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30章(1 / 1)

段曉棠點了點頭,“到時你翻譯一下。”

既然已經開口,段曉棠索性一並問道:“會畫畫嗎?”

孫安豐咬牙道:“會,但隻會兩筆。”

特意強調,“這不是謙辭!”

他寫酸詩沒什麼值得遮掩的,但從來不提繪畫,可見是真拿不出手。

段曉棠打探道:“有什麼便宜的顏料?孔雀石、青金石、紅珊瑚彆來啊!”用不起。

孫安豐自從進了右武衛,常常和火頭營打交道,提議道:“蔬菜汁,如何?”

段曉棠無奈道:“你看現在像有蔬菜的模樣嗎?”

夥房每日都是以豆腐、蘿卜充數,新鮮蔬菜早已成了奢望。

孫安豐腦筋一轉,又生一計,“染料,染料可以嗎?”

段曉棠目光落在地上兩攤黃泥上,“能行嗎?”

染料是用來染布的,但用來染泥巴,卻未曾有人嘗試過。

孫安豐說乾就乾,反正也不是什麼值錢的東西。“將軍,你需要哪些顏色?”

段曉棠緩緩道:“綠色、黃色、灰色、藍色,暫且就這幾樣吧!”

孫安豐立刻將集中顏色的用途歸類,山水城池。答應道:“明日我就出營去找。”

段曉棠不占人便宜,“待會我把錢拿給你!”

孫安豐連忙擺手拒絕,“不用。”看不起誰呢!

“待會我去找長史支錢。”

孫安豐雖然武略稀爛,到底是將門之家出來的,一眼就看出沙盤的用途。

段曉棠既然是給營中做的,就沒有讓她出錢的道理。

段曉棠無奈點了點頭,“也行!”

莊旭雖然摳,但從不卡報銷。

孫安豐另外提起一事,“將軍,《論語》快教完了,下一本學什麼?”

段曉棠頗感驚訝,“這麼快?”

孫安豐實話實說,“最開始一日一句,後來學得多了,就多學幾句。尤其是到並州後,大半日時間都是空著。”

段曉棠不僅看重數量,更看重質量,“他們都學會了嗎?”

孫安豐也不多貼金,“除了少數聰慧肯用功的,大多是學了今天忘了昨天。”

雖然無法做到複述原文,但其中的道理他們也算是聽了幾遍。

段曉棠問道:“你覺得哪一本合適?”

孫安豐猶豫道:“如果在儒家經典裡選,《周易》、《尚書》、《爾雅》一類,都用不上。”

段曉棠打斷了他的話,“那就學《孟子》吧!”

孫安豐點頭附和,“孔孟之道,確實極為適宜!”

段曉棠選擇《孟子》,皆因其中的一句“民為重,君為輕,社稷次之”。

囑咐道:“《論語》也彆落下,常看常新。我以前聽過一句話,半部《論語》治天下。”

孫安豐作為讀書人發聲,質疑道:“何人如此狂妄?”荒謬至極。

他把《論語》倒背如流,都不敢放這樣的狠話。

段曉棠半點不覺得尷尬,“野史傳說,是一位宰執所言。”

孫安豐決定今晚回去把《論語》溫習一遍,管他野不野呢,沾點宰執的光。

次日一早,莊旭背著手來房間內視察工作,他要看看這錢花得值不值。

問道:“就像萬福鴻租商鋪的沙盤?”

段曉棠不屑道:“那多簡單啊!”

幾塊木板拚接,再挖點不值錢的草皮、野花裝飾,就齊活了。

段曉棠如今拿著數張用鉛筆繪製的粗略等高線圖,感覺自己快要被逼瘋了。

看著摸不著方向的夥頭兵,絕望道:“歡歡喜喜汾河畔,湊湊胡胡晉東南。哭哭啼啼呂梁山,死也不過雁門關。”

“我們過了黃河之後,一直行走在山脈間的盆地中。臨汾是一片,並州是一片,代州又是一片,它們被各種山脈隔開。”

“平時看並州城外一馬平川,但從宏觀上觀察,它其實是夾在太行山和呂梁山之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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