衝衝的將文書扔向了不遠處的魏承榮和馬氏。

扔到馬氏手裡的那本,正巧是夏桑的那本。

馬氏手一抖,都沒看上邊的內容,便直接將文書一把扔到了地上。

“夏桑已經死了,這是假的,這一定是假的!”

馬氏氣急敗壞地抬手指向魏寧瑤,“你這個小賤人,這些都是你故意編造的,對不對?”

馬氏話音剛落,聶徽目光陰冷的看著她:“馬夫人,原來你平日裡便是用這樣的語氣和態度對待瑤兒的?”

“瑤兒即便不是你的親生女兒,她也喊過你一段時間的母親,你怎能說得出小賤人這種汙濁的字眼?”

“這小門小戶裡出來的人,果然上不得台麵!也不知道丞相大人當初是不是被鬼迷了心竅,竟然將這樣的人抬到了丞相夫人的位置,我都替我家那個曾經當過一段時間丞相夫人的阿妹,感到丟臉!”

聶徽這番話,不止是罵了馬氏,也將魏承榮罵了。

既然要撕破臉皮,聶徽便不打算有任何的顧慮了。

當初來京之前,父親和母親也交代他,即便與魏府徹底絕交,也得幫阿茹和寧瑤討一個說法。

魏寧瑤這時向前走了幾步,在距離馬氏幾步距離開外的地方停了下來。

她含笑看著馬氏,“丞相夫人,你說夏桑死了?夏桑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婢女,且在很多年前就離開相府了,你又怎麼會知道她是死是活?莫不是你命人把她處理掉的,所以你才對她印象深刻?”

“你,你胡言亂語什麼?”馬氏一驚,這才意識到自己剛剛說錯話了。

她試圖找補道:“我以前聽過這件事,便記住了,這有什麼奇怪的?夏桑已經死了,她又怎能交代什麼,你還說不是你編的?”

魏寧瑤勾起嘴角,臉上的笑容又深了幾許。

她慢悠悠的說道:“誰告訴你夏桑死了?是鄭嬤嬤,還是田壽?抱歉,夏桑她沒死,還活生生的在著呢!”

“你說什麼,夏桑沒死?她,她還活著?”馬氏滿眼震驚。

隨即大聲否認道:“不可能,你休要騙我!田壽可是見過她屍體的,她不可能還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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