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6章(1 / 1)

扈誌隆拜將時日尚淺,資曆不足。

兵書有言,哀兵必勝。

今日左候衛痛失主將,人死為大,往昔的爭執與恩怨都隨風而散。如今回想起來,從前在戰場上並肩作戰的場景曆曆在目。

蔣新榮率領左候衛在戰場上英勇奮戰,用突厥人的鮮血祭奠肖建章。

兩支軍隊在戰場上激烈碰撞,不知道誰更瘋狂。

白智宸所部就是在這樣的背景下,終於南下和白雋彙合。

白雋帶著“新人”過營拜見吳越。

吳越直言不諱道:“肖將軍新喪,今日便不設宴了!”

白智宸驚訝不已:“肖將軍怎麼就沒了!”

回想起新年宴飲時,他還曾讓肖建章多吃點好的,當時場景有多荒唐。

哪知道轉眼之間,人就沒了。

吳越解釋道:“肖將軍為國征戰,殉國了!”

於情於理,白智宸等人都該去拜祭一番。一行人神情肅穆地前往肖建章的靈前致哀。

段曉棠的目光始終落在人群末尾的李君璞身上,他和其他人之間隔著一段距離,仿佛一道無形的鴻溝,顯得格外孤傲。

梁景春悄悄同靳武嘀咕,“李二郎這種能謀善戰的軍師,不該好好供著嗎?”

怎麼看起來像是被排擠了一樣呢!

如果白智宸知道外人會有這樣的想法,非得大呼冤枉不可。

段曉棠勘破真相,二磧口攔截成功後,李君璞被問得煩躁之後,估計將同行的軍將“欺負”了個遍。

若真要說排擠,那也是李君璞單方麵地在排擠他們。

段曉棠終於找到機會,和李君璞單獨說話,他衣袍之上罩了一層烏黑的鐵甲,身姿挺拔,冷峻的麵容在鐵甲映襯下愈發顯得堅毅。這般模樣,誰能看出他和這滿營的將官有何區彆。

誰又能想到,他的本職是治理地方的縣令,隻不過是邊郡縣令而已。

段曉棠以一種八卦的語氣,問道:“你怎麼想到出兵二磧口的?”

她情報工夫不到家,想不出這個辦法;哪怕是將骨祿的生平打聽清楚,恐怕也想不到這一招。

李君璞語氣敷衍至極,“能掐、會算!”

果然是被問麻了!已經認命!

與其絞儘腦汁,費儘唇舌同人解釋,不如將一切推到玄學上頭去,落個清淨。

馮睿達風風火火地跑過來,一把大力攬住李君璞的肩膀,興奮道:“二郎,你們說什麼呢?”那股子熱乎勁兒,連戰場上的肅殺之氣都淡了幾分。

李君璞麵無表情將頭轉向段曉棠,不緊不慢地說道:“你麾下薛六郎不是在終南山學道嗎?可隨身帶了道家典籍,我借一本回去裝相。”

段曉棠微微一怔,尷尬地笑了笑,應道:“我待會去問問長生。”

馮睿達是煞風景的好手,上下打量親表弟一眼,“你難不成還想學諸葛亮,搭個七星壇借東風?”

李君璞聲音沒有絲毫起伏,“我也略懂天文地理。”

馮睿達懷疑,骨祿的大軍沒把好表弟打傻,但白智宸等並州大營的蠢貨快把他問傻了。

轉移話題道:“姓元的孫子呢?”

李君璞微微皺眉,語氣冷淡,“彆說孫子,和咱家沒關係,平白玷汙血脈。”

向身後望一眼,“馬上就來了。”

高規格的俘虜,吳越肯定得見見。

說不定又發掘出一個新信使,呼圖如此暴躁,可不舍得讓自己人去送信。

不一會兒,吳越升帳,骨祿領著幾個突厥王庭貴族入內。右手抵在胸口,身體微微傾斜,用略有些生疏的漢話問候道:“突厥葉戶骨祿,見過大吳河間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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