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0章(1 / 1)

宗儲擔憂不已,“真會死人啊!”

林婉婉:“若毒物未吐出時可催吐,服蛋清、大量飲濃茶。”

駱秀敏主動道:“林大夫,要不再給孩子們弄些蛋清、茶水。”

林婉婉搖頭道:“現在不用了。”

經過大半日的折騰,輕症病人已經脫離危險,但上吐下瀉幾個時辰,精神小夥也得變林妹妹。

駱秀敏再三確認殷鳴的病情不會再反複,才讓文藻將人扶起來帶回家。

幾人在這屋子裡又吐又拉,確實沒法再住人。

殷鳴往常少有住在此處,國子監算他和小夥伴公開接頭地點,書是不可能苦讀的,頂多在這睡個午覺。

殷鳴剛一下榻雙腳發軟,站不直身體,引來小夥伴的哈哈笑聲。

殷鳴:“笑什麼,你們能比我強!”

他是吃的最少,症狀最輕的一個。

其他幾人不禁悲從中來。

殷鳴:“若非我有先見之明,請林大夫來當救兵,這會連栽在哪兒都不知道呢!”

“先見之明”四個字的確沒用錯,文藻去濟生堂那會,殷鳴還堅挺著沒出現症狀呢。

是給朋友們請的,沒想到自己也用上了。

症狀輕的,家在本地的,都儘可能歸家去。其他人繼續留在國子監裡。

各間宿舍被糟蹋得不輕,視情況而定是否需要挪動。

國子監上下如臨大敵,今日曲水流觴宴雖不是監中主辦,但用的是國子監的場地、庖廚,參與的七十餘人均是監內師生。

且規格不一般,皆是顯宦名族,參會人員三服之內,必有一個朱紫至親。

所以岑嘉賜才能“逃過一劫”。

結果五十多人先後出現症狀,找出來的“罪魁禍首”還和國子監脫不了乾係。

今日事發,明日朝堂上便是人言如刀,要將祭酒、司業千刀萬剮。

董致遠現在隻期盼,那幾個重症的,今晚千萬莫要出事。

林婉婉不參與夜間護理,她本人不嫌棄苦累,但國子監覺得留宿監中不合適。

林婉婉也不強爭,沒有她還有其他大夫。

離開之前,不管是不是自己的病人,林婉婉都去看過一遭,尤其那些重症的,和留守的大夫討論救治護理的思路和方案。

其他大夫亦不藏私,不管用不用得上,先準備著吧!

不是病患身份貴重,而是因為多少是條性命。

董致遠送林婉婉離開。

董致遠:“今日多謝林大夫。”

若沒有林婉婉,他們或許找不出中毒物,更彆提對症下藥。

拘那夷在國子監內安安穩穩長了十來年,沒被學生們折騰死,也沒折騰死學生。

哪料到今日被庖廚一番巧手“運作”,搞出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

後世史書都得把這一天記上。

林婉婉有些許愧意,“其實我也沒做什麼!”

如果以前看書的時候更認真些,說不定有效果更好的方子呢。

董致遠:“若非林大夫,我等亦不知,拘那夷實乃毒物。”

林婉婉試探問道:“那樹你們打算怎麼處理?”

董致遠:“太醫院研判之後,或砍或燒。”

拘那夷的毒性隻是林婉婉的一家之言,若作為如此大案的呈堂證供一部分,缺乏公信力。

事涉國子監,隻能由太醫院出麵。

林婉婉提醒道:“燒出來的煙也是毒煙,需得注意一些。”

董致遠麵色一頓,國子監這算什麼,與毒同行?

林婉婉:“我有一個不情之請。”

董致遠:“請講。”

林婉婉:“如果國子監不打算留拘那夷,我能否帶一棵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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